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页)

徐伟平说:“那算了,我下次再来吧。”

说完,就转身出去,绕了一圈,重新回到巷子口,走进去,七拐八绕,一直走到最里面,看到一座院子,里面跟他租住屋子的院子一样的杂乱无章、拥仄狭窄。这时候似乎大家都上班上学去了,院子里面都没有人,只有冬日里的太阳横七竖八的照晒着空地里的晾衣绳,苍白安静。

徐伟平掏出眼镜戴上,看到晾衣绳上晒着一件绿色的羽绒服,有点眼熟。他试探的走到晾衣绳附近的一间紧闭的屋门口,敲了敲门。等了半响,并没有人答应。旁边的窗台上种着几盆吊兰绿萝,徐伟平透过窗户向屋内张望了一下,什么也看不清。

正要转身离开,忽然被人从身后袭击,粗暴的反剪了双手,猛得捂住了口鼻,连推带搡押到旁边一个黑乎乎的煤棚里,一把将他抵到墙上,泥灰扑簌簌往下掉,脸颊胸口顿时撞得生疼。

“你找到我家来干什么?”身后的人呼吸粗重、低声喝问。同时放开徐伟平的嘴巴。

“……”,徐伟平试着挣扎一下,双臂却被箍得更紧,是肩膀马上就要脱臼一样。他艰难开口:“我想跟你谈谈,你放开我,我没有恶意。”

身后并没有放手的意思,胳膊肘搁上徐伟平的肩胛,毫不客气的表示催促。

“好吧,我要告诉你的是,”徐伟平只好保持这种被武力胁制的状态,惴惴的说明来意,“我们上次在J市游轮上的交易,最好取消——”

停顿了一下,等待着身后的反应。

没有任何反应,杀手保持沉默。

“一万块订金是你的,”徐伟平像是找到了底气,干脆一鼓作气全说完,“让你找的人,他如今不在国内,你也找不到他。现在A市的风声没有以前紧了,你最好离开,我也不想下次再在A市碰到你。”

沉默了一会,身后的男人忽得放了手。

徐伟平赶紧扶住挤掉的眼镜,猛得牵动酸涩的手臂,忍不住呲牙吸了口凉气。他扶好眼镜,抹了抹脸上蹭得泥灰,转身看到杀手堵在煤棚口,面色一如既往的阴沉漠然。

徐伟平缓缓的把手抄到口袋里,恢复了镇定。杀手的沉默或许是种默认。徐伟平觉得还是尽早离开为妙,走到煤棚口,经过对方身边时,突然想起来什么,问了一句:“在城南医院,是不是你开得枪?”

短暂的沉默。

“不是。”杀手说。

徐伟平深吸了一口气,头也不回的迈步离开了煤棚,离开了院子,巷口,一直走回自己租住的屋里。坐在小维的身边,看着他画了半天画,胸口的一口闷气才象是缓过劲来,长长的呼了出来。

做为一个生意人,徐伟平觉得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误,做了一次折本的买卖。代价是:一万块钱、白白的担惊受怕若干天、脖子上的一道伤疤、被余瑞娟的猜疑和误解……

许多天来的认知被彻底颠覆:想杀周盛的是另有其人——

那天枪手的目标真得就是周盛吗?自己的受伤果真是个意外吗?

徐伟平一阵阵心虚胆寒,自己就好比坐井观天的青蛙,眼前一团迷雾,一下子看不懂猜不透天空中的流云变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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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有树的事情还没有眉目。徐伟平得到消息,要找的老胡在A市郊县的一个建筑工地。徐伟平连夜赶过去,顺着指点找到老胡。老胡正在工棚里撅着屁股做饭,猛一抬头,看到徐伟平站在眼前,当即就吓得没有了主意,一五一十把自己被那伙流氓找到、怎么被威胁、怎么得了钱、怎么乘空搬了两箱子电缆到院子里,全都招了。

徐伟平要求老胡跟自己一起回A市到公安局说明情况。老胡很害怕,说:“那俺会坐牢不?”徐伟平气不打一处来,心想你当初收钱栽赃的时候,倒不怕坐牢了?表面上却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告诉老胡现在主动到公安局,就算自首,而且他也是被威胁无奈之下答应的,算是胁从。只要根据他的举报,警察抓到主使的人,他的罪名就可以从轻,而且徐伟平还保证会给他请律师辩护。看到老胡还在犹豫,徐伟平当即打电话给何律师,让何律师通过电话跟老胡说了半个小时。最后徐伟平又搬出老乡情谊,说徐有树对你不赖,你这么陷害他,良心何在?

总之好说歹说,连哄带吓,把老胡忽悠回区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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