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 (第1/4页)

“回来了啊,天之使者八咫鸟。”理事们每一个占据了一根高高的柱子,在视线上所有来访者都宛如蝼蚁渺小。

对这些人的阵仗,初次到的人往往很紧张。

“恢复由于致命伤而扭曲的经脉,多花了时间。”胧把头俯的更低,解释自己这么慢才来见这些难缠家伙的理由。

“能让你身负重伤,对方究竟是什么来头?”说话的声调变高,理事清楚胧的本事。

“咬饵上钩的恶鬼。”

“哦,鬼啊。”理事对这个词轻描淡写。

他们高居于天,不怕鬼。

“定定是攘夷战争黑暗面的象征,有些猎物是只有他才能引出来的。

需要担忧的不是一桥派的存在,他们和定定一样,不过是傀儡而已;拥戴他们悄无声息接近中央的存在,才是真正的敌人。”面对十二理事,那些高柱子上的阴影,胧总是一副恭顺模样。

“要揪出恶鬼,还要利用那傀儡啊……”理事沉吟一番。低哑的声音懒洋洋的。

德川定定吵得很,身陷牢狱,还不肯住嘴。

高杉穿着奈落的黑色僧衣,戴着遮住脸庞的斗笠,提起刀,干净利落劈在定定满是脂肪的肚腹上,刺进去后还拧转了一下,深深嵌入血肉里,然后刀很快的抽出来,耀武扬威的定定便一脸不可置信的跪下来,无法相信正在发生的一切。

“正如你所言,无论将军还是上天,谁都无法制裁你。”了结他的命多么容易啊,可是为了展开这复仇高杉费了多少心血啊。揭开斗笠,好让仇人看清自己的脸,眼睛里闪着一种嗜血的疯狂:“能制裁你的,只有我。”

“你这混蛋是……”定定抱着流血的肚子缩在牢房一角,他无论如何料不到鬼兵队的首脑能进入这大奥的深处,执行他的死刑。

“你不必想起我是谁。”高杉的眼神让定定胆寒,“总有一天我会提着天导众……那些放肆乌鸦……不,

提着全世界的脑袋,一起下黄泉。”

举着武士刀,高杉的眼睛疯狂而迷乱:“代我……向老师问好。”

满地鲜血,高杉数不清自己砍了多少下。

他记得,当时也是这个季节,感觉就像是刚刚才发生的,仿佛此刻自己就站在那里,无助的看着老师的头颅,天昏地暗,脸色苍白,沉重而鲜明的悲伤笼罩着年轻人,哭都哭不出来。

从那一天起,他不再年轻了。

高杉前脚刚走,胧就紧跟着来了,不过胧见到的只是定定的尸体,血尚有余温,只是生命不可能重现。

这是一个满月夜,胧就这么站在屋顶上,平静的望着狱舍,浮想联翩,仿佛自言自语:“没错,真正的敌人是那些恶鬼……松阳的弟子们。”

他从来没有看低那些年轻一辈的热情和智慧,他们以相同又不同的方式,祭奠和缅怀松阳。

恨的力量,几乎和爱的力量一样强大。

“来迟一步呢,胧。”圆盘一般的满月下,信女,不,是骸,持着武器,站在距离胧数步远的地方。

她负责断后,这是她的职责。至少,不能让胧在这一夜和高杉动武。

阴寒的风刮过来,吹动她的蓝发。她的后脖子上有一处无法磨灭的刺青,和胧衣服上那处图案一样。

胧肃容:“看来你认真的呢,骸?

不,现在该称呼你今井信女……”彼此老相识,知根知底。“曾效命于天导众,自幼位列奈落三羽的你……却偏偏和那个男人……和松阳弟子携手,对天导众拔刀相向。”

若他执意去追踪高杉,那么首先就必须把骸宰了。

“异三郎说要参加那个男人的大闹剧,我只是跟着一起罢了。”

月亮非常美丽,朦胧的银色华彩渲染着她洁白的制服,正如胧所说的,自从孩提时代,她就是骸,奈落的顶尖三大杀手之一,这不是任何人的错。

她后来想追随异三郎,陪伴他来一场大闹剧,同样不是任何人的错。

她满心欢喜,感谢上苍能遇到异三郎。

胧挺直的背影很孤独,在这样的夜风里,似乎下一刻就会被风儿吹走。

“是吗?”胧信了,骸的确没有什么政治倾向,“那么再次相见时,其中一方会羽翼散尽吧。”

话说到这里,一直屏息备战的信女知道今夜没有仗要打了,转身沿着屋脊向胧的反方向走,没走上几步胧就开口:“等一等!

那两个人和松阳相像吗?”

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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