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页)

「二哥你要去哪?」小妹慌张扯住小可,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她只知道自己失去大哥、不能再失去二哥了。

「别慌,我只是。。。。。。回房想想,如此而已。」小可笑了笑,他知道杜绝不会再见他,他放不下的情、放不下的爱,如今该何去何从。。。。。。

「让他走,你也回房去,别添乱。」骆尔婕喝止女儿,儿子想通了、只是还需要一些时间厘清思绪。

「可是──」

「没有可是。」骆尔婕言出如令,她用目光示意女儿乖乖回房。

骆小颖跺跺脚,百般不愿跑出前院。

看着少女远去背影,骆小可收回目光凄然看着母亲,「儿子到今天才明白,母亲不是不爱我们,但是不够爱。母亲的爱给了谁?儿子不清楚,但是母亲爱我们多少、我们就仅能爱您多少,母亲难道不懂?」言毕,小可慢慢离开前院,步伐不稳往后院去。

骆尔婕站在原处,韶秀的脸露出凄苦神色,泪水在她眼眶内浮起一片。自古情爱最伤人,她不是没有试过将全心的爱放在丈夫儿女身上,但是她做不到,她的爱早在生命初始夭折,一丝一毫全给了永远不会回头多看她一眼的那个人。

她恨自己无能为力、该如何去爱别人。。。。。。她始终迷惑。

10

而后,骆小颖又跪又求,磨着母亲、缠着父亲,才在母亲点头之下去找杜绝;可是她并没有见到杜绝,只有第一次上门时,杜绝隔着门板让她回家,要她从此别再来了,就当做──当年离开后的杜绝再也没有回过骆家。

她哭了,站在门外嘤嘤啜泣,却唤不回杜绝的回应。

她哭着将亲手缝制的衣衫鞋袜放下,坐在门前台阶上掩面低泣。

二哥自从大哥离开后,便阴阳怪气,以往兄妹见面总要斗斗嘴、现在什么都没了,二哥一夜之间整个人都变了,平素轻挑的颜面,现在只显郁郁寡欢,在外人面前不变的轻挑直率全是假象,做妹妹的明白什么都变了。

她坐着哭了一阵,明白再怎么等、杜绝仍旧不会见她,她收拾泪水缓缓回去。

她不知道,杜绝虽然对她相应不理,却也不是回到院内的小屋里,他站在门后,听着小妹哭泣,心痛如绞又何奈?他不能见任何人,为了隔阻一人、就必须斩断所有人的牵挂,她的泪水在流,他也是。

但是一切都会过去,这次小妹徒劳无功,下次也会是,久而久之,全部会变成习惯,最后。。。。。。那颗心就会死,再也不会来见他了。

杜绝在等,等着这一刻的到来,等到世界将他遗忘,那么他的痛苦与无奈也就不会白费了──虽然偶尔想起,他还是泪流。

至少没有人看见,永远、不会再有人看见了。

为了亲人,杜绝不知流了多少泪,他的个性本就和善,虽然不至软弱可总是容易心软,小可一直知道他就是这样的人,看着小妹一次次的造访,两人一内一外隔着一块板子同时流泪;小妹哭得梨花带泪,几次路人好心上前安慰,小妹噙着泪痕拜谢那些人却还是不走,杜绝在门内揪着心,咬紧牙关就是不理,泪水却流得更急。

小可总是远远站在树稍看着两人,不去惊动任何一方,默默观望。

一开始,小可爬不上这么高的树,那时他才知道自己荒废武艺多时,力不从心的可笑。他骑术不如杜绝,武艺更是与杜绝相差甚远,两人资质相若,但是小可能避就避、能闪就闪,杜绝自幼跟在长辈身边学习,再相见杜绝一掌能打穿桌面,小可却连桌脚也震不断。

曾经小可爬上较低较近的树稍,没几会儿功夫就让杜绝发觉,原本在前院演武的身形即刻入屋,门窗落得低,连影子也看不清楚。后来杜绝十分小心,躲他像在躲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干脆连门都不出了。

小可只得下树,好不容易找到能看见杜绝屋子又够远够高挑的树稍,麻烦却来了。他轻功不好,一连十几次都爬不上去,高耸的树干不容一席,足足二层半的高度没有立足点。

他只得憋着不见杜绝,每日下足苦功在山里练轻功,一进山没有十来天不下山,母亲不问他去做了什么、父亲更不清楚,小妹每天绣着缝着要带给杜绝的衣物,偶尔见他返家,才悄悄问他要不要一起去找大哥。

他摇摇头,他很清楚,小妹独去,杜绝至少会在门后站到小妹离开为止,若再添上一个他,杜绝连屋也不出了。小妹用眼神怨他无情,他只是微笑,他找到地方悄悄望着杜绝身影,也绝不会与小妹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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