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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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风,道路两旁的树木安静地站立着,空气里的湿润度让蜻蜓迫不得已地降低了飞行的高度,阎黄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如果仔细听听,能依稀分辨出那首琴曲的调子。

沿着街道拐了一个弯,一栋灰白色的小平房出现在面前,没有阳光的照耀,攀爬在墙上的蔓藤显得有些无精打采,就连墙边花盆里绣球花也失去了昔日的光彩,写着“A Cup”字样的小木牌依旧歪歪扭扭地挂着,贴在胸口的玉佩没有温度。

阎黄抬手推开门,清脆的风铃声试图划破这片阴沉的死寂。

“欢迎光临。”还是那道温润如玉的声音,“阎先生,今天有空过来?”

阎黄抬起头,看着站在柜台里的紫罗兰发男子,笑道:“我可是特地过来喝咖啡的。”

紫罗兰色的眼眸微微一弯,幸村说道:“今天依旧是Espresso吗?”

“不要了。”阎黄连忙摇头,“给我一杯焦糖拿铁,多放点牛奶,少点咖啡。”

“好的,请稍等。”幸村应道。

阎黄转头看了看四周,明黄色的灯光充斥着整间咖啡店,米白色的窗帘放下,挡住了窗外阴沉的天色,让咖啡店添上了几分温暖,他朝上次坐的位置走去,随手抽了一本放在书架上的杂志,一屁股坐在原木色的椅子上,低头一看,杂志封面左下方出现了他的名字,他忍不住抬头看了看柜台后面那道忙碌的身影,不知为何,柔和的灯光下,那道身影却显得有些孤独。

脑中的警铃响起,阎黄下意识地拉开窗帘的一角看了出去,只见一亚麻色短发的男子背着一个黑色的摄影包站在对面的马路上。

“嘀嘀的……”,刺耳的警报声在咖啡店的空间里回荡,阎黄手一松,窗帘恢复了原先的模样,他嘴角微微一扬,低头翻阅着手中的杂志。

一杯咖啡出现在视线范围内,抬起头,幸村刚好缩回手,阎黄并没有错过幸村虎口处的薄茧,他一笑,端起白色的咖啡杯,看着漂浮在白色泡沫上焦糖色的枫叶造型,抿了一口,白色的奶沫糊上嘴。

“还苦吗?”幸村问道。

阎黄摇了摇头,又喝了一口:“味道刚刚好,美人煮的意式咖啡非常地道。”

“去意大利呆了一年,学会的。”意识到美人这个称呼是针对自己时,幸村嘴角微微一抽,“阎先生,曾经有人叫我美人,但他后来在污水沟里醒来。”

“啊咧咧,美人不要这么无情嘛。”阎黄用勺子挖了一勺奶沫放进嘴里。

“我只是在阐述事实。”幸村温润的嗓音带着些许冷意。

“美人应该也是网球高手吧?”阎黄自动地过滤了幸村话中的不满,依旧我行我素地称呼他为美人,抬手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沾在唇边的白色奶沫,“反正现在没客人,不如……我们聊聊。”

幸村拉开椅子,坐了下来,问道:“阎先生,老板陪聊是需要另外收费的。”

“美人是担心我付不起吗?”阎黄反问道。

“看来,是我多心了。”幸村笑道。

“美人儿认识那面瘫脸、大冰山、失语症患者?”阎黄将手中的纸巾放在一旁,指了指杂志上那张资料图。

“阎先生指的是手冢?”幸村探身看了一眼。

“Bingo。猜对了,但没奖品。”阎黄打了一个响指。

“阎先生的这些话倒也符合手冢的性格,只是不知道手冢听到后会有什么反应。”幸村微微扬起嘴角。

“啊,不巧那天他已经听过我对他的形容了,而且貌似……没什么反应。”阎黄努力回忆着发生黑豆饭事件那天的情形。

“哦,那阎先生应该也见到迹部了?”幸村问道。

“你是说那朵傲慢的红玫瑰?”阎黄向来对人名时听过就忘,所以他擅长用人的特长来代替称谓。

“阎先生这话倒让我想起国中的时候,迹部被人称为水仙花的情景。”幸村抿嘴笑了笑。

“水仙啊……我看他是装水仙的大瓣蒜。”阎黄端起咖啡,拿起一个小汤匙,轻轻地搅拌,白色的奶沫融进焦糖色的咖啡里,呈现淡淡的褐色,喝了一口,浓浓的奶香盖过了咖啡的味道,很合他的口味,阎黄不由得眯起眼眸。

“真想看迹部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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