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 (第1/4页)

田常一抬手制止了田襄接下来的话,看着自己的儿子,田常神色严厉而慎重,道:“我知道阿襄你要说什么,不要说了,阿襄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够了,你,有没有这个份自信压制的住夏瑜?”

田襄愣了。

田常严厉的盯着田襄,一字一句道:“若我将夏瑜赐予你,你可有这份自信压制得住他为你所用?你能否压制的住他?”

田襄此时才有些明田常话中的意思,他知道此时此刻,他应该立即回答“能”,因为只有如此才是救下夏瑜,但潜意识里的一阵悸动让他突然说不出口。

他想起大败越军时,临淄城下那一节一节“木炭”样的越军尸体,想起那一刻他由心底里升起的胆颤;想起在与燕军对决的战场他眼见那披满鲜血的“黑面煞神”向着自己冲过来时,他颤抖着打马转头狂奔;想起在燕军囚禁之时,他第一次清楚的认识到,也许自己即无兴国之才也无兴国之胆,也第一次清楚的意识到,夏瑜比他强,强太多倍了,而这种几乎是天纵的奇才是自己也许都难以企及的。

所以田襄颤抖了,那个“能”字,他说不出口。

自己的儿子自己怎么可能不了解,田常看到田襄的样子,哪怕不许多言,也知道那未曾出口的答案了。

田常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田襄急了,他是来替夏瑜求情的,若是此时就这么离去了,那就是把夏瑜推进死地了,是以他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田常止住。

看着田襄,田常的眼中难得流露出几丝温情,道:“阿襄,我是你父亲,知子莫若父,你骗不了我,也不用骗我,阿襄,你要知道,不论如何,你都是我的儿子,这田氏祖宗基业,都要有你承继,夜深了,去休息吧。”

田襄看着自己的父亲,终是再难说出什么多余的话,施礼而后退。

太师府。

太师内佐走至夏瑜往日住着的偏舍,问身侧的下人道:“阿瑜几日没出来了?”

下人回答道:“三日了,送了膳食进去也不吃,就是坐着发呆。”

太师内佐已经颇为消瘦脸上更添了几分憔悴,良久,叹了口气,吩咐身侧家老,道:“去田至府上,把田舒叫来。”

家老有些犹豫,道:“这……田舒被他老父拘在府上,只怕过不来啊。”

太师内佐眼神章划过一丝凌厉,但声音去依旧很是平和,道:“去和田至说,今天不让田舒过来,以后他们父子俩也永远不用再来太师府了。”

家老在太师府日久,哪有分辨不出自己内主已经怒气萦胸,赶紧低头连胜称是,转身便亲自去了田至府上。

半响,被拘了好几天的田舒便被请进了太师府。

不过短短数日间,发生的事情却如此之多,走进往昔熟悉的太师府邸却让田舒有了几分恍如隔世之感。

走至太师内夏瑜所住的偏舍,田舒突然觉得喉头有些发紧,眼睛开始有水意上涌,伸出手去,意欲敲门,但还没等扣上门扉,那紧闭的门却开了,一身着白色常服青年推门而出。

此时是正午,阳光照将下来,映在那依旧白皙细腻如皓玉的皮肤,已经有几分舒展开了退了几分青涩稚嫩的眉眼,依旧隽美无匹,却不见往昔笑颜晏晏,多了几丝冷意,是一瞬间田舒想起初见那时,也是这样一个正午,天光正好,映在少年的眉眼上,那时他只觉得与少年相比,天底下的人都仿佛变作了泥土尘埃。

而今,有多久了,一年多了吧,少年好似长高了,也长开了,眉宇间的神情,带了几分清冷凌厉,却是不能再称职为少年了,依旧的是那组合起来依旧的勾魂夺魄,只是似乎有什么已经不同了,不再相同。

☆、第111章

夏瑜见到田舒的第一句话是:“你知道西郭河他们葬在什么地方吗?”

田舒一愣;来的路上他心乱如麻,想过许多;想着他再见夏瑜时对方会说什么?责怪自己?怨恨自己?或者向自己寻求安慰?却从没想过夏瑜再见到他的第一句话是问西郭河的葬身之地。

田舒呆怔良久;才徐徐道:“在城北郊野。”这是他与老父田至跳脚争吵时田至告诉他的。

夏瑜点了点头;转身关门;对田舒道:“你有其他事情吗?”

田舒道:“没……没有。”他的官位已经被卸,此时哪里还有什么事情可忙。

夏瑜点头,道:“没事的话,和我走一趟北郊如何?”

田舒看着夏瑜,半响;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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