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页)

“来呀,来呀。有本事你咬我呀。你这混蛋。”我小声地骂那畜生,表情却和颜悦色。估计狗听不懂我骂它的话,如果光看表情,它一定会理解为我在夸它。即便这样它也不领我的情,还是一个劲儿地朝我叫唤。我加快几步;离开了它的视野。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地上的脚印乱了。不是一个人,而是很多脚印从四面八方赶过来消失在前面的一个大院子里。

太奇怪了,雪是新下的,脚印也是新踩的。这只是凌晨而已,怎么有那么多的人聚在一个院子里?他们要做些什么?

这地方是北方游猎民族的聚集区,鄂伦春人、达斡尔人、鄂温克人都不在少数,听说他们供奉的是萨满教,难道还有什么仪式必须凌晨的时候进行吗?我的好奇心在这一瞬间达到了顶点。

向远处看去,天边开始泛红;和蔚蓝的寰宇交织在一起刹是好看,这里虽然地处内蒙;但离素有东方小北极之称的漠河市并不遥远,我甚至觉得偶然抬头说不定就看到五光十色的极光看来不久太阳就会悄无声息地爬上来。这更增加了我的胆量。我先环视了院里的各个脚落,没有发现有狗窝和食盆之类的东西,这才沿着那密密麻麻的各色脚印,跟着小院窗子里的点点灯光,悄无声息地摸进小院,只有脚触到软雪上的吱嘎吱嘎的微弱响动。

门关的很紧。谁也不想让零下二十度的气温直接钻到屋子里去。我伸了伸手,终于没有去敲,毕竟这样十分冒昧。转过身想到离去。突然屋里人的一句话清清楚楚地钻进了耳朵里:“不要吵,不要吵,宝藏大家都有份。”

这一句话像一个炸雷打到我的耳朵里。一瞬间我的大脑立刻通知我,这一屋子的人正在打公墓的主意,这是个十分重要的情况。他们八成就是要去夺那所谓的张作霖的遗产。想到这里,我热血上涌,脚步停在原地,把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耳朵上,继续听里面的动静。

另一个声音说:“是呀,说的对。大家都冷静冷静少说两句,这财宝的事,我们追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就快有了线索,这时候正是考验大家团不团结的时候。”

“嗯,就是嘛,哪来的那么多的废话,老大让俺干啥,俺就干啥,俺就不信到时分钱的时候不带俺。”

“就是,就是。”听起来有不少人跟着附和着。

“那您接着说,俺们应该怎么干吧?”

“现在咱们最需要的是资金,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

又听两句,发现里面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也怕他们发觉。我赶快退出了院子。

今天是我正式上任的日子。天光渐亮,纷纷扬扬的小雪花还在无声地飘落。宿舍院里沸腾了起来。大家都忙着洗漱和吃早饭,北方人和南方人习惯不同,对早饭十分重视。不但早饭的饭量和午饭晚饭差不多大,而且也开灶炒菜什么的。所以这个光景炊烟四起,刀落在菜板上的声音、饭勺子敲打铁锅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叮叮当当”好不热闹。我去小食堂吃过了早饭,就出了院门。切诺基嗡嗡地隆鸣着,头天开车带我的那个司机早就守在那里了。现在我知道了这家伙姓方,汉人,个子也就一米六多点。他的胆量和他的身高一样矮小,这点在民政局里是出了名的;人家都管他叫方小胆。就说昨天开车撞到狐狸那件事吧。一般的司机还巴不得碰上呢,要知道狐狸肉不但色香味美,狐狸皮更是精贵,拿到集市上,一定会卖个好价钱。但这事碰在他身上却能将他吓个半死。他不是很爱说话,一路上我们对话的频率很低。而且这种对话总是以我的发问开始,以他只言片语的简单回答作为结束。

雪不大,路况不好,车子像拖拉机一样一面轰鸣一面蹒跚着。拐了个弯,车子绕到了北边的马路上,视野相对宽阔了起来。咦,怎么这样的街景如此的熟悉,就像自己曾经来过一样。这样的念头只闪在一念之间就又变得清晰起来。不错,这就是我凌晨出来走过的那条道路,那个奇怪集会的小院就在前头。

我坐在驾驶位的右侧,那个小院也在车头的右侧,这使我可以更清楚地在清晨看清这个院子的全貌。凌晨来这里时,天色还早,因为紧张没有太仔细的观察院子的情况。现在来看,()这是个十分平常的东北人家院落,破树枝编织而成的木杖子七零八落,土坯的房身厚稻草的屋顶,门窗更是破旧不堪,窗上没有玻璃的地方被人用胶带纸和厚厚的纸板给封上。一幅落败的景象和周围院落极不协调。谁在这么破的屋子里召开秘密会议?真是奇怪的很。

车子像牛车一样,颠簸着,不慌不忙地驶过院门口,破院门敞开,和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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