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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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声戛然而止,重重牡丹簇拥的大鼓被一个肌肉壮硕的汉子重重击了一下,下一刻,便有一袭粉红长衫的男人自二楼屏风后走了出来,彩线织成的雍容牡丹,盛开在粉红的锦缎之上,栩栩如生,满目芬芳。厅中原本坐着的男子都站了起来,无论是平日里趾高气昂的王公子孙,还是满口礼仪的儒生秀才,此刻那一双双眼,都满含期待地看着二楼妖媚惊人的解家大少。

听闻那满厅的喝彩声,二楼的那人只是敛眸一笑,儒雅地拱了拱手,说道:“子时花开子时品,何须待到黎明时。”继而便有侍从递上一把亮闪闪的剪刀,解语花执着剪刀,慢慢靠近护栏,伸手指向那悬吊于半空中的红绸彩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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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解家大少这是搞什么,以前每届名花展,可没有今年这样的阵仗啊。”

看着那距离解语花还有三五米的红绸彩球,吴邪身旁的一张八仙桌上,衣着华丽的一位公子对着另一人说道。

“嘿嘿,兴许是那解家大少不堪寂寞,搞了这华丽的阵势,借剪彩来抛个彩球,招个夫婿入赘呢!”另一人回答,他的话,更是引来同桌人的嬉笑议论。

“你们说,解家大少这绣球,何人能接得?”

“你看解家大少那一身白脂般温润细滑的肤质,当然要配个有些力气有些血性的男儿喽,这样啊,才能优势互补……”其中一人大声奚落着,言辞粗俗,不堪入耳。

吴邪将这些话尽数听入耳中,握在手中的白瓷酒杯早已裂了两道深深的口子,若是在别处,这样的狂生早就被吴家小少爷痛打一顿裹尸街头了,可好不凑巧,这里是花满楼,是他发小解语花的地盘,解家大少还没开口,他吴邪,又何德何能敢在这里放肆。

“公子肝火太旺,天气燥热,还是多喝两杯竹叶青,去去火气。”碎了的白瓷酒杯被人从手里取了出来扔在一边,耳边传来滴答作响的水声,随后,手中便被塞进了一枚犀角制成的酒盅,材质细腻,做工奢华。“先生这是……”

“哎,这好酒自然要用好杯来品,自带的杯,洗的干干净净,公子放心喝就是,不妨,不妨……”看着那人殷勤斟酒的摸样,吴邪执杯而饮,入口的清醇,将那原本的不快一扫而光,醉猫到底是醉猫,一会儿工夫,便有三五杯竹叶青下肚。

“这位仁兄,看仁兄的气色定是肝火太盛,来来来,小喝一杯,去去火气。”

殷勤地从怀中掏出犀角杯放于桌上,正要倒时,提着酒壶的右手便被握住,侧头疑惑地看了那人一眼,黑漆漆的墨镜,泛着诡异的光,虽然璀璨,依旧掩盖不住那腾腾杀气。

“不劳兄台贵手,我喝的酒,我自己倒。”话是这样说,但黑瞎子并没有将酒倒入杯中,而是捏住那酒壶直接将酒灌进嘴里,继而右手一挥,桌上名贵的犀角杯已经飞了出去,电光火石之间,砸在了那位狂生的额头。

“这酒,滋味真他娘惊世骇俗。”黑瞎子啧了啧嘴,品味着口中弥漫的甘醇,唇角一咧,又恢复了往日里嬉皮笑脸的样子,“来来来,先生也喝。”

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如同翻书般快速的变脸把戏,那人迅速调整表情,笑了笑,这群人,还真是……有点意思。

“谁他娘的敢砸李公子,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被砸的那人额头鲜血直冒,横眉冷目地瞪着这满厅的酒客,刚才的意外来的太快,快到他眼前一黑,下一刻,便有无法忍受的疼痛袭来。

“这是哪家贵人的狗啊,不拴好,放任它在我的花满楼乱叫。”凤眸一闪,解语花早就将厅中的情景收进了眼中,不作声,只是为给那些名门公子一个台阶下,只是看着情景,那些公子哥儿们需要的,恐怕是一把可以让他们噤声的剪刀。

“解九爷,我李旺好歹也跟当今圣上沾着点血缘,在您这楼里见了血,传扬出去,怕是对九爷不利啊!”无奈解语花想卖给某些人点面子,某些人,却毫不领情。解语花看着那李公子蛮横无理的摸样,暗暗嗤了一声,继而,笑靥逐开,衬着那满身牡丹,光彩照人。

“李公子,敢问您大驾花满楼,所谓何事?”

“这长安城里,谁都知道您花满楼里的姑娘可是名震天下,个个绝才绝貌,来这里,不就是为了那些姑娘吗?”

“那就是了,这名花展本是我楼中盛事,这么多朋友聚在这里,也无非是凑凑热闹罢了,不过这彩剪不成,名花展,如何继续下去?列位说说,解雨臣说的这番,可是在理?”

“在理,在理……”

厅中的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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