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1/4页)

甄老爷子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发出嘭的声响。“甄伍!你要是还认我这个爷爷,就给我过来!”甄老爷子的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甄伍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继续往通道的方向走。

主屋里的侍者很有眼色的想要将甄伍拦住,可惜都被在前面开路的祥一个长袖扇出了几米远。甄老爷子气得哆嗦,“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一句话。

田老天师一个旋身掠出十几米,挡在甄伍面前,龙头杖抵在甄伍胸前一米处。甄伍没有停下脚步,挑衅的握住眼前的龙头杖一捏,伴随了田老天师大半辈子的手杖应声而断。咔嚓咔嚓的崩裂声从手杖顶端一直蔓延到尾部,在甄伍的淡笑中碎成一堆粉末。

田老天师见甄伍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那神情越瞅越像是在嘲笑自己,暴怒道,“甄伍!你真是欺人太甚!六合……”

运起全部功力奋起一击,田老天师很有把握,就算他是一个千年恶鬼,也够他喝一壶的。只不过,田老头的手掌被甄伍拦了下来,就像打在了石壁之上,震得整条手臂都酥麻了。

“都这么大岁数了,没想到还这么天真!”甄伍反手一抓一甩,被拎住手臂的田老天师一下子飞了出去,撞倒了周围刚刚爬起来的侍者和一片古董家具。

田老天师年纪大了,虽然法力依旧高强但是身子骨已经不可同日而语。顿时被摔岔了气,似乎整个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被甄伍拧住的那条手臂疼得厉害,也许是骨折了。田老天师抱着自己的胳膊说不出来话,在心中给甄伍狠狠的记了一笔。

祥在旁边看得异常解气,最后又跑到田老天师那里朝着他支撑的手死死的踩了一脚,又碾了几圈。疼得田老头嗷嗷直叫。

“你这死老头居然敢扇沈靖大人耳光,哀家怎么轻易放过你!”直到祥确认脚下的五根手指都不同程度骨折,才丢下他追向已经走出好远的甄伍。

两人来到地底密室,甄伍厌恶的皱起眉毛,空气中有腐烂的霉味,还有经久不散的血腥味。越往深处走,甄伍面色就越阴沉,心中的怒意越明显。

又下了两层楼梯,甄伍越发觉得此处肮脏恶心难以忍受,不禁停下来问走在前面的祥,“你确定,在这里?”

甄伍心中有些泛空,因为他并没有察觉到沈靖的气息。祥的面色也有些尴尬,因为她没有丝毫的感应。这一层的面积很小,拐过一个路口,就能到达沈靖所在的牢房,可是甄伍二人看到的确是七八个萎靡在墙边的守卫。牢房的门大厂四开着,和牢门相对的墙壁上有一处破洞。

“以沈靖大人当时的状况,是不可能逃出去的。有人把沈靖大人救走了?”祥环视整个牢房,里面有浓浓的血腥味。

甄伍走进牢房,在污黑的水泥地上发现了两颗黑曜石,银制的环饰部分还沾着未干的血迹。他将这一对饰物牢牢攒入手心,对祥命令道,“把那个死胖子吊到刑架上!”

祥愣了半响,又四下瞅了瞅,才不确定的指了指角落处唯一身材偏壮手持长鞭的阿海。“大人,您是说这只?”

甄伍不悦,“废话!”

吉祥觉得颛顼大人此时的心情极度恶劣,还是不要招惹为妙。手脚利索的将阿海捆在人形铁架之上,顺带又告了一状,“大人,此人虐待过沈靖大人,绝不能轻饶!”

“留口气,随你折腾!”说完退后几步,将场地留给祥。

吉祥不喜见血,因此她夹带着劲气的一脚,狠狠的向阿海的下体踹去,一下不解气,祥又猛地踢了几脚。原本迷糊着醒来的阿海被如此狂暴连环踢一番,彻底的痛晕过去。

周围的守卫大部分已经醒来,但是看到阿海被惨无人道的殴打,全都噤若寒蝉一声不吭。就连甄伍也默默的又退了一步。

吉祥见阿海晕了,照着阿海的脸左右开弓连甩了十来个耳光,终于在阿海成为猪头的时候将人唤醒了。

清醒的阿海因为疼痛喊得撕心裂肺,甄伍不耐烦的瞪了阿海一眼。阿海眼睁睁的盯着甄伍,露出恐惧又祈求的目光。就在那一瞬间,他完全不能呼吸了,喉咙似被掐住,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沈靖在哪?”甄伍问。

阿海发现自己终于恢复了呼吸,连忙大口大口的喘气,眼泪鼻涕扑簌扑簌的往下掉。祥嫌弃的跑回甄伍身边,用鄙视的目光打量猪头阿海。

“不,不清楚,呜呜呜……我真的不知道,饶了我吧。”阿海的声音都变调了,比太监还不如。

“谁带走的沈靖?”甄伍又换了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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