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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如此,宋青书心中仍旧暗暗叫苦:他听见了四面八方隐隐靠近的脚步声:刚刚那个阿松离开后,居然叫了其他人过来!这样下去,他和张无忌都危险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宋青书童鞋就是那破坏主线的罪魁祸首

☆、第六十二章:虚伪别无主

张无忌在灵堂当中呆了半晌,心中一时忧虑着父母的安危,一时又疑惑于师兄的所为,加上兰舟的离开,脑海中杂乱纷呈,面色也跟着沉郁郁不大好看。

正自烦闷,忽听姚清泉道:“大哥,那位谢爷……”朱长龄咳嗽一声,向他使个眼色,姚清泉登时会意,说道:“那些谢仪该怎么办?要不要替恩公发丧?”

朱长龄道:“你瞧着办罢!”

张无忌看见他二人的动作,心想:“你明明说的是‘谢爷’,怎地忽然改为‘谢仪’?谢爷,谢爷?难道说的是我的义父么?”忍不住便要开口询问,不想朱长龄忽然转向他道:“曾兄弟,我与你一见如故,加上你长相与我恩公有些相似,更觉投缘。本想留你在舍下住个十年八载,可是眼下突起变故,怕是要请你提前离去了,曾兄弟千万莫怪。”

说着叫来一个手托盘子的仆人,张无忌见盘中放着十二锭黄金,十二锭白银,又有一柄防身的短剑,耳闻朱长龄说道:“这是愚夫妇和小女的一点微意,请曾兄弟收下,老夫若能留得下这条性命,日后当再相会……”说到这里,声音呜咽,喉头塞住了,再也说不下去。

张无忌见他说的情深意切,心中却依然疑云密布,兰舟尚未回来,他只能先拖着这边观察事态发展,当下道:“朱伯伯,小侄虽然年轻无用,却也不是贪生怕死之徒。府上眼前既有危难,小侄决不能自行退避。纵然不能帮伯父和真姊甚么忙,也当跟伯父和真姊同生共死。”

朱长龄劝之再三,张无忌只是不听。见状他不由叹道:“唉,小孩子家不知危险。我只有将真相跟你说了,可是你先得立下个重誓,决不向第二人泄漏机密,也不得向我多问一句。”张无忌依言立誓,却终于长了个心眼,用的是“曾阿牛”的名字:“皇天在上,朱伯伯向我曾阿牛所说之事,若阿牛向旁人泄漏,便乱刀分尸,身败名裂。”

朱长龄扶他起来,探首向窗外一看,随即飞身上屋,查明四下里确无旁人,这才回进灵堂,在张无忌耳边低声道:“我跟你说的话,你只可记在心中,却不得向我说一句话,以防隔墙有耳。”张无忌点了点头。

朱长龄低声道:“先前姚二弟来报张恩公的死讯时,还带了一个人来,此人姓谢名逊,外号叫作金毛狮王……”张无忌大吃一惊:这些人果然将义父的名义拿出来做文章了!又听朱长龄道:“这位谢大侠和张恩公有八拜之交,他和天下各家各派的豪强都结下了深仇,张恩公夫妇所以被围攻而死,便是为了不肯吐露义兄的所在。谢大侠不知如何回到中土,动手为张恩公报仇雪恨,杀伤了许多仇人,只是好汉敌不过人多,终于身受重伤。姚二弟为人机智,救了他逃到这里,对头们转眼便要追到。对方人多势众,我们万万敌不住。我是舍命报恩,决意为谢大侠而死,可是你跟他并无半点渊源,何必将一条性命陪在这儿?曾兄弟,我言尽于此,你快快去罢!敌人一到,玉石俱焚,再迟可来不及了。”

张无忌闻言心口砰砰直跳,下意识问道:“他在哪……” 朱长龄右手迭出,按住了他嘴巴,在他耳边低声道:“不许说话。敌人神通广大,一句话不小心,便危及谢大侠的性命。你忘了适才的重誓么?”

他见张无忌点了点头,才将手放下道:“我已跟你说明白了,曾兄弟,你年纪虽小,我却当你是好朋友,跟你推心置腹,绝无隐瞒。事已至此,你即刻动身离开,莫要遭了池鱼之殃。”

话音未落,内厅忽然走出一个家丁,匆匆忙忙叫了声“老爷”,而后走过来靠近朱长龄说了几句话。朱长龄才听了两句面色就变了,张无忌不知缘由,不由暗恨自己内力不济,不能像其他武学高手那般耳聪目明。

那家丁说完后,朱长龄便挥手让他离开了,转头看向张无忌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曾小兄弟,刚刚下人发现有些鬼祟之辈靠近了山庄的方向,这下恐怕你就是想走都走不了了。事不宜迟,咱们须得立即动手。”

张无忌奇道:“动甚么手?”

朱长龄道:“你跟我来便是。”说着带张无忌向门外走去。张无忌见他越走越远,周围竟不见一个仆人,心中莫名有些不详的预感:“朱伯伯,我们去何处?”

朱长龄并未转身,只道:“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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