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页)

又惊又喜,张斌猛地抬头,果然是文医生,漂亮的眼睛正凝视著他,长长的眼睫毛扑闪扑闪的。操,一个男人,那眼睫毛怎麽比他所有认识的女人的都要长?还卷卷的,往上翘。那文医生正弓著身子看著他,鼻尖上有些微的汗珠,嘴唇红红的,上唇薄,下唇厚,嘴角微微上翘,噙著一丝笑容。

张斌有些惶神,眼睛瞪圆了,好像驴眼睛。文翰的嘴角继续上翘,轻笑出声:“噢,原来是你啊,文武斌。眼睛瞪那麽大干什麽?”

张斌突地站起,腰部以下的部位一下子落到了文翰的眼里。文翰慢慢地直起腰,那笑容愈发醒目,声音中带著戏弄:“怎麽啦?症状消失了?不是告诉你了吗?就算是没有了症状,也要继续打针吃药,完成整个疗程,之後再做检查,确定完全好了才能停药。不然,会复发,还可能会转成慢性,那样可就麻烦了。”

看到文翰的眼睛在他的下身扫来扫去,张斌的脸红得发紫,忙又坐了下来,这下子,他的视线就正对准了文翰的下体了。张斌想要调头,眼睛和脖子却不听使唤,咽了口口水,支支吾吾地说:“我记得文医生的话,我是来打针的。”

文翰叹了口气,又蹲下来,视线朝上地看著张斌的眼睛:“那。。。。。。已经打完了?”

“还没有。”张斌被文翰的眼神盯得更不自在。

“为什麽不去?”

“那个护士。。。。。。”张斌的心思终於回到正事上来,期期艾艾地说:“那个护士凶得要死。”

文翰扑哧一声笑了。

还真是可爱。在文翰面前,张斌一点都不像个流氓,倒象个害羞的孩子,跟他的外表一点都不相符。

文翰慢悠悠地在张斌的身边坐下,仍然是笑眯眯的:“你是在外头混的哎,流血受伤都不怕,怕了那个护士?”

张斌的神经慢慢地放松下来:“操,老子怕她?老子是看了她那个样子烦!什麽玩意儿,满脸瞧不起人的样子?”

文翰“哦”了一声,明白了。大约是那个护士看到药物的名称,知道他是得了性病,再者,张斌平时就一副痞子样,难怪那护士会不给他好脸色看。文翰心里叹了口气,想起赵文涛,决定回家後跟老爸谈谈。文涛说的没错,在医院里,来看病的都是病人,不是工人、农民、警察、官员,也不是流氓、杀人犯、抢劫犯、强奸犯,就是病人,只是病人而已。既然都只是病人,医生和护士对他们的态度就应该一致,不能因为他们的身份和他们得的病的不同来区别对待。也是的,都是病嘛,富贵病是病,性病也是病,有什麽不同?看样子,自己的态度也应该好好反省。性病和脑部肿瘤没有什麽区别,这段时间在皮肤病轮科,自己的态度还真是。。。。。。也怪不得文涛那次说自己不是个好医生了。

张斌不知道文翰正在反省,见他不吭声,一副沈思的表情,心里有些惴惴不安。那个,我说护士的坏话,文医生不会生气吧?忙讨好地笑了一下:“文医生?”

“啊?”文翰回过神来,看向张斌。每回走神,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文翰的眼睛基本上是一片迷离,分外迷人,看得张斌脸又红了。

文翰轻笑一声,说:“行,没事,我去跟护士说一声,说你是我朋友,她会客气一些的。”

张斌心头一跳,嘴里不受控制地说出心声:“那个,文医生,能不能请你给我打针啊?”

文翰愣了一下,说:“打针是护士的工作。我不是不会打,不过,肯定没有护士做得好。”

张斌急切地说:“没关系的,我不怕痛。麻烦你了,好不好?”

文翰若有所思地看著张斌:“也不是不行,不过,到注射室给你打针,抢了护士的活,总归不太好。”

张斌急得汗都出来了:“那个,到我住的地方去。您拿了药,到我住的地方去给我打。我那儿没有人的。”

文翰眯缝著眼睛看著张斌,这小子在说些什麽啊?又听到张斌扭扭捏捏地说:“还有,能不能快一点好啊?那个,特别的治疗,您。。。。。。能不能。。。。。。能不能给我做啊?我会。。。。。。我会。。。。。。努力配合的。”

张斌的声音越来越低,头越埋越下,到後来,几乎都听不清楚了。文翰的心却越跳越快,几乎要从喉咙眼里跳出来。那个混小子,在干什麽?他知不知道,这是引狼入室啊?啊?他是在外头混的哎,是个流氓哎,怎麽能够。。。。。。怎麽能够。。。。。。蠢到这个地步啊?

文翰听到自己的声音也低沈了下来:“好啊,你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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