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4页)

“嗯”,丛奕脸更红,不敢看祝平远。

“我想你了,从你走,一直想到现在”,江宁温柔深情诉说。

“我也是”,我也是,江宁,你不知道我多想你,从分开第一秒,就没有终止过思念,爱是一夜城,没有你的世界,我已经一夜城空……

祝平远说,Marin City就相当于帝都郊区了,丛奕想,旧金山果然没有多大,林安东一点没夸张,占地将近两亩的院落,中间有两层500平方米的“BIG”house!

大而且空,林安东和大多数中国人一样,实在不知道那么多房间干嘛用,他用的不过就是一个卧室,书房,影音间,运动室。

后院还有一个泳池,空的,一滴水没有,丛奕说,“不是浑身长毛的,这气温不敢下水游泳吧?”

祝平远正拿瓶水喝,一口喷的老远,“哪天给你看看我们同学去海边度假的照片,你会猜他们是不是穿了毛衣。”

丛奕到现在都不能准确判断自己到底是不是个纯GAY,但是,一想健硕长着胸毛的男人,他本能汗毛竖起,严寒不止。

“这泳池也安了加温设备,我一个人懒得弄,你要是喜欢,好歹两个人开一回也值得”,祝平远回头对他笑。

穿了件蓝色的T恤,牛仔裤,祝平远长的虽然不算英俊,但其实也不差,他也算是北方人,身材高大,短而利落的头发,宽阔的肩膀,坚实的腰身,修长的大腿,但实话实话,丛奕确实不是林安东,他对祝平远,除了正常的同窗好友之情,完全没有其他。

林安东那句话说的不错,他跟一般GAY不一样,他只对着江宁硬得起来。

他的房间,是他平生住过的最大,大的,都不像卧室了,他跟祝平远说:“平远,你让我过来住,我已经很感谢你了,但你别让我觉得太过意不去,房租,还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具体的,你多少让我分担一些。”

林安东认真的想了想,“那水电煤气电话上网费你付吧,还有,你要是能学会用那个割草机,我就把现在修剪花园的园丁也辞退了,这差不多够房租了。”

Marin没有像样的中餐厅,祝平远的厨艺早就让丛奕艳羡三分,这天他下的厨,丛奕夹起一块肉嚼了两口,不好意思吐出来,只得咽下去,祝平远笑着说,“他们这边的屠宰不放血的,肉跟我们那里不一样,我刚来的时候,不是馋到不行,都不肯吃。”

晚上,祝平远带他到半地下的酒窖去,丛奕之前写过一期红酒的专题,好歹认识几样,其中一瓶Rayas,拿起来看了一下年份,不禁啧舌,“这瓶,算这里的酒王了吧?”

平远笑着放回去,“我爸在国内有时候招待朋友要用,我这里就是存着的,这瓶,除非我再婚,要不然可舍不得开。”

挑了一瓶波尔多的,想了想,又拿了一瓶,“咱俩的量真糟蹋酒,其实什么红酒我也没喝出来好,但这是接风宴,这个,咱俩一人一瓶,也说得过去了。”

那是,太说得过去了,声泪俱下啊,资本主义太腐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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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

丛奕在美国买的第一样东西是一个有双表盘的机械表,分针一根,时针有两个,一个时间是他的,一个时间是江宁的。

十五个小时的时差,江宁的昨天是他的今天,他的白天是他的黑夜,金门湾的落日光芒在晚八点依然明媚,清晨醒来,Marin山间晨雾弥漫,只能望到院子角落里浓荫的蓝桉树。

尽可能每天都跟江宁通电话,如果下午有课,他也会在课间的短暂歇息里打过去,听江宁在电话那边略带朦胧的嗓音,想像他睁开眼睛时,慵懒的笑意,唇角的笑靥缓缓漾开,从前,他们依偎在一起醒来的每个清晨,江宁都是这样。

他对江宁说,旧金山夏天还要穿薄夹克,海风很凉,江宁告诉对他说,深圳早晨就已经34摄氏度,热的好像身上裹着保鲜膜,汗都出不来。

隔在地球的两端,第一次祝平远陪他去“中国海滩”,他打给江宁,海边信号不算好,这个举动更孩子气,但是,他想让江宁听到惊涛拍岸的潮汐,电话里沙沙一片,海浪和风声一起呼啸而去,这里的海可是连着那一片南中国海吗?

到这里的第一个节日,是中秋节,国内第二大传统节日,意外收到江宁寄来的礼物,是一盒月饼,这里的中国城也能买得到,他们俩其实都不喜欢吃甜食,航空邮费远超过月饼本身价值,但是,里面放着江宁写的一张卡片“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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