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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翌摇了摇头说:“这个已经很难确定了,而且我感觉这件事并不是那八局之一,因为事情没有威胁到我们身上,其实当初我答应插手管这事也是想要试探一下,看看是不是八局,会不会引到我们身上,但是看来此事并没有太多的牵扯。不过那个铁盒子我想有可能是那个东西……先不说这个了,照片里已经没有怨气了,烧掉反而安全。”

我皱着眉头想了又想,但是越想越乱只好甩了甩脑袋。既然没危险就让他快点烧了吧,别管那么多了。这种照片看着就觉得恐怖。白翌点燃后一串火苗迅速的把这张照片给烧着了,很快照片化为了灰烬被风吹得无影无踪。此时我心里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后来鲁老师康复得不错,但是她的精神变得极其不稳定,时不时会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地说一些什么。最后她向学校递交了辞职报告书,带着一些行李离开了这个城市。临走的时候她把房门钥匙给了我和白翌,说希望我们能够帮她看着房子。她说也许她还会回来,也许她这辈子也不会再回来了。

她走得很匆忙,除了我们没有人去送她,那天又下起了雨,在雨雾之中我们似乎看到鲁老师牵着一个小男孩的手。但是小男孩的眼神却像他的母亲一样怨毒,他像是看着猎物一样注视着鲁老师。

再后来,我听说鲁老师去大西北的农村当了义务教师,专门给农村里的孩子教学。又过了很多年我听说鲁老师死了,死的时候身边除了一只单反相机外就只有一张模糊的人影掐着鲁老师脖子的照片。然而那些都是传言,我更加相信她在某一个大山里教育着一批朴实的孩子,不过在那些孩子里或许还有一个永远只有7、8岁的鬼孩子。

第二十一回:虫墓

经过鲁老师那件事之后,我深刻地认识到自己在处理突发事件的应变能力上实在是有待提高。过去的我从来没想过会和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有所牵连,所以对我来说以不变应万变完全可以对付我身边所发生的事情。这也是我的性格所至,我天生不喜欢麻烦事,但是却也容易为身边事烦心。说白了就是胆小却又惹是生非的人。而今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像麻花一样缠绕着我,过去那些应变的方法也不实用了,只有改变自己的思维和行为模式才能够让自己活得更长久些。多年之后当我再问起白翌当时的我是不是蠢到让人喷饭,他每次都会笑着揉我的脑袋说怎么会,我媳妇儿怎么会笨?但是我知道我是在为自己的鲁莽付出了太多牺牲之后才懂得了成长,回头看看这些代价实在是太沉重了。

今天又是周五,六子惯例会来这里蹭饭,有的时候干脆就霸占我的床睡在这里,他说他住的地方与其说是屋子不如说是一个保险箱,让他感到压抑,这点我也不是完全不相信。的确,我也觉得一个人天天待在一个有十几层保险设施的屋子里和被关在铁盒子里没什么区别。

还没到开饭时间,我和六子两个人打着电玩。说到别的领域或许我没什么能耐,但是游戏这种东西向来是我强项,过去都是我让着他,但是现在这样的格斗游戏仿佛就是我最好的发泄途径,让我把平日的不快都发泄在游戏手柄上,我发狠地往死里揍他,没过多久他就被我OVER了。六子面子上挂不住了,硬说我赖皮,扯着嗓子喊道:“不算!这绝对是你阴险。重来重来,我选你这角色,明显你这人物比较牛!”

白翌没有理我们,只安静地坐在电脑前看东西。

我也发泄得差不多了,手柄被我捏得布满了一层汗水,于是干脆甩开去倒腾锅子,看锅里差不多烧干了又加了些水进去。白翌瞅了我一眼淡淡地说道:“还有五分钟开饭。”

我拍了一把六子让他帮忙一起收拾,其实三个男人这样吃饭怎么都觉得有些可怜,三个光棍,没媳妇也没女朋友,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如果不自己烧菜只有等着饿死。一开始我还觉得有些别扭,但是后来也习惯了,迅速地收拾桌子,放碗筷,拿了一盒纸巾就等着开饭,一切显得如此的正常。白翌通常都是主厨,但是有时候我也会帮着下个面条或者是包下饺子什么的。

六子摸了摸肚子,显然心思没放在吃饭上,用筷子倒腾来倒腾去的,最后贼兮兮地看了我们两眼还是说了来意,他神秘地说:“你俩知不知道我今天来有什么名堂么?”

我悻悻地说道:“不就是来蹭饭么?顺便给我练习下格斗游戏的技巧。”说完我又低头想了下,觉得这个小子好事不会想到我们,看那样子很可能又是些烫手的山芋,于是我又低声警告说:“我先告诉你,那些有危险的事你自己担,别让我们两个给你顶炸药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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