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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楼顶上点燃了烟花,绚丽的花朵在空中转瞬间即逝,照得莫锦年眼里光的一闪一闪,比天上的星星还亮可转眼什么都没了,周玉塘怀疑之前在他眼中所看到的坚定是否是真实的。他用手抚开莫锦年脸上落下了几根头发,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说:“莫锦年,你可想好,是否真的打算今后的大半辈子都跟一大叫周玉塘的混混牵扯在一起。机会只有一次,今后要敢后悔,你就等着死定吧。”

莫锦年笑了,笑容比烟花灿烂,他说:“周玉塘,你觉得莫锦年是那种会后悔的人吗?”或许那种莫名的情愫就是在这种莫名的情况下莫名的产生的吧,总之,周玉塘突然觉得,就算这辈子都会和这小子搅和在一起,他也认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种想法,真的,就算到了那个时候你去问他,还是会和上次一样,不知道。

他说:“2002年的第一天,你对我所讲的每个字每句话都是要用今后的行动做担保的。现在轮到我说了,莫锦年,我讲不出那样的大道理,说不出多煽情的话,也不会做出怎样的承诺来。我只想告诉你,那个男人心中都会有那么点理想,可又有几个人能真正实现他。我们就像行驶在大海中的同一艘小船上的两人,或是风平浪静或是波涛凶涌,我们要么一起到达彼岸,要么一起葬身海底,事实,就那么简单。”

第20章 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日子就是这样荒芜的过着,从夏天到冬天,从冬天到夏天,似乎所有人都在抱怨着这两个季节,似乎所有人都忘记春秋。

周玉塘收集了很多中国流行的,经典的摇滚乐曲,他叫上莫锦年一起听,有时他练琴,莫锦年发呆。似乎属于年少的时光变得好短。

周玉塘最先学会的歌是那年的一首新歌,一个叫水木年华的乐队的专辑的主打歌《一生有你》,没有华丽的歌词与曲风,可往往就是那些朴实无华的语句中无意间透露出的真诚,才是最打动人心的,就像那首看似简单的歌曲。周玉塘一遍又一遍的练,弹完一遍又一遍,莫锦的便一遍又一遍地听下去。一遍又一遍地幻想他们老时,是否还有人在听这首歌,是否等到老去那一天,还会有那么一个人站在窗前,抱着吉他,一遍又一遍地唱着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那年是2002年,那年的夏天依旧炎热,那是莫锦年认识周玉塘的又一年。他除了学会听摇滚外,一切的一切,什么都没变。

教室外的蝉吵闹不堪,莫锦年的白衬衣上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染上一团漆黑的墨迹。他心烦的望着黑板愣愣出神,老师的话一句也没听进去。悠地站起,就了句:“老师,我出去一下。”便在政治老师瓶底厚的眼镜和全班同学共同注视下,飞奔出教室。

直接往汽车站跑去,毒辣的烈日当空,整个大地变成了一个巨型烤炉,莫锦年的汗比炉盖上冒出的水蒸汽还恐怖。

周玉塘说:“大发和大武要走了,他们一起去深圳打工。”

莫锦问:“那他们不念书了吗?”

周玉塘摇摇头道:“反正书也念不好,还不如出去打点事做呢,挣点钱,家里也轻松点。大发家里还有二个妹妹一个弟弟。大文成绩好大武就得出去挣钱。他们,其实也没办法呀。”

到了汽车站,莫锦年老远就看到周玉塘站在那里,眼睛直愣愣地望着远方。而那班开往外地的汽车,刚刚启动。

莫锦年追着车屁、股后面一直追,伸出双手不停不空中挥,大发和大武也在车上朝他挥手,他真的很想狠狠地吼上两句再见,如果没挣到钱可一定别回来。无奈肺活量实在很小,除了喘气什么都吼不出来。只是眼睁睁的看着那趟载着他两个兄弟的汽车逐渐消失在前面,没影了。

周玉塘从后面赶来,替他扶着背帮他喘气,什么也没说。莫锦年突然一把狠狠地抱住周玉塘,两人的热气加一起迅速提升至原来的N倍,周玉塘任他抱着,他以为莫锦年会哭,可莫锦年没有,他只是在那么迅速地抱过几秒之后飞快撒手,说了句,走吧。便什么也没了。

周玉塘不知道,莫锦年其实在想大武之前说的话,大武单独找到他说:“嘿,你小子知道吗?老大当初是说好和我们一起出去的,说好一去闯荡世界,一起打下一片江山。一起享受荣华富贵。你知道他为什么决定不走了吗?”

莫锦年摇摇头,大武又说:“为了你呀,莫锦年,我跟老大从穿开裆裤就认识了,从来不知道他会为了一个人放弃自己心中最想做的事。你说你到底是哪点把他吸引住了?”

莫锦年继续摇头。大武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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