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1/4页)

孟仟愈苦笑道:“你既然这么说,那就一定是猜到了。”

唐今儒愕然道:“你动摇了!”

“我现在就往孟家去,”孟仟愈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不过,你不要告诉他。”

唐今儒立刻站了起来:“你若是动摇了,现在绝不能去。”

——确实有些动摇,但选择仍旧没有变。孟仟愈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明白了好友的苦心,微微笑道:

“今儒你听好,我此生绝不负他,苍天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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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孟家的时候,忽然觉得那扇大门比以前旧了许多。

当年他进这家门,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这扇门,当时只觉得无限宏伟,现在想想,实在是天真得有趣。

守卫见他只身回来,眼神里忽然有了些希望,忙道:“少爷!”

孟仟愈踱到那人身边,问:“我爹在么?”

守卫迟疑了一下,道:“在,老爷在会客堂。”

“有客人?”孟仟愈皱了皱眉,“那我去等着。”

他说罢便进了门,两名守卫看着他走过,欲言又止,孟仟愈看着奇怪,不过此时无心多问,等到他接近了会客堂,终于明白了那两名守卫的意思。

远远地看见几人从孟家地会客堂中出来,不用说便是上门的客人,为首的是名玄衣白须的长者,身后跟着一队仆从,大概五六人,皆是头束银冠,玄衣长袍。

孟仟愈站在路边没有动弹,注视着几人擦身而过,那老者忽然停下脚步,转向他道:“若老朽没有没有认错,你便是孟家的大公子罢。”

他的目光沉

28、28。无双亲朋 。。。

郁,浑浊的眼珠毫无焦点,声音沙哑而又轻飘,左右皆有人搀扶,竟是一个盲人。

孟仟愈听不惯这种虚无的声音,垂眼道:“学生孟仟愈,见过司巫荀大人。”

宫廷司巫监,那是为御间卜卦凶吉,通灵天地的专有部门,御史家中冒出了妖怪的传言,引来首席的司巫大人,也在情理之中。

那老人却是冷哼一声,道:“想你年纪不大,怎得惹上此种祸事?”

孟仟愈心间一怒,忍气反问道:“学生驽钝,只是不知司巫大人来此,是否有所发现?”

此言一出,老人不禁哑然,他来孟家便是要探查妖怪之事,可在孟家巡视一圈下来,确实没有发现任何妖气的踪迹。

可老人铁定不愿让这么个年轻人占了上风,于是道:“听令尊言,你最近并不居于此间,我有能有何发现?”

孟仟愈冷笑道:“那大人是否从我身上寻得什么不妥?”

那老人愣了一愣,身后的一队人也都是脸色微变,从孟仟愈的身上也感觉不到任何妖气,反而有种若有若无的脱尘仙姿。

可是,若让他们承认此事,那是万不甘心的。老人愤然一甩长袖,怒斥道:“年纪轻轻,莫要锋芒太露!”

说罢,那群人便再不跟他多说一句,径自去了。

孟仟愈苦笑一声,心想这下好了,又得罪了一家。

孟御史早就在堂中远远地看着,孟仟愈跟那一行巫官对峙完毕,大步走进堂中,直接便跪了下来。

孟御史没想到他竟如此识礼,神情不禁一动,却仍是面作冷言道:“你这么快就想清楚了?”

孟仟愈道:“孩儿此番前来,只是要问父亲,从小到大,孟家为了孩儿,到底得罪了多少官宦,多少豪门。”

孟御史脸色一变,却道:“何出此言?”

孟仟愈抬起头来,朝父亲笑道:“父亲莫要瞒我,今儒方才都已经告诉我了,我也正是因此而来。”

孟御史愕然半晌,重又沉下脸来,道:“我记得曾告诫过你,做事只管做好分内职务,一切琐事都与你无关!”

孟仟愈笑道:“父亲也曾训导过忠孝仁义,孩儿同样记得清楚,所以此事孩儿不可能置若罔闻。”

孟御史发现拗不过他,反而忍不住愈发厉声道:“你是孟家人,孟家如此做,难道你还有什么意见么?”

孟仟愈摇头微笑道:“仟愈是养子,并非父亲亲生骨肉,养子惹出的祸端,竟都让全家受难,孩儿以为不值得。”

孟御史脸色铁青,怒道:“你若怀此想法,自轻自贱,真白费了我二十年的苦心!”

“可孩儿真以为不值得,若是换了自己,绝不愿因为一个养子坏了全家的名望和人脉,父亲为官多年,这一点定是比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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