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1/4页)

钟坚锐闭了下眼睛,胸膛微微起伏,显是心中痛苦难当,但再睁开时,目光又已恢复平静。他伸手道:“你身上可有兵器?暂借一用。”

东振林不觉一怔,道:“你不说这花遇铁则萎,你要兵器做什么?”

钟坚锐只道:“我自有用处。”

东振林想了一想,在孙晋身上摸了几下,果然摸出一把贴身的匕首。他掷了过去,钟坚锐接过,也不多话,径自往池边走去,他知对方决意亲自去取,也不阻拦,只凝神看他动作。

钟坚锐走到池边脱了衣服步入池中,那水池看着不大却似极深,钟坚锐才走得两步那水便已漫过他胸口,再往里便是游了过去,他游近那花却停住不动,过得半晌,突见池中水流一变,一阵寒意逼面,显是已到寒泉引入的时间,只见钟坚锐虽已冷的脸色发青,神色却极沉稳,他估摸了一下时间,突然左手抓住那莲花根部用力一拔,几乎是与此同时,右手匕首朝着自己胸口刺落!

血光飞溅!

东振林大惊之下扔了孙晋飞身而起,半空中接住钟坚锐向后跃出的身体,只见他左手抓了三朵莲花

右手匕首仍插在胸口,鲜血如细泉般不住喷出,将他手中三朵莲花都染成红色。

东振林又惊又怒隐隐又有些痛楚,抱住他疾点了他伤口四周的要穴,待得血流稍缓,手指用力将匕首拔出来,自怀里取出金创药压在他伤处撕下自己半幅中衣替他裹住,总算他刺得不深,过得一阵血流渐渐止了。

钟坚锐缓过气来,将手中的花递给他,道:“这花离水之后便得以活人心血浇灌,日夜不休,你看这花瓣一旦变色转白,那便是需要喂它饮血之时。是以这花虽每瓣皆有延命续生之效,活着时却不知要吸多少人血伤多少性命,所以我三叔说它本不应存于世上。你拿衣服垫着不要让它落地,这花沾了土会加剧损耗,只怕过不得多久又要喂血。”

他说的这一段又有些气喘,东振林却不说话,只将一旁孙晋的外衣扯了将他手中的花抢过随手扔在上面,随后捡起地上的衣服替他一件一件穿上,钟坚锐见他神色不定心中不觉惴惴,小声叫了声:“东大哥……”

东振林截口道:“以后别再做这种事了!早知这花是这般取法……”他情急之下脱口说了前半,然而心念疾转,绕了许久却仍是说不出“不要也罢”这四个字,只得低声道,“用那人的血也就罢了……”却也知钟坚锐定是不会允他那般做为。

钟坚锐听他这话心中却也有些感动,正待说话,突听得一声轻笑,一人拍掌笑道:“好亲热,好恩爱,好高超的演技!”

☆、十七

墨息全身心都在下方钟坚锐身上,竟不察这地方还有他人,不觉大吃一惊,幸好墨让反应的快,一掌捂住他的嘴,这才没发出声响。

只见对面另一道石阶之下两人飘然而下,为首的蓝衣少年雪肤星目相貌甚美,身后则跟了个二十多岁年纪相貌普通的青年书生,那书生愁眉苦脸畏畏缩缩,不时拿眼偷瞧身边那少年,似是对他十分畏惧。

只听那少年对东振林道:“沁心莲既已到手,你还在这装什么情圣,难道东护法你假戏真做,连自己本要做什么都忘了?”

东振林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来将那衣衫裹住的沁心莲掷过去,道:“我做什么是我的事,南焰,不要多管闲事。”

那少年正是南焰,听他这般说,不怒反笑,接过那莲花看了一眼,笑眯眯地道:“瞧人家对你这情深意重的,舍不得你流血,宁肯自己刺自己一刀。你倒是好忍心,还要骗人家到几时?”

东振林冷冷地道:“南焰,不要欺人太甚。”

“哟!这可是摆好脸色给我看呢!”南焰撇了撇嘴,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仍坐在地上的钟坚锐,道,“我们转了许久也转不出去,不过就想请你家小情人帮忙找找出路,你不会连这么点小忙也舍不得帮吧?”

东振林眉头一皱,也不去纠正他话中缪误,只道:“要找出路自己去找,找他做什么。”

南焰轻笑道:“别当我俩是傻子啊阿林。早听到了,你这小情人自己说的,他来过这儿。他既来过便定然知道出口,就算他没来过,他是魔教中人,定然知道如何走出魔教的地道。”

东振林冷冷地道:“你既早来了,怎没听他说他一点都不记得了?”

南焰“吓”了一声,撞了撞身边那书生,道:“他便不记得又有什么打紧,小西,怎么一声不吭的?我带你来可不是叫你来帮闲的。”

那书生愁眉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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