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页)

如今他抚摸着手中这两块令牌,只觉触手温良圆润顺滑,瞧这东西的质地非铁非金、似玉非玉,也不知是什么做的。令牌两面皆刻着花纹,一面是一群似人非人似兽非兽的图像,一面却是不知什么鬼画符。他将这两块牌子轻轻敲击,发出悦耳的叮当声,只觉甚是有趣。

也不知那些人抢这东西做什么。钟坚锐一边轻轻敲打听那声音一边想:这东西又不能吃又不能穿,画的又难看还不能拿去给六丫头做鞋样子,也就能敲着听听声音玩儿,但与其听这还不如听二丫头唱歌。

“还不如金子敲起来好听。”

他一愣,这才发现墨息不知何时已经清醒过来,看自己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牌子,脸上很有些嫌弃。

钟坚锐将牌子递给他,老实承认:“我没见过金子。”

“那可是好东西!又好看又好用,敲起来可好听了。咬一口还会崩牙!”墨息一提起“金子”脸上写满陶醉,“我最大的愿望就是住在金子造的屋子里头,打一张金子做的床,枕头也是金子,床底下也是金子……”说到这他兴致勃勃地问钟坚锐,“坚锐,你想要个什么?金饭碗还是金板凳?或者给你打个金枕头?金屋子不能给你。”

钟坚锐奇道:“为什么金屋子不能给?”

墨息脸上露出有些奇怪的神情,咬了咬嘴唇,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凑到钟坚锐耳边,小声说:“我和你说,刚才我说的其实不是……不全是,我最大的愿望确实是造一座金屋子,不过里头可不是只有金子…还有…还有……”他说到这里声音微微有些嘶哑颤抖,钟坚锐可以清晰地听到他舔了下嘴唇,吞了口唾沫。

钟坚锐道:“我知道,还有你嘛。”

“当然不止我……”墨息的声音突然停住,钟坚锐半晌没听到他说话,一扭头,不由

大惊失色!

“啊啊墨息你怎么了?你怎么突然流鼻血了???”

经过这个小小的变故,墨息似乎很有些消沉,以至晚饭都吃的没精打采。钟坚锐问他为什么会突然流鼻血,他也只是垂头丧气地摇摇头说:“你不懂……”

钟坚锐见他心情不佳,便也不再多问,饭后自去向客栈掌柜打听戚晚雷的住所。那掌柜听说他要去戚家,唤了个伙计带他前去,他便跟了那伙计转过两条街,径向城西行去。

一路上听那伙计说起戚家这回办寿还颇费了些财力人力,办的甚是风光,单是彩棚便搭了一条街,而这些天来各地前来为戚晚雷拜寿的江湖中人更是挤破了客栈的门,便是他们住的这家客栈里面,倒有一半的人是来给戚晚雷拜寿的。

“那戚老爷子当年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如今虽然老了在家闲着,在咱们这儿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难为他老人家虽是富贵人家,却不是那欺人黑心的主儿,倒常做些善事,不像那东南的柳家……”说到这那伙计突然闭嘴,似是省起什么,脸上露出惶恐之色来。

钟坚锐听到“柳家”两字心里一跳,故做无事地追问道:“那东南柳家是什么?”

那伙计看他一眼,狐疑道:“你连东南柳家都不知道?”

钟坚锐摸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不瞒小哥你说,我从没出过门,这什么戚家柳家,真是一个都不认识。”

那秋计“哦”了一声,四下张望半晌,方才道:“我这话可不敢让人听见,否则明儿指不定就被人抛尸扔河里去了。西南花东南柳,那柳指的就是东南柳家,乃是东南最大的家族势力,便算是当今朝廷或是你们武林中说的什么武林盟主宗明府天下第一教天一教,在这东南的地头上,那还都得看柳家的脸色。柳家在这东南十三州各地都有分支,咱们这定州所有开客栈开铺子的,除了朝廷的税,每月倒得先得给柳家上贡。来往的商船商队,若不先给柳家分上三分利,整个东南你都别想做生意。再说白点,就算官家的钱交不上也不能少了交柳家的钱。上个月福瑞商号的贺老板因为商队在路上遇了劫匪货被抢了个精光,没钱付柳家的红利,整个铺子便给柳家端了,祖宅也给占了,一家人被赶到街上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那贺老板气的一病吐血死了,剩下孤儿寡母,每日在街上乞讨为生,昨儿听说还要把人卖到妓馆去还债……”

钟坚锐大怒道:“那你刚才说的戚老爷子就不管?”

“吓!我说你这少年不懂吧!戚老爷子虽是咱们这的名人,但他不过是个退隐的老

头子,柳家不去惹他便是给足他面子了,他哪敢惹柳家!别说戚老爷子不敢惹,便是本地的大老爷,宗明府和天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