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页)

也许是喝了酒胆子也大了,商涌泉朝司竞扑了上去,司竞受宠若惊,却也很兴奋。

时隔一年多,终于又得以将人抱在怀里疼爱,司竞的内心感慨万千,面上却依然清冷。

过后,商涌泉趴在床上,眼神依然迷离,表情却十分餍足。

春日的夜晚,没有开空调,还是有点冷清。司竞替他把被子盖好,然后问:「渴不渴,要不要喝点什么?」

「牛奶吧,助眠。」商涌泉说。

司竞下床去厨房倒牛奶,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两杯。

商涌泉眼尖,看到了眼熟的东西。

「那两个杯子……」正是高三的时候他们俩用过的。

「嗯。」司竞点了点头,「我一直带在身边。」

商涌泉接过属于自己的杯子,坐了起来:「一直带在身边?」

「它们跟着我去过美国了,可是留洋过的杯子。」司竞颇为认真地说着玩笑话。

商涌泉哈哈一笑,喝了两口牛奶,觉得有点烫,就放在床头柜上。

转头看司竞,发现司竞的动作也和他一样,于是相视一笑,两个人又滚回床上。

再一次滚完,天已经微亮了,两个人也是真的困了。

床头的牛奶早已凉透,商涌泉也无心喝了,手都累得无法抬起。这时,床震动了两下,商涌泉感觉到司竞下床了。

「怎么了?」

「我去刷个牙,你也先别睡,我拿水给你漱个口。」司竞说道。

商涌泉这才想起来之前喝过牛奶以后就没漱口的事情,不禁觉得司竞正经,忍不住笑着睁开眼,看到司竞正在穿拖鞋的背影,却发现司竞光裸的背上靠左的地方有一条长长的疤痕。商涌泉情不自禁地用左手撑起身体,右手抚上了那条伤疤。

「这是什么?」很粗糙,很丑。

「心脏不好,开刀了。」司竞毫不在意地说道。

「什么时候的事情?」商涌泉的手有点颤抖。

司竞站起来:「就是去美国的时候。其实我去美国本来就是治病去的,不过时间正好,所以就申请了那边的大学。」

商涌泉张了张嘴,本来想问你高中的时候身体不好我怎么不知道,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另一句:「现在好了吗?」

「嗯。」司竞随手披了一件衣服。

「会有后遗症吗?」

「不会。」

「哦,那就好。」说着,商涌泉重新把自己埋回枕头。

听着司竞走出去的脚步,商涌泉觉得闷在枕头里有点喘不过气。

这几年,他到底错过了多少事?不过在责怪自己的同时,他也感到庆幸,上天给了他们机会让他们得以再次见面,再次相守。

不一会儿,司竞拿了杯温水过来让他漱口,将脏水吐回杯子以后,司竞转身就拿去倒了。

商涌泉闭上了眼睛,这下是真的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几分钟后,司竞带着一点凉气钻进了被子里,然后搂住了商涌泉。商涌泉觉得司竞的手垫在他脖子下面有点不太舒服,于是调整了一下姿势,两个人就这么相拥而眠。

也不知睡了多久,两个人的被子突然被掀了。

商涌泉有点迷蒙地睁开眼,发现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等视线清晰的时候,却看到有个中年妇女正站在床头,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商涌泉马上坐了起来。被子下面的司竞只穿了条睡裤,而商涌泉只有一条内裤而已,再加上商涌泉身上的可疑痕迹,种种迹象就证明了一切。

司竞也跟着醒了,看到床头的陌生女人愣了。看样子她是从床头和商涌泉房间打通的那扇门进来的。司竞皱了皱眉头,正想说什么,却听身边的商涌泉喊了一声:「妈……」

商涌泉的妈妈喘了好几口气,终于是用压抑的声音说:「你给我过来。」

说着她就从那扇门走回了隔壁商涌泉的房间,狠狠甩上门,自始至终没有看司竞一眼,而商涌泉穿好了衣服,也回去了那个房间,走的时候只是低着头轻轻地说了一句:「对不起。」关上门之前,也没有看司竞。

司竞找了一件上衣披好,握住了那扇门的手柄。

只要稍微用力,就能走到商涌泉身边。可是,他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放下了手,把耳朵贴上了门板。

隔壁的声音听不真切,商涌泉的母亲严厉地说了几句,商涌泉又低声回答几句,几次来回以后,突然听到「啪」的一声像是甩耳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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