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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拒绝的气势。

“师兄，你这是做什么？”玄霄又一次地问道。

羲和与九霄环佩挡在身前，两人之间的间隔就只有一小段。双目对视，似乎只需要微微倾身，便能触碰到对方的存在。

欧阳少恭的眼神毫不闪烁，看起来尤是坦诚：“先前便已说过，只是与你叙叙旧罢了。”说着，他收回了九霄环佩，又道：“若是惹得玄霄师弟不喜，师兄给你道歉便是。”嘴上这么说，可看他的表情，还有听他说话的语气，皆是感觉不出他有什么歉意。

顿了片刻，玄霄也将羲和收回。此时，他眸中的疑虑终于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的惊喜之色。玄霄早就注意到欧阳少恭对他的称呼的转变，此时听他自称“师兄”，竟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这就说明……他是真的想起了过去之事！

当下，玄霄再也不想压抑心头的激动，伸手握住了欧阳少恭的手腕——这一次，他没有落空。目光变得炽热，他略显急切地道：“师兄，你是——”话音未落，他却是一时哑言，满心的话语不知从何说起。

想问的事情太多。师兄，你是如何想起来的？师兄，当年你明明已经……又为何会——

然而，此时此刻，这些问题又不能脱口问出。欧阳少恭似是并未察觉到玄霄的疑惑，显得悠然地看着他，含笑道：“我是什么？师弟怎么不说清楚。”

也不知他是真不明白，还是故意询问。玄霄见着欧阳少恭的笑颜，心头突然一动，当下也不想着如何述清心绪，握着那人手腕便是一用劲儿，顺势将人带到了自己怀里。然而，玄霄却没有看见，在被带入怀中时，欧阳少恭的眉头凝起了几分，对这让他显得弱势的姿势感到不喜。但是，玄霄随后看过来的时候，他的神情又重归了常态。

双手紧紧地环着怀中人的两臂，玄霄深吸了一口气，却是迟迟没有开口。两人此时的姿势极为亲密，明明皆是男子，也并不带丝毫柔弱之气，可就像这样紧密地环抱着，仍是不会显得别扭或是奇怪。此时，两人身体相贴，相隔的距离终是不在。仅看现在的场面，实在是令人不敢相信，就在不久之前，他们还阵仗颇大地动了一次手。

欧阳少恭也不阻止玄霄抱着他的动作，他侧了首，接着，微移的目光便停留在了玄霄左脸的某个位置。在玄霄左眼偏下的地方，突兀地出现了一道细长的伤口，隐隐有血丝渗出。这道伤口看在他的眼里，竟是略有些刺目之感。

没想到，玄霄还是受伤了，虽然只是这么一处小伤，全然不被受伤之人放在眼里。欧阳少恭挑了挑眉，只觉得那道伤口有些碍眼。挑眉之际，他却是直接忽略了，那个导致玄霄受伤的人，便是他自己。

这时候，感觉到环着他双臂的力道逐渐加重，欧阳少恭的手指微动，心念一转，他决定暂将准备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往后延一延。

“玄霄师弟难道是想一直抱下去？”突闻一声低笑，原来是欧阳少恭开口道。

玄霄像是才反应过来，缓缓地松了力道，向后稍退一步，但他的手还是牢牢地握着欧阳少恭的手腕。顿了片刻，玄霄道：“未想先前早便重逢，如今能与师兄相认，玄霄……是有失态。”

一边听他说着，欧阳少恭不动声色地挣了挣手腕，试探着想要抽回手，可他抽了一下，纹丝不动，再抽，还是不动。瞥了玄霄一眼，却见他目光灼灼，面色竟是柔和了几分。顺着他的话头，欧阳少恭借口道：“确是如此，先前——”话音突然顿了顿，欧阳少恭回想起了进入幻境之前与玄霄的多次接触时的情景，唇角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很快便恢复了过来，“先前，也多亏了玄霄师弟多次‘相助’。”

说是“相助”，其实两人都知道，那只是委婉的说法。欧阳少恭自然是不会忘记，在那执念的影响下，他几次最为难堪的时刻都被玄霄撞上了。那时还想着一旦寻得合适的时机，便要将玄霄解决掉，可现下看来……欧阳少恭深看了玄霄一眼，似是在思考，这个想法是否还能可行。

“呵。”这时候，玄霄竟然轻笑出声，显然，他也是同欧阳少恭一样想起了那些事情。欧阳少恭神色不改，心里却暗道，玄霄的性子果然是变了，若放在还是琼华弟子的时期，哪会做出像现在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手上传来的力道忽又紧了几分，玄霄再度近了身，暗红色的长发垂下，与他的黑发混在了一起，却是添上了几分美感。欧阳少恭和玄霄本就是差不多高，只是细下看来，玄霄还要比欧阳少恭高出一些。几乎是鼻尖触碰着鼻尖，彼此的温热呼吸交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