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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上面诉说着一段关于战争时期的记录,每一段都会出现一个人,这个人可能白翌和纪天都十分陌生,但是我却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人,他就是昨天韦妥口中的那个小兵豆子。他的真名叫做陈建军,当时那个年代的人一个广告牌砸下来,估计能砸死七个叫建军的,其他三个的估计叫建国。

他是南方来的,而韦妥是北方人,都是去当兵打仗的,大家没事也会聚在一起闲聊,在这种特殊的氛围下,大多数人都会成为很知心的朋友,因为在战地上,那些就是与你共生死的战友!很快韦妥就和豆子熟悉起来,本来就是年轻人,不过与我们这个时代的年轻人不一样,他们的话题更加正直,这篇当中就记载着韦妥和豆子之间的一段对话。

“你干嘛一直都带着一袋子的豆子?难怪都叫你‘豆子’了。”

“你不懂,这个是花种子,种下去后可以开出很名贵的花来。”

“啧啧,看你得瑟的,你这爱好实在是太资产阶级了,我可告诉你,我们现在是新中国,毛主席说了我们要推翻三座大山,无产阶级专政最后会获得胜利。”

“那当然,等战争结束了,我要种出最好看的花上北京,献给毛主席。让他老人家也看看这月下美人。”

“啥美人?还说你不资产,你那口气一点都不革命,和旧社会那些才子佳人的一个调调。”

“说你不学无术吧,看你这样子也知道没读过几年书,告诉你吧,这花种子其实是昙花种子,也叫月下美人。只有我们家乡那里才能种在室外的。你们北方天气太冷太干,是种不活的。”

“得了!等我们的科技提高上去,咱们就可以种出最好看的花,然后开遍世界各地。别说什么昙花了,就算是神花也难不倒我们革命的同志们。”

“这倒是,相信总有一天,我能够看到大冷天也有昙花的时候,呵呵。”

“那你干嘛随身带着,一开始我还以为你带了一袋子炒黄豆呢,还想要把来解馋。”

“不是,这个……哎,和你说了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战争中的死亡太平常了,如果我真的战死了,按照我们家乡的习惯就是一路认着花走回家。我带昙花就希望一路可以撒过去,只要开花了,我就能够被花指引着回到自己的故乡。不用做一个客死他乡的亡灵。”

“陈建军同志!我不得不指出你的思想误区,先不说你不会死,死亡是不属于无产阶级的战士的!况且共产党员应该是无神论,什么鬼不鬼魂不魂的。还有你都说了,这花除了你们故乡其他地方开不了,你不是浪费种子么,这样吧,咱们去炊事班问问有没有盐巴和花椒,咱们干脆把它炒了吃了吧。这样子看上去像黄豆子,味也差不远吧。”

“我说韦妥同志,你能不能不要满脑子的都是炒黄豆好不好,先说好了,不准打这些种子的主意,我告诉你,你如果敢拿去炒了吃,从此我们就划清界线!”

这段话是用对话形式描写下来的,看得出韦妥当时写的时候是多么的怀念,于是我们又翻到下面一个标签的地方,日记上记载着却是豆子的死亡。

事情记录了朝鲜战争中,朝鲜军队和中国志愿军一次由防守转为进攻的战役——上甘岭战役,在这场战役中,美韩军用了大批的重型火炮,光火炮就300门、还有27辆坦克和40架飞机,可以说这样的火力,就算不被炸死,也能被活活的震死。当时韦妥他们所在的排就在五圣山南麓那块,很快的就接到支援上甘岭的指示。那个时候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火力密度,但是中国军队得到的指示是“坚守防御、寸土必争”。所以即使在火力不足的情况下也要保持争夺表面阵地的战略措施。

而这个时候豆子和韦妥都被指示要坚守阵地。拼到最后实在撑不下去了,排长就准备派年纪最轻的豆子去后方报告战况,寻找援助。豆子想到自己不会开车,就提出让会开车的韦妥和他换,他顶着韦妥炮兵的位置,让韦妥去当联络员。

后来在日记中韦妥有那么一段话补充道:“豆子那么做完全是把活着的希望留给我,炮兵要在火线的第一线,否则根本无法起到阻挡火力和保持拉锯战的作用。这种时候在双方火力悬殊之大的情况下,炮兵无疑就是敢死队,完全属于放弃自己生命来拖延时间的。”

韦妥不肯答应这样的调换,但是没有办法,时间已经不允许他们再犹豫,豆子毫不犹豫地冲到了前线,排长立刻命令韦妥快速去报告战况,韦妥根本没有办法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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