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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不瞑目的士兵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是如何死亡,而目睹了他死亡过程的其他人,则被那个如鬼魅般出现的人影吓得失去反应。

渚,出现了。

第六章

仍旧是一身黑衣的渚根本不顾忌他人的眼光,对於刚刚消散在自己手中的生命更没有任何的感觉。

没有关注那个刚刚倒地、头颅被开了一个巨大血洞的士兵,他的目光投射到其他人身上,那彷佛在看着一堆死物的眼神,使得那些原本正逐渐逼近的士兵们都开始往後退去。

血液的味道弥漫在宅邸内并且越发浓重,即便这里的人们对於死亡血腥并不陌生,但仍旧对这两名士兵的死法心有余悸。

而渚则对投注在他身上的目光毫无所觉,不含任何情感的声音在宅邸中响起。

“离开这里。”

命令般的话语向那些闯入的士兵们发出,那些士兵们彼此看看,最终还是畏惧於渚的气势,慢慢地退出了季宅,但还是徘徊於季宅的周围。

那两个士兵的死亡,让季家的主事人没有工夫再思考渚的到来,季旬季凡开始安排人清理宅邸内的一切狼藉。

就在宅邸内的人认为一切都已结束时,渚突然转过身环视了这座宅邸一圈,但自始至终他的目光都未曾落在季阳的身上,而首先发觉这一异常的季父、季旬,都不由微微皱眉,显露出了心底的不满。

季阳的目光自渚出现後便一直追随不放,但渚的眼神却始终没有落在他身上,而刚刚在季阳身体内汹涌澎湃的力量,也在渚的出现後消失无踪。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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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著渚的这句话,原本宅邸内的人们神经又紧绷起来,开始惊疑不定地看著周围的一切,生怕会在突然之间冒出个什麽心理承受不了的景象来。

渚在说完了那句话,静默了一会儿後,看也不看周围的人一眼,迳自向著宅邸深处走去。

季阳的神色一瞬间闪过失望,但在下一刻马上追上前去。季凡见此情景本想开口,但被季旬制止,只能眼睁睁看著弟弟跟著渚而去。

季阳虽然追上前去,却没有勇气呼喊前方的渚停下,他不紧不慢地与渚保持著几步的距离,随著渚穿过了季家的长廊,但始终不见渚有停下来的迹象。

就在季阳以为渚要无止境地走下去时,渚在一幅不知在墙上挂了多久的山水画前停下脚步,季阳在距渚几步後站定,也跟著端详起那幅山水画,一时半刻也看不出个究竟来。

“是你吧,我,来了。”

渚看著那幅山水画,目光里有无数复杂的情感。

随著渚话语的落下,在那幅山水画中渐渐地开始显露出一个身影,季阳看著那幅山水画中的墨色一点点地从画卷中聚集,凝聚出一个白衣长发的模糊身影。

而画卷中本来的山水已从画卷内消失,当画卷中的身影越来越清晰时,终於得以从画卷上剥离,犹如清淡的水墨一般出现在渚与季阳的面前。

渚仍旧是那般面无表情,而季阳则一脸目瞪口呆,心中百般滋味杂陈,看著那个面孔与自己如此相像的人,季阳就是再愚蠢也猜到了几分缘由。

那个由水墨幻化而成的身影逐渐有了实体,而墙壁上的那幅水墨画则已变成空白一片,那人穿著一身绣有暗纹的古装白袍,未束冠的乌黑长发就那麽随意地散落在背後,对於渚的发问,他也只是淡然一笑,就像是好久不见的老友一般说:“是啊,我来了。”

在这一刻,季阳听到那人悦耳清澈的声音,只觉得在这两人之间的自己是多馀的存在,而渚在这人出现後,自始至终没有向季阳投去过分毫的注意力,直到那人的目光望向季阳时,季阳似乎才进入到渚的视线中。

“刚刚是我聚集了宅邸内你残留的气息,汇聚到了他的身上,幸好你及时赶来。我虽不惜人命,但也不想让这宅邸沾染他人的污垢血腥,毕竟我的意识才刚刚醒来,我……”

“我明白。”渚打断了那人未尽的话语,而那人也并没有被打断的不快,只是面上的微笑尽显了然。

渚走近季阳,季阳就这样怔怔地看著渚的手贴在自己的心脏处,随後那由体内慢慢汇聚起的力量,透过季阳的身体四散开来。

季阳闭上了眼睛,没有视觉的干扰,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这座老宅中,开始一点点地出现了某种类似於生命的气息,彷佛在这座宅邸内被视为死物的一砖一瓦在这一刻都有了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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