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4页)

这样的链接已经形成了。”

斯内普聚精会神地听着,等待着。

邓布利多叹息,继续说下去。

“我雇了阿拉贝拉*费格到那里去守护。也许应该换一个巫师或者女巫来担任这种非官方的守卫,但那会让魔法部卷进来。阿拉贝拉,我知道,不会引起福吉的注意。”

“不幸的是,阿拉贝拉不想我希望的那样和德思礼家友好相处——不够深入观察哈利的生活,从各种方面来说。”老巫师承认,“她看到了很多事,德思礼家并没有哈利把哈利当做另一个儿子,而是一个入侵者,只是勉强忍受,不受欢迎。德思礼夫妇的热情完全集中在自己儿子身上。她看到了忽视,甚至还有苛待,但一个偶然的观察者看不到公开的虐待痕迹。除了男孩小时候正常的磕磕绊绊,阿拉贝拉看不出有其他伤势。”

他又停顿了一下,痉挛般的痛苦掠过他满是皱纹的面庞。斯内普知道老人在想那些伤痕大概——一定是——这么多年来一直隐藏在男孩松松垮垮的衣服下面。

“还有就是哈利自己的举止,掩盖了他的情况。”邓布利多恢复了自制,继续说道,“我做了多年的教师,他表现得并不像受虐儿童。他举止谨慎,但并不怯懦;有礼貌,并不阴郁。一个天生的格兰芬多。”老人说道,尽管眼神疲惫而忧伤,一丝幽灵般的微笑浮上了他的唇,“他让我很容易就忽略了那些迹象。”

“而我的确忽略了。忽略那些让我高兴,我不否认。”老人叹息。“”一方面是通过他母亲的牺牲、他姨妈提供的血缘保护的强大力量,一方面是我开始意识到了他家人对他的苛待和忽视,但出于保护他远离伏地魔的安全考虑,我两相权衡,并没有动摇最初的决定。我很担心——深深地担忧——而且沮丧,然而,他的精神看来不可征服,我觉得为他另外找住所不够审慎。

邓布利多再次叹息,突然显出斯内普前所未见的苍老,他以手捂脸,揉着镜片下的眼睛。他放下手,眼睛盯着斯内普无法看到的某个遥远的地方。

“然后他到了霍格沃兹,我开始了解他。”邓布利多温柔地说下去,“了解到在那个苍白的、发育不良的孩子的胸腔里,跳动着一颗多么纯洁的心;了解到他那坚定、高贵的心灵,似乎能对丑恶免疫……”他摇了摇头,声音降低了。“我做了太多的假想。或者假想得还不够,也许。”

两人久久地陷入沉默中,各自迷失在自己的思绪里。

最后,邓布利多轻轻摇了摇头,在椅子里坐直了身体,再一次专注地凝视着斯内普。

“我需要知道。”老人简洁地说,“我需要确切地知道这些年我都错过了些什么,为了更伟大的利益,为了我的长期计划。”

最后一句话带着些苦涩,斯内普颤抖了一下。他理解为什么邓布利多想看,尽管他不认为有必要让老人进一步惩罚自己。他一言不发地抽出魔杖,召唤出一个小的玻璃瓶。他用魔杖的尖端抵住太阳穴,象个自杀的人一样,从脑海中抽出一根长长的、银色的记忆线。他把记忆线放到玻璃瓶里迅速盖住,他希望自己也能这样迅速地把这记忆永久地排出脑海,但接着就打消了这个羞耻的念头。他带有很多痛苦的记忆,简单地擦除并不能让事情变得更容易。它们是他必须承担的重负。

有一阵子斯内普紧握着那瓶子。“我把它给你之前,有一个请求。”

“说吧。”邓布利多好奇地答道。

“你今天下午去萨里郡,你得允许我和你一起去。”

邓布利多惊奇地眨眨眼睛。“我以为你不是那么盼望回那儿去。”

的确如此,但斯内普不想让邓布利多一个人去,在他看了斯内普刚给他的记忆之后。他想去那里确保老巫师不会为了讨回公道而做过了头。惩罚一个残忍野蛮的麻瓜是应该的,但不足以与邓布利多在战争中的重要地位相提并论——或者说,不值得为此毁坏老人的名誉。斯内普是为数不多的几个知道邓布利多的父亲是怎样死的人,他不希望他的导师也落到同样的下场。

除此之外,他身体里非常斯莱特林的那部分也期待着自己也能亲自报复德思礼一下。

“很好。”邓布利多终于说。斯内普交给他那个瓶子。

邓布利多站起来,手握着瓶子,低头看着斯内普。

“你要陪我一起去冥想盆吗?”

“不,”斯内普立即答道,“我不需要再看一遍,谢谢。”

邓布利多简短地点点头,随即大步走出房间,深绿色的长袍随之飞扬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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