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页)

嘴唇柔软,如同消融的雪花,如同远山的暮色。

丝丝扣扣,不带一丁点□,平静的仿佛永恒。

我向下沉让水漫过头顶。

淹死我吧。

我在想什么,在做什么。

那只猫喵了一声,坐在我对面,盯着我目不转睛,还咬着粉嫩的嘴唇,眼神各种纠结。

晚上做梦的时候,似乎有人撑在我上空蹭来蹭去,不断细细咬着我的嘴唇;甚至吸得有些痛。那感觉太真实,实在分不出是不是梦吗,我翻滚数次,终于睡熟。

一切就如同东逝的水,面对空落落的浅滩,无法想象曾经的存在。我不知是做了一个梦,还是本身就活在梦中。

……

第二天早晨起来,呆呆的看着窗外,想着会不会有飞机划过。出房间,厨房传来浓浓的香味,刘美凤在做西式早点,正翘着小拇指往烤面包片上涂蓝莓酱。流光在旁边打下手,煎鸡蛋,拌沙拉。尼奥站在锅台上挪步子,刘美凤随手丢给它一块香肠,尼奥精准利落的接住,仰着脖子往里吞。

阳光轻柔。

红眼白猫忽然我从身后窜过去,对着尼奥就一通乱抓,尼奥连忙逃入空中,最终却落下来,老老实实恭恭敬敬的把香肠摆在猫面前。流光相当不满,蹲下去阻止我的猫吃他的鸟的贡品。

我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刘美凤的腰。她瞪着大眼睛回头,随手喂了块香肠,说:“想起对你老娘的爱了?”

茉莉花香传来,我手臂收紧,脸靠在她背上:“娘,你这身材好的跟十八岁少女似的。”

刘女士怒斥:“去你的,你见过哪个十八岁少女有老娘这么大的胸!”

流光在旁边扑哧一声,艰难的回复稳重形象。尼奥欢快的吧嗒嘴,要求更多粮食。刘女士拿油乎乎的锅铲来敲我的头,看见白猫,差点把菜炒糊。我刚打算拜托她不要企图做猫肉汤,她就冲上去抱之,风情万种道:“看这猫,多漂亮,多高雅,多妖媚,多像我。”我趁热打铁:养着吧?刘美凤大手一挥:那当然。

于是流光,蹲在地上乌云密布……

窗外的天那么蓝,没有一丝惊扰,如水般明净。我一口吞下流动的鸡蛋,浑身都被舒爽填满。

白云浮过,几只鸟儿追逐着掠过去,化作天上婉转的鸣叫。万籁安宁。

似乎一切都没变。

流光说:“周六是爷爷生日,阿姨一起回去吗?”

木爷爷的宅子在城外的山里,流光是孙子,我从小寄宿在爷爷家里,逢年过节自然都要回去。刘美凤则不然,她是流光父母的好友,却不一定和爷爷相熟。谁知刘美凤一脸喜庆,大手一挥:“去呀,怎么不去。好久没去看老爷子,我小时候成天在他家耍的。”

于是,一切决定。

周六早晨,云淡风轻。

流光爷爷的家在车程三小时之外的大山里,一进山,森林的气息扑面而来。近年来政府屡屡开垦山林,使得许多曾经林曦迷幻的地方变成了低矮干枯的农田,却不知为何独独没有对这一带下手,留得了如同我幼时毫无破损的风景。

我坐在副驾驶,刘美凤坐在司机背后,她开着窗大口呼吸,忽然看见了什么似的,大叫:“停车!”流光刹车,她敞开门跑下去对着一片林子发呆,我下车站到她身后。眼前的小片林子因为树叶颜色的变幻而显得格外耀眼,却也没什么再特别,这样的景色山上数不胜数。我疑惑的看着刘美凤,却见她睁着大眼睛,目光空空的,倏然滑下两颗清泪。我瞪着她:“妈你怎么了?”一转头,流光也站到了一旁,盯着前方。我看过去,仍是一头雾水,视野范围内最抢眼的就是一棵大约要三人合抱的树,上面深深一道伤疤,像是雷劈的,却没有烧焦的痕迹。

刘美凤擦擦眼泪:“真是莫名奇妙,看到这里就觉得怪难受的。”

流光眼中划过一道深意,忽而一声鸟叫,刘美凤像是被什么绊了一下,尖叫了一声往下倒。我吓得赶紧过去抱住她:“怎么了?”她也吓了一大跳,抚着胸口往四周看,念叨着:“怎么回事,小鬼啊!邪灵退散!退散!”

我出了口气:“刘女士,你想多了吧。”说着想回车上,却看到那棵受伤严重的大树。刚才我分明是正对着那道伤疤的,现在却斜了好多,再回头看流光,本来在我正后方,现在离了至少三米。

我垂眸,握了握拳。

车子盘山而上,终于看见了木家的大屋。

小时候看日本黑道片,总觉得流光爷爷家同日本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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