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4页)

「记得我说要到国外住一阵子的事吗?」邵其剑摸摸那柔软的头发,笑著说,「下星期一就要出发罗。」

展羿安点点头,然後低下头静静吃著饭菜。去那里都无所谓,只要这个可以让自己感到心安的人会一直都在,就好了。

嚼了几口饭,脑海竟然不知不觉浮现那个还躺在病床上的大孩子。

在开始的时候,他一度以为是邵君颺收买医师来骗自己的,不过在亲自确认过後,发现这并不是骗局。。。。。。

若不是因为伤口裂开,也许到现在还没发现已经受感染的危机。

枪伤不是在要害,只要及时止血送医,不致危及性命。那枪虽然不是自己射的,不过邵君颺若因而丧失性命,倒全是自己之故。

他曾一度痛恨到想亲手杀了这个人,但是在发现人中弹受伤的那一刻,持枪的手反而迟疑了。他不能眼睁睁地看他死在别人手里。

恨纵使恨,但到底是大哥唯一的孩子,也是他从小看到大,曾经照顾、心疼过的孩子。

看到邵君颺现在正在生死关头,他突然觉得一切恩怨情仇都可以放开了,现在的他也不想再去争什麽或讨回什麽了。。。。。。

他照著原本的计划,离开台湾後,他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是生是死,也和自己无关了。

日子在平静中渡过,终於这一天,邵其剑收拾好两人的行李,除了必备的东西外,他还带上装满展羿安心血的手提电脑和轮椅。

坐轮椅上飞机很不方便,但是考量让小安的行动更自如後,还是决定带了。

他招来一辆计程车,并且留意附近没有可疑人士的出没。

将行李放到後车箱,小心翼翼把展羿安抱上後座,邵其剑随後坐到旁边,一手插在口袋里握紧了拳头,一手摸摸那表情木然的脑袋。

展羿安抓著他的手,抬起头望著他,然後就把头搁在那宽厚的肩膀上。

一直没有再传来邵君颺病情的进一步消息。他知道这表示人仍然还安在,否则一帮之首骤然去世,道上不可能这麽风平浪静。

他一再打消在离去前再去看那个人的念头。

都说了。。。。。。已经没关系了,不是吗?

37

到机场还有一些时间,再回来不知道什麽时候了。。。。。。应该再去看看他才对。。。。。。

计程车在前往机场的途中,突然掉了头。

「要下车吗?」邵其剑偏头询问展羿安的意见。

展羿安独自面对狭小的空间和陌生人都会有不由自主的恐惧,虽然车外的气氛好像也不是那麽让人舒服,不过让他选择的话,他还是点了点头。

「司机先生麻烦等我们一下,大约十五分钟就好了。」

铺著红砖头的走道并不宽,而且都是上坡,不便轮椅的行动,邵其剑便直接将人从车上抱下来,一路抱著他走向目的地。

展羿安搂住邵其剑的脖子,不安地四处张望,发现四处都是耸立的坟头,头便低了下来,藏入邵其剑的颈项中。

邵其剑的脚步停在一座坟前,墓碑上的不再鲜艳的照片中的人看起来还没超过四十岁,仍然看得出棱角分明的脸庞轮廓相当俊朗,带著无以遮掩的霸气与强悍。

把展羿安放在隔间用的小矮石墙上,让他安稳地坐在上头。

接著邵其剑走到墓碑前,蹲了下来。

「对不起,大哥。。。。。。」指尖轻触著已经褪了色的照片上的脸庞,「我必须离开很长一阵子,君颺那里。。。。。。他已经长大了,也成长得很强,不再需要有人为他担心。」咬著下唇,在提到那个名字里,有无可逃避的自责和羞愧。

「不过他现在可能有个难关必须渡过,我。。。。。。出於某种自私的原因,即使在他可能会失去性命的这个时刻也必须要离开,甚至。。。。。。不想为他祈求你的保佑。什麽原因。。。。。。我想你可能也知道吧。。。。。。也许你也在那里怪我的自私与懦弱吧。。。。。。」

「不过,我还是要请你保佑他,在我们离开後,他能痊愈。毕竟对很多人而言,包括大哥,他都是很重要的。」

邵其剑背向後靠,闭起眼。过去的记载片段一段一段在脑中轮转播放。

最後定格在与照片中男人十分相像的青年宣示占有欲十足的表情上,不仅是轮廓有些许相似,就连性格也有部份上的雷同。

邵其剑猛地睁开眼。

「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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