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 (第2/4页)

风会大受打击,他真混,把人家的真心扔掉不算,还用力踩,这做法比贺颜之好不到哪里去。

「那件事我都不在意了,你还在意什么?最多以后我说什么,你乖乖听话就是了。」机会难得,关风不动声色地提出条件。

严少卿当然点头同意,握握关风的手,问:「你冷不冷?我去把空调打开。」

「不用了,反正马上就要回去了。」享受着严少卿手掌的温暖,关风转头打量房间,说:「我打算把这里卖掉,你觉得呢?」

父亲出事后,他就搬去了关悦给他买的房子里,但这里该怎么处理他一直都不知道,现在回来看看,觉得已经没必要再留下了,他在别处住得很好,也不会再搬回来,空屋放置可惜,不如卖掉好了。

「你的房子,怎么处理都随你,不过你如果想留着,也无所谓,我知道许多感情的事,不是想怎样就怎样,我不在意的,我们可以慢慢来。」紧了紧握关风的手,严少卿说。

关风一愣,随即笑起来,「你在说什么呀,你不会以为我一直对贺颜之旧情难忘吧?」

严少卿不说话,但表情证明他是这样想的,关风哑然失笑,「如果我还对他念念不忘,我一开始就不会跟你交往,你觉得我是那种肤浅得利用别人的感情来填补自己空虚的人吗?」

严少卿立刻摇摇头,怕关风生气,他小心翼翼的说:「可是你的忧郁症很严重啊。」

如果不是关风的病严重到需要靠药物来调理,他也不会那样认为,关风一直药物不断,还严重失眠、头痛、任意飙车,那根本就是精神沉郁的一种发泄,再想到他们分手后关风靠自伤缓解精神负担,严少卿心里就更不是滋味。

「你以为我的忧郁症是因为跟贺颜之分手造成的?我没那么笨,为了一个不爱我的人自我伤害。」关风笑了笑,说:「与他无关,我会那样,是因为父亲的死亡,我无法迈过心里那道坎。」

「你父亲?」严少卿很惊讶。

「是啊,大家都以为是贺颜之杀了我父亲,其实我知道我父亲是自杀的,他怕贺颜之伤害到我,所以引他上钩,用自己的生命。」

当初贺颜之认为自己的父亲是因关家而死,为了报复,他有意接近关风,并通过他进入公司,还跟外人勾结想吞并公司,后来事情败露,他又威胁关风的父亲关栩衡,两人在争斗中关栩衡被枪击中死亡,贺颜之也以谋杀罪被判入狱,当时这件事闹得很大,大家都认为是贺颜之丧心病狂,只有关风知道那不是实情,因为他很了解贺颜之,一个有着无数欲望的人,他也许会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但绝不会赔进自己的命,那场戏是父亲设计的,为了保全自己。

「我母亲很早就过世了,父亲对人非常严厉,我崇拜他,也很怕他,我们兄弟虽然多,在家里却没人敢大声说话,我一直觉得那不象是家,他也从没在意过我,所以大学读到一半我就出国就读了,我告诉他我想拿名校文凭,其实我只是想逃出去,我还故意在他生日那天带贺颜之回家跟他摊牌,还天真的觉得就算父子决裂也无所谓,反正这个家对我来说从来都不重要,我不知道那时候他已经是肺癌晚期,是不能生气的……」

关风低着头,声音也压得很低,握严少卿的手微微发着颤,严少卿知道他很激动,却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的看着他,做单纯的聆听者。

「直到父亲去世,我想通了一切,才知道自己当初的想法有多蠢,父亲一直都很疼我,他只是不善于表达,他临死时心里都在想着怎么帮我把问题解决,这种父爱太沉重了,我承受不起,甚至无法去回报。」关风的笑容充满苦涩,「你看,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总是任着自己的性子来,做得那样绝,连个道歉的机会都不肯给我。」

「我想,他那样做的时候可能是笃定你不会知道真相吧,如果他知道他的死对你的打击会这么大,他一定不会这样做。」

严少卿拍拍关风的手安慰,心里却十分震惊,既赞赏老人的冷酷,又敬佩他的决绝,可惜老人已经作古,无缘得见,感叹中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关悦,那个少年,再过个几年,不就是另一个关栩衡吗?

「是啊,他总是那样自信,一点也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关风苦笑。

冷酷、固执、决绝、不屑跟人解释,还那么任性,但是这样的关栩衡,才是真正的关栩衡,这样的父爱也只有他能给得起,关风在感激父亲的同时,也陷入无限自责中,永远无法逃离的阴影,就象是枷锁,紧紧禁锢住他,不断提醒他,是他的任性害死了自己的父亲,而且他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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