第29部分 (第1/4页)

谢赭白痴样的眨眨眼,回头去捅正抱了吉他调弦的白宇泽。“痛……”不满的扭头白他一眼,白宇泽只得陪着笑接茬:“想好了,想好了。昨晚梦里都想着呢。”

“说来听听。”自觉就摆出一副Leader范儿,姚绿挑眉道。

“我倒不是崇洋媚外,不过这年头组合名用英文才响亮,容易加深印象分。”他自己都不知道在鬼扯些什么,于是便在有人插嘴吐槽前及时结束了拖沓的铺垫。“EXILE,犬流放’意。怎样?……”

流放。流放……啊。几人沉默。

其实这来之不易的“灵感”,还是源自白宇泽昨晚在blog里一段信手码的文字。

“My beloved;

The ONLY home for my last exile is your heart

& that is the place I finally stand。”

我最终流放的唯一归宿,是你心底。

那是我最后安栖的地方。

——致,我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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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当日。

海城外滩自一早便烟花声不断,后来周边更稀稀零零凑了不少看热闹的闲人,聚在幽静的海景住宅区外兴奋的指指点点。

翻来覆去良久直到睡意全无,床上的人终于叹息一声将蒙过头顶的毯子拉下来,赤着上身坐起后按下了床头召唤菲佣的电铃。

本还打算起迟一点给晚上熬夜做些准备,结果全被外面那群蠢货毁了。过个年而已,活到现在谁没经历过几十次,有那么值得激动么?

面无表情地站在窗前俯瞰了一会外面的嘈杂景象,他终是不屑的转身走向屋内偌大的衣柜,拉开后随意扫了扫那排被整理得有条不紊的满目琳琅,漫不经心抽出件阿玛尼羊绒衫悠然套上。几乎甫穿戴完毕,就有敲门声不轻不重的响起。

“您的咖啡好了。”有礼却略显生硬的普通话。

“进来吧。”

异域眉眼的女人应声推开门,托盘端的稳稳。眼看着靳轲走过来将那杯清咖啡眉也不皱的一饮而尽,才低头沉静道:“靳先生和夫人正在楼下用餐。您稍后要和他们一起么?”

“不用了。我很快就出门。”修长有力的手臂一气套进大衣袖管,靳轲振了振衣领后迈步目不斜视的走出房门,尚在楼梯上时便不动声色的侧目觑了眼分座餐桌两侧的中年男女,直到穿过中厅也未发一言。

都快平安无事走到门口了,餐厅那边才传来男人低沉威压的声音:“大年三十,急着去哪儿?”

暗叹一声笑着转过身,唇边的温度尚未抵达眼底。“外地几个盘口被人踹了,底下那帮废物搞不定,我得亲自飞过去料理。两天内大约回不来了。”

将谎言说的从容而煞有介事,这点伎俩从小到大早已炉火纯青。由不得他人不信。

再说,老东西即便觉察了不对头,现在想明查也是心有余力不足。大学毕业后靳轲几乎全盘接手了撑在靳氏集团背后那些肮脏见不得光的势力,道上吃的很开,大有青出于蓝的势头。有时偶然开车路过自家于中心商务区内赫然高耸的大厦,只觉那阳光下纵横排列的变色玻璃明晃晃直闪得人眼晕。表面上看起来如此坦荡磊落,其下暗潮汹涌又能几人有幸得见。

打着正规营生的幌子与黑道暗中勾结,这在集团内部高层中间已经不是秘密。想在世上立足、站稳了脚跟无人敢惹,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需要抛弃的东西很多,而且不能犹豫。比如说良心。再比如说,人性。

靳徽之幽冷的目光定定投去,手中闪着微光的餐刀将盘中珍馐轻易割裂。“……你是不是已经找到他了?……那个不识好歹的杂种。”

闻言,坐在他对面妆容精致的女人几不可察的滞了滞动作,神情复杂。

“瞧您说的。已经被扫地出门的人,和我还有什么关系。何况,我们本就不是同姓。”

男人半信半疑的哼一声,眼神阴鹜。“那种只会给靳氏丢脸的东西,当初没把他的腿也打断就罢了,竟还敢为那命大的毛头小子和我玩失踪。出了这个家门他就别想再回来,是生是死都再和靳氏没半点干系。”

靳轲面上始终笑眯眯貌似恭敬的听着,却见自己父亲对面的女人眼圈已有点红了,仍旧未敢贸然出言。明明五官均与那个沉默清冷的少年如出一辙,眼底卑怯、妥协的悲伤又和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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