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4页)

最后两个字,邵涧咬字极重,显是有强调的意味,他也不再多说,所谓光棍一点就透,眼子棒打不回,若容时千是个“眼子”,也揽不到邵涧这样的人跟在身边。

转过身去,悠悠地晃到门边,邵涧似在那里自言自语道:“这本是人家的家事,瞎掺合进来做什么呢?讨骂也是活该的!谁教你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容时千听得眼角一抽一抽的,邵涧这话无论怎么听都透着别扭,也不知他是在说自个儿还是在说容大少,但无论说谁,含沙射影的功夫都已经足够,容时千没当场发飙,也算得涵养好。

邵涧临出门前又嚷道:“我就候在隔壁屋里,有事叫一声便成,容少自便啊!”

末了他探回半耷脑袋,再叮嘱道:“不过动静也别太大,悠着点儿!”

“滚你的蛋!”容时千冷冰冰的脸倒有了丝笑意,纯粹被这人给逗乐的,邵涧走的时候体贴地将门也给带上了,这时候屋子里只有透过花布窗帘能照进点光来,显得格外黯沉。容时千走到角落里,打开电灯开关,屋子中央吊下的一盏百瓦白炽灯泡亮了起来,桔黄色的灯光竟也照得屋子里亮堂堂的,给人脸上也打出亮色来,倒衬得一睡一醒的二个男人更加英俊生动了。

被容时千绑回来的人叫方杨,是本城最好的酒楼“海皇阁”的年轻老板,方家那些事情容时千有所耳闻,方有为搞的小动作,他也早让人查得清楚明白。邵涧说得没错,别人家的家事,瞎掺合进来做什么?办好了讨不了巧,办不好还平白惹人厌,可他独个儿待了一夜,还是理智屈从于情感,第二天早上,没说多话,就召了一帮兄弟,如此这般吩咐一番。

容时千与方杨算得上是旧识,更准确地说该是同窗,他们毕业于本市同一所中学的同一班级,方杨对他能挂个脸熟、记得住名字,他对方杨,却是百感交集、刻骨铭心。

坐到床边,容时千凝视着那人的睡颜,他手下人确实没敷衍办事,此时的方杨就跟个睡美人儿似的,脸上也没什么痛楚,神情很是安详,嘴角边甚至还扬起些微弧度,想来正在做着美梦。

容时千伸出手去,在方杨的脸颊上轻轻抚了一抚,跟片儿羽毛掠过似的,几乎没有触感,却搅得容时千心里如巨浪翻腾、钟鼓齐鸣。

方杨的眼皮动了动,容时千慌忙缩回手去。

其实方杨的梦并没有醒,只是容时千自己的梦醒了,刚冒出头的一点小火苗儿又被他自己掐灭了去。

在城市里面,故事的另一头线索也在积极地延伸、发展着。

流浪狗大黄找到了黑子,向他告知狗族众兄弟掌握到的最新动态,那辆载着黑子主人的4848大众车是开往西边郊区的,大黄虽有不少同族的兄弟,但它们大多分布在城市里面,郊区的那些亲戚久不往来,也不晓得现在近况如何,恐怕是难寻得到可以打听消息的渠道。

黑子听了这消息难免沮丧,一旁的阿才却很是兴奋地嚷嚷了起来,直道如果是西边郊区的话,那就没有问题,一定能够打探得到人类的下落。

大黄忍不住插嘴道:“西边郊区是很大一片地方的,我们要踏遍每一处地方少说也得花上三四天时间,在这段时间内,人类会遭遇到什么,那可说不定。”

阿才把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般,它笃定地道:“不用一处一处慢慢去找,我家隔壁再隔壁的邻居是户蟑螂兄弟,它们有办法。”

黑子猫胡子一翘,有些失望道:“蟑螂能有什么办法?它们还及不上大黄哥的鼻子厉害吧!”

阿才道:“蟑螂兄弟虽然一直住在城里,但它们时常会搭奶站的顺风车去西郊探望亲戚,西郊不是有一片很大型的奶牛场么,奶牛场里住了屎壳郎一族,附近十里地,就没有它们那一族不知道的事情。我们若托蟑螂兄弟去向它们的亲戚打听,一定可以得到结果的,并且是毫不费时费事的。”

黑子心头又燃起了一丝希望,道:“阿才,你能说动蟑螂兄弟帮这个忙?”

阿才道:“应该……应该是没问题的吧,顶多我们准备些小礼物,它们也有爱吃的东西,一定愿意帮忙的。”

蟑螂爱吃的东西大约便是油了,它们不是还有个绰号叫作“偷油婆”么。

黑子家主人的事情已经在下水道众多生物中间传得沸沸扬扬,原本大家是毫不相干的生物,但因为黑子与阿才的友谊,居然将地上地下互不相干的生物结成了一线,大家为着共同的目标而奋斗着。

下水道会议大厅中,好几个家族的代表会聚一堂,会议由灰鼠老大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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