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页)

“向南哥,还用找人跟著他吗?”随他一起来夜阁的心腹问。

“不用,都已经打草惊蛇了。”

“恐怕接下来这小子的处境有危险,那杀手必定会报复。”

“那要看他的命够不够硬了。”陈向南微微垂下眼帘,沈思片刻後,说:“即使不能查出幕後黑手,龙哥的仇也必须报,单靠我们自己不行,查出杀手的底细後,花钱请个有能力的,尽快了结此事。”

被突如其来的吓一跳,季子祺也没心情再继续等生意,决定提前回家。

他背著挎包,到夜阁附近的餐厅打包外卖,然後看看表,走到路边拦截计程车。临进家门前,季子祺踌躇一阵,深呼吸後,才抬脚踏入。

客厅里干净整洁,所有东西都放在原位,季子祺提到嗓子的心稍稍回落,他关上大门,掏出钥匙反锁好。

相比起客厅的洁净,房间里就一塌糊涂。毛巾绷带棉花到处都是,其中还有些沾上血迹,床上躺著一个人,眼眶泛青脸色灰白,以呈现出频死之相。

季子祺探探他的体温和呼吸,顿时方寸大乱,他看到床单的血迹比出门前更夸张,便知道再这样下去会无力回天。

他可不想这个人死在自己家里,早知如此,倒不如任由他自生自灭。季子祺围著床转两圈,那起挎包和钥匙,像风一样冲了出去。

他从药店里买一大堆东西,又翻出本急救课程的书来,最後终於下定决心,用绣花针穿线,然後自己来帮他缝好伤口。

床头的闹锺滴答滴答响著,时间飞逝。

季子祺总算是顺利完成他人生中第一次缝合手术,姑且不论成果如何,光是占满血的双手已足够令他反胃。

但床上的人情况仍没有改善,体温越来越低,心跳也开始放缓。季子祺再次绕著床兜圈,半晌後,拿出刚才买回来的针筒。

季子祺盯住针筒犹豫,有四分之三的机会赢,到底该不该赌,如果床上的伤患是AB血型,那麽人就算是他亲手杀的。还有个办法,比如马上打电话叫救护车,但很可能会被陈向南知道。

“啊!死就死吧!”季子祺焦躁地大叫。

他将针筒里的空气挤出後,用针头扎进右手胳膊,很快,殷红的液体被抽取出来。然後胆战心惊的输给昏迷不醒的人,第一针血输完,季子祺的动作麻利许多,反正开弓没有回头箭。

大号的针筒,每次能抽一百毫升的血液,季子祺总共反复五次抽出和输入。他能做的已经做完,接下来是观察伤患的情况。

相互排斥的血型混合会产生凝血,造成血管血堵塞,然後器官因为供血不足而坏死。

是生,或死,唯有听天由命。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云雾,洒落在客厅里的时候,季子祺被巨响惊醒。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从沙发上坐起来,便发现有个人倒在地板上,手里还握著水果刀。

他打个哆嗦,顿时睡意消散,抬起脚就往那人的身上踹,骂道:“狼心狗肺的东西!”

凌霄虽然虚弱得昏厥过去,但并非全无意识,听到他闷哼的声音,季子祺又再踢多几脚,才认命地把人搬到沙发上。

虽然人已经在自己家里呆两个晚上,但之前忙著疗伤和抢救,所以季子祺都没有细心观察过他。

带著七分好奇三分惶恐,他低头打量这人的相貌,原来杀手是长这个样子的,身材高大并且壮实,轮廓分明额头饱满,五官并没什麽特色。失去血色的嘴唇很厚,冷酷中又带点不经意的脆弱感。

季子祺给出的评价是:人模狗样。

为了不引起怀疑,他只能照常上班。尽量装作和平时一样,偶尔跟领班顶嘴,与阿宝打打闹闹,陪客人调情喝酒,时间过得飞快。

当季子祺再回到家的时候,刚推开门就被勒住脖子,他藏在橱柜里的水果刀,又一次出现在眼前。

“这是哪里?”

季子祺不敢乱动,他用颤抖的声音说:“你、你先把刀放下,有话好好说。”

凌霄显然不满意他的回答,手臂用力,勒得季子祺几乎无法呼吸:“埋伏我的是什麽人?你和他们是什麽关系?”

“唔……”季子祺指指自己的咽喉,等对方放松力度,才有气无力地说:“大哥,我是被逼的,你杀死龙哥後,那些人就找上我了。至於为什麽救你,我也是无奈之举,谁知道你死了以後会不会有其他人找我报仇。”

过了好一阵,都没有听到任何回答,季子祺继续说:“我不知道你为什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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