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1/4页)

许经泽目露凶光盯了他半晌,真想一拳揍过去。

最后打断方枚的还是陈烬同学。

他拍完片子出来,就看见许经泽在放射科大玻璃墙外边站着,脖子肩膀被方枚搂的死紧,简直是章鱼精附体。

要不是走过路过的人太多,不方便,方公子没准己经把两根面条腿缠到许经泽腰上去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陈烬顿住步子,重重敲了敲了玻璃,一字一顿冲方枚说:“你,离我哥远点。”

不幸中的万幸,陈烬肋骨挺结实,没断也没裂。

至于右臂的骨裂问题,本来也没什么速效的治疗办法,打上石膏回家养着,四个星期之后再来复查。伤筋动骨一百天,想快也快不了。

方枚在一边粘嗒嗒打转,一直不走,想的还挺多:“能写字不?影响答题不?马上就高考,这怎么办?”

哪壶不开提哪壶,许经泽眼光扫扫,抬腿给了他一脚:“有你什么事?陈烬左手写的比右手还好。”

听了方枚这话,陈一慧女士脸上果然北风转大雪,冷哼一声,半个字都懒的吐,直接转身走了。

陈烬脸色挺差,没说话。

眼看着陈妈妈一头钻进车里,特别潇洒的瞬间远去,许经泽很是无奈。看小姨这样子真是气的不轻,恐怕到高考结束这口气也消不下去,回家还指不定怎么报复陈烬呢。

“咱也走吧。我今儿没开车过来,你等等我去打个车。”

方枚在一边举手,特积极:“不用不用!我有车!”

陈烬半靠在许经泽身上,远远的望着公路那头,半晌说了句:“我不回家。”

不回家也是对的。离高考就三两天了,这时候陈烬瘸着胳膊顶着臭脸回家,万一陈妈妈越看他越不顺眼,抄根棍子再把他小腿打折了,那就真齐活了。

许经泽搂着陈烬的腰,低声笑笑:“行啊,咱回姥姥家。不就是个骨裂嘛,吃哪补哪,明天我给你整十斤棒子骨炖上。”

从医院出来正赶上下班晚高峰,马路上哪哪都是车,就跟海潮里一群一群的小银鱼似的,放眼望去,就数方枚的大红马最扎眼。

许经泽他们这帮子人里,方枚的车换的最勤。

他不是追赶时尚潮流也不是家里钱闲的发慌,他是开车的手法太野,开车就跟吃车似的,别人一辆车开五年,他一年就报废。车都受不了他,人还敢坐吗?

看见方公子冲兴兴要往驾驶座上爬,许某人本着爱惜生命的原则,赶紧把他揪下来:“我开,我开,您快歇会儿吧。”

陈烬在副驾驶上坐着,脸色白的有点泛灰,轻轻闭上眼,很是疲倦。看他没精神,许经泽也不说话,把车开的很稳,尽量不打扰他。

可是方枚那个大嘴妇男没皮没脸的,坐在后排座上,还伸着脖子没完没了。

“哎,小烬啊,你老妈这车开的可够溜的,嗖的一声,没影了!……”

此人天生少根筋,摇头晃脑的感慨:“你说说,她倒是有什么急事啊?也不知道心疼你,把你一个病人干巴巴留在医院门口,要是没有我在旁边陪着,你怎么办?”

没你还好点。

许经泽额角青筋直跳:“闭嘴!”

“泽泽,你就不能跟我态度好点啊?以前你不这样啊……”方枚直着嗓子嚷嚷:“你当着陈烬的面说说,姚亦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我哪不如他?!”

许经泽一脚急刹:“你给我下车。”

“没你这样的!卸磨杀驴呐!”

“滚。”

方枚就是属粘虫的,全身上下一根硬骨头都没有:“我不下去……我再跟你们呆会儿不行吗?我再也不说姚亦坏话了还不行吗?”

许公子挥挥手,态度很坚决;话都懒的说了。

方枚还想死皮赖脸多呆会儿,这时候陈烬回过头来,雾茫茫看他一眼,声音不高不低:“再见。”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大红色悍马载着兄弟两个一路往东去了,方枚被轰下车,一脸的丧气。

天己经黑透了,还飘着点小雨,落下来细细密密的凉,方枚同志站在马路边上抹抹脸,突然悟了:“我靠哇,许经泽,那是我的车!”

陈老太太不在家,说是去老姐妹家里住几天,顺便回老家转转,缅怀一下乡村故里。这倒省事,要不然让老太太看见宝贝外孙陈烬同学骨头裂了额角破了全身是伤,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呢。

许经泽先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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