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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药和缝合让额头眼睑都红肿起来,整个左脸的淤青更是无法忽视,医生看了看他们俩,刷刷在病历上写处方,“开了两天的抗生素,坚持打完,另外给你开了三天病假,还是好好休息休息,注意不要感染。”

从处置室出来,江宁没有说话,丛奕也没有,护士把盐水吊上后,丛奕站起身,陪他到这时,已经算仁至义尽,他刚要离开,护士端着托盘正好经过,对他说道:“他刚才失血挺多的,这个药一会也会滴的身上冷,你该给他预备些热的淡糖水喝。”

丛奕站在原地,身后的江宁没有声音,他最后还是转过身,“你最好找谁来陪你,药还得打两三个小时,我待到他来。”

去医院的便利店买了葡萄糖和杯子,他把热糖水放到江宁旁边的小桌上,秋日的深夜,寒意蔓延而来。

药水一滴一滴落下去,像滴漏的计时器,穿越过蒙着厚厚尘埃的记忆,有一年冬天,曾经有个男孩用把输液管小心缠在温水瓶上,怕打到身体里药水的太凉,他会发抖。

那个男孩煮了粥给他,配了豆腐乳和炸花生米,当时,他吃的那么香。

那个男孩雪夜里出去买回酒精,用药棉一遍遍搽他的手心额头,他闷声说:“以后别招我。”

那个男孩呢?最后,到哪里去了?

他们又是在哪里走失,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

这天晚上,江宁没有给任何人打过电话,丛奕,也没有离开。

从医院出来时,早过了凌晨,江宁的样子不可能更狼狈,衣服上的斑斑血迹干涸成咖啡色的印子,丛奕抬手拦下出租车,“送你回家?”

江宁摇下头,丛奕坐到前面,江宁对司机说了一个地址,原来,是那套房子。

随便他要去哪里,他现在这个样子不要让他女儿看到也好,房间里是黑的,只有那一缸金鱼在紫光灯下缓缓游弋。

江宁换下染血的衣服,他再回到客厅时,丛奕终于开口,“我这就走了,你自己找人来陪你吧。”

“你让我找谁?”这是江宁撞伤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他的声音低沉。

丛奕看着他,撞的神志不清了?他该找谁关他什么事,冷笑一声,“或者你可以找楚启允,他应该会马上就过来吧。“

江宁向他走近,丛奕真是佩服他的胆量,他就不怕自己再痛揍他一顿。

“你今天晚上发这么大的怒,究竟是因为我强吻你,还是因为Eso?”

“你的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善意的给你个建议,看来你精神状态不错,那你好自为知吧”,丛奕转身就要向门外走。

江宁的手一下子横在墙壁和他之间,拦住他的去路,“你今天晚上为什么带冯宇回家?”

丛奕真的被他气笑了,好像听到这世上最冷的笑话,“我带谁回家关你什么事?”

“真的不关我的事吗?他追求你这么久你都没有给他机会,为什么忽然今天晚上就允许他展开攻势了?我承认我晚上喝了很多酒,但我去找你,本来是想向你解释,虽然,我同样没有解释的资格,但自从我们再相遇,我再没有见过Eso一面,今天晚上在酒吧碰到完全是巧合,你说你丝毫没有受影响,我不相信。”

丛奕深吸一口气,马江宁的逻辑关系还真自成体系,他转过头,直视着江宁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要怎么想是你的事,与我无关,你,也与我无关。”

不想再看江宁一眼,丛奕拉开门离去。

第 114 章

(一一四)

两天后他们跟ANSY有一个例会,一直到开始准备讨论议程,也没有见到马江宁。

主编问江宁的助理,“马总今天不来参加吗?”

“马总这两天休假了,好像是身体不太舒服,会议日程我会抄送给他的,您放心。”

主编没有再问什么,只是客套的让助理表达一下问候。

丛奕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文件,这两天他跟江宁没有任何联系,以马江宁工作狂的态度,他会缺席会议,丛奕倒没有想到。

会一直开到傍晚,丛奕这两天晚上赶方案,睡的都不好,这晚上看来要加班,回办公室把执行具体安排下去,他走到走廊尽头的吸烟室。

半开放的露台静寂无声,丛奕点着根烟,看着写字楼外繁华都市的缩影,这天的天气让他想起旧金山,傍晚时有层似散非散的雾霭,沉沉的笼罩下来,只是尽头看不到夕阳余晖中的海岸线。

在城市里只有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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