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页)

“柴郡,除了我的哥哥,我不会再爱任何人了,我的心脏得了很重的病,所以无法再爱上任何人了。”

柴郡忧伤的听着,淡淡的凝起眉:“柴郡知道的,凯勒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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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卡被放置在透明的水晶棺材中,他就那样安详的睡着,仿佛永远也不会醒来。

他清瘦的身体莹白如同冬日里洁净的雪一般澄澈。

凯勒用手指极轻的抚摸着夏卡的金发,阳光一般的色泽,却陷进了隐晦的黑暗中。

这样美丽的身体,连胸前的伤疤和印记都是美丽的,令人迷醉的。

夏卡的身子底下铺满了鲜红的玫瑰花瓣,将他优美的线条都映的微醺,看起来是那样干净而纯白。

只是他灰蓝色的瞳再也没有办法散发往日的光辉了。

柴郡挖掉了他的左眼,他的左眼成了空洞。

左眼包着的纱布渗出了淡淡的粉色,那是夏卡来不及干涸的血液。

凯勒看着艺术品一般的夏卡,眼角开出了妖娆的笑花:“真好,即使少了一只眼睛,却还是这样的美丽,没有一点罪的痕迹。”

看到凯勒微笑,柴郡的嘴角也泛出满足的笑意:“只要凯勒大人高兴就好。”

“你说当他醒来,发现自己这般模样,会是怎样一个惊慌失措的表情呢?”

“一定是让大人满意的表情。”柴郡微微颔首,幽绿的眼眸中闪着细碎的荧光。

“那一定很有趣。”

“是的,大人,美丽会变得丑陋。”柴郡将身子轻轻贴在凯勒的胸前,寻求主人的安慰。

“柴郡,你真乖。”凯勒微笑,伸出手指在柴郡光洁的下巴轻轻逗弄了几下,就如同逗弄宠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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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卡醒来的时候,阳光透过窗正好很温暖的照在自己身上。

他迟疑了一下,睁开眼睛,却发现世界的一半都是黑的。他立刻惊觉的用手抚摸自己的左眼。

纱布底下,软软的,空空的。有轻微的胀痛,是伤了么?

他轻轻的抬起脚,听到一声锁链的响声。

自己的一只脚被扣在了极其精细的银白色锁链中,好在链子够长,不至于将自己困在床上。

屋子里没有一个人,华丽的淡蓝色羊毛地毯静静的铺在地面上,让人觉得空旷又安详。

真的很空旷,整个屋子中除了一张华丽的铁艺床以外,只有一个一人高的全身镜镶嵌在墙上。

极好看的镜子,边缘装饰着洛可可式的彩边,华丽又繁琐的镶满了奇异的石头。

夏卡喜欢亲近这些浮华的东西,他光着脚静静的走过去,站在镜子面前仔细的端详了一会。

室内安静的如同墓室,只是偶尔听到铁镣细碎的响声。

颓靡的白色睡袍晃悠悠的架在自己消瘦的身体上,使自己看起来像一只苍白的风筝一样单薄。

只是左眼,裹着微微泛红的纱布。

他仅剩一只眼睛,也如同沾染了灰尘一般,变得浑浊,眼窝深陷,眼圈发黑。

已经瘦成了皮包骨,嘴唇发白裂口,他轻轻的用舌头湿润了一下,换来的是风干后的更加干裂。

“变的好丑呢。”声音干裂而嘶哑。他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会发出这样难听的声音。

先是淡淡的一笑,孩子一般纯真,眼睛中却流出了晶莹的泪水。

泪水是咸的,腐蚀了夏卡的左眼,一瞬间,纱布变成了鲜红色,鲜血开始漫过。

什么都没有了,连容貌都没有了。夏卡缓缓的蹲□子,用双臂将颤抖的自己抱的紧紧的。

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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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世界仿佛只有夏卡一个人了。

他不知道自己被锁在这个房子里多久了,只是没有一个人出现。

世界如同将他彻底遗忘了一般,连鸟儿也不曾从窗棂飞过。

他体内的水分如同沙漠中的露珠一般,渐渐蒸发。

好渴。

但却没有水。

时间缓缓从指尖滑过,像是慢慢带走他的气息一般。

身体的严重缺水让他站不起身子。

白天,黑夜,浑浑噩噩,产生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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