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页)

钟坚锐不禁哑然。

那人将帕子叠好放进怀里,又端起碗来,道:“便当是赔我那灯,你就赏个面子吃点吧。”

到了这步田地,钟坚锐也实在不知如何应对眼前这人,况且他两日未曾进食腹中确实饥饿,轻轻叹了口气,终于不再反抗,将他喂过来的粥一口一口咽了下去。

按理说那粥放到现在该是凉了,但那人似是以内力热过,吃在嘴里温热适中很是舒服,钟坚锐虽对他十分不满,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人对自己倒确实不错。

那人一边喂他一边道:“我跟你说个故事吧。”不待他表态,他径自说了起来:“很多年以前,江湖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教派,他们信奉黑暗的神明,认为黑暗是世间至高的守护神明,黑夜给予世人安宁详和与休憩,没有黑暗便没有光明,所以黑暗乃是万物之源天下的至高主宰。谁也不知道他们来自何方,所欲为何,只知道他们的信徒在各地传教,信仰黑暗的人越来越多,他们的势力也越来越大,但凡与他们做对的门派,往往惨遭灭门之祸。他们自

称夜神教,但由于他们的神秘和诡异,人们把他们称为魔教。随着这个教派的日益壮大,武林中很多的门派开始不安。那时候武林中最大的势力乃是天一教,在三年一届的武林大会上,以天一教为首的武林各派商议,决定联手铲除魔教。

那一场灭魔之战发生在二十年前,魔教总坛对那次突然袭击浑然不觉,各大门派遣出的又尽是高手,所以魔教总坛一战,魔教以教主为首,二圣使五天王十二护教尽数被杀,魔教精英一夜覆灭,然而魔教教主哥休在临死前却大笑着说,黑暗从未消失,圣教永不湮灭,与黑暗为敌的人,终将遭到神明的惩戒。第二日,各大门派对魔教在各地的分舵展开大清洗,然而令人奇怪的是,就在魔教总坛被灭的一夜之间,各地分舵的教众就像得到讯息般突然消失无踪,各派进入到的要么是一栋空屋,要么就是被大火焚烧后的废墟。自此之后,魔教便在江湖上绝迹。”

钟坚锐虽是不想和他说话,但心中好奇心实在难以压抑,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那你们说的那什么菩提令丹霞尊又是什么?”

那人道:“那是在魔教总坛地下一个祭坛上的文字。说是集齐了了那三样法器,便能开启魔教祭坛,得到魔教的一个大秘密。当时各大门派搜寻魔教总坛各地,这三样法器却是踪影全无。他们也尝试着寻找魔教祭坛的机关,同样一无所获。反倒在魔教秘道中折损了一批人手。”说到这他突然叹了口气,“那一战天一教出动了大批精英,却几乎在那场战役中损伤殆尽,天一教由此元气大伤,这才有了二十年前宗明府的崛起。”

钟坚锐听他语气伤感,踌躇了一下,还是道:“你也是天一教的人,你的亲人也是在那场战斗中罹难的吗?”

那人一愕,看着他没有答话,钟坚锐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只得道:“你声音样子虽然变了,我一开始没认出来,但你后来拉我的手,我便知道了。”他加快了语速又道,“魔教也算是你的仇人,你不想解开魔教的秘密吗?你为什么把菩提令送给墨息?”

那人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道:“想不到你记性倒好。你便知道了也没什么。菩提令只有半块毫无用处,我带着反倒烦恼。倒是你,丹霞尊怎会在你手上?”

钟坚锐皱眉道:“我不知道什么丹霞尊。那杯子是我义父叫我送来的,你说那杯子是什么丹霞尊,真是可笑。那杯子是我三叔做的,我们家喝酒的杯子全是那样子。”

那人这下是真的吃了一惊,失声道:“你三叔做的?全是那样子?”

钟坚锐想不到他这一直温和镇定的人也会

有变了脸色的时候,不觉有些好笑,点了点头,道:“我骗你做什么。我五岁的时候就拿它喝酒,我家这杯子至少有十几个。”

那人似是受到了沉重的打击,竟是一时呆住了。

钟坚锐又道:“还有你说的那什么菩提令,下回我见到墨息的时候叫他还你罢,那东西又不能吃又不能穿,敲起来还没墨息喜欢的金子好听,墨息也不想要。”说到这他小小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道,“不知墨息现在怎么样。”

那人用一种有些奇怪的眼神看看他,反问:“你朋友叫墨息?”

“嗯。”

“哪里人士?”

“他说他是河东墨家的少爷。他们墨家是河东最大的家族。”钟坚锐见他面色不善,微感不安,追问了一句,“怎么?”

那人道:“河东根本没有姓墨的人家,江湖上也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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