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1/4页)

☆、ゞ兰ゞ

孙佩之六岁便没了父亲,从小由母亲艰难抚养长大。孙佩之感激母亲,立志考个状元回来,换母亲开心一回。

他母亲孙氏,精于女工,在孙父死后,她便用自己的刺绣,换来钱财,送了孙佩之去私塾念书。

也许是单亲,孙佩之各方面都很争气,私塾先生见他十分聪颖好学,便免了他一半的学费,要一手带他出来。

那时的孙佩之虽并不是气宇轩昂,却也并非是成仙之后的侏儒身材。他继承了他父亲的谦谦风华,拥有孙氏的面冠如玉的好相貌。到得十五六岁时,便是如兰之君。每每从外回家,便是满怀的香绢水果。

开始时,被众女子嬉笑调戏,他会面色羞红,可久而久之便也见怪不怪了。而她母亲每每都是含笑将挂在他身上的东西取下感叹着:

“咱们家的阿佩长大了呵!得姑娘的欢心了啊!”

“娘——”

“好好,娘不说,娘不知道儿身上的是什么,娘只知道咱们的阿佩该娶媳妇儿啦!”

“娘,儿还小,哪有那么快!”

孙佩之转身回房不愿面对自家亲娘。

吃晚饭时,孙氏敲门唤他出来吃饭,隔好久,孙佩之才开门,垂着头去吃饭。看来他是真被吓着了。自己今年才十六岁,虽然说别人家的都已有小孩,可是自己确实还未曾想过要娶个姑娘,每日与自己双宿双栖,那样的生活,还未曾做好准备接受。

“儿啊,你老实跟娘说说,你……心里可以中意的姑娘?”

一句话让刚扒进一口饭的孙佩之立马咳了,卡在咽喉里不上不下,甚为难受。孙氏赶紧倒来一杯茶给孙佩之,他就着孙氏手中的茶便喝了下去,感觉好一些了,才对忧心忡忡的孙氏道:

“娘,儿现在就告诉您,儿现今才十六,正当满怀抱负建事业之际,成家一事还尚早。儿也没有中意的姑娘。让娘失望了。”

孙氏倒没露出多大的失望,只是笑着点点头说:

“娘如今也不是摧你赶紧成亲,只是,有一件事,就是不知该不该告诉你……”

她欲言又止的表情让孙佩之有些好奇,便问:

“娘如今与儿同命相连,娘亲有话不对儿说,还要对谁说呢?”

“也是,唉!”

孙佩之见孙氏露出一丝回忆的茫然,便扶着她坐下,静静等着。

“当娘才怀上你时,你父亲便与他人定了桩娃娃亲。”

“啊?”

孙佩之惊讶地抬起头,望着孙氏。

“嗯,那时正是阳春三月,江南好景之时。你父亲带我去柳州休

养。那日,春光正好,我怀着三个月大的你,同你父亲去郊外踏春。行至一处河塘处,忽见一名女子不小心落水。当时她的丈夫看到,连忙跑过来,却无奈不会水,而他的侍卫一个也不曾带来,只得在一旁急得团团转。你父亲见状,立即下水,将那名女子拖上了岸。当时游人里面有一些会医的,待那女子上了岸,很快就进行了抢治。幸得吃水不多,她从昏迷之中醒过来了。他丈夫十分感谢你父亲,便邀请我们去他府里做客。到得他府中,我们才知,原来他竟是当朝宰相李荫李大人的独子李元蔚。当时正被皇上提拔为正二品的太常卿,父子同朝为官,这可是不甚光荣之事。那李宰相听说你父亲救了他儿媳之后,没几天便将你父亲从小小的七品提为了从四品知府大人。李元蔚与你父亲又是同好相投,两人相见恨晚。当时李夫人过门没多久,看到我怀了你,便笑着说不如定个娃娃亲。”

孙氏拉起孙佩之,从他颈上摸出一块玉佩,说:

“当时虽说是开玩笑,可是你爹和李元蔚大人都当了真,便拿出一块凤凰佩,当作是定亲信物。你执了凰佩,李家执了凤佩。”

这时孙佩之才知道原来自己身上带着的竟然是定亲信物。他仔细端详着这块一直当作是传家宝的玉佩,晶莹剔透,是上等玉石所打。

“当时因为都还不知你们是男是女,便约定,若是同为男则结拜为兄弟,若同为女,则为姐妹。若是,你是男,对方是女,那便执玉佩上门求亲。若是,你是女,他为男,两人年岁相差太大,只能作认作姐弟。如今,你已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龄,上门去求证也说得过去。”

孙佩之心里却不乐意了。凭什么要去娶一位连面也不曾见过,甚至都不知对方是男是女。于是对孙氏说:

“娘,这件事儿记下了,儿若是上京,便会去打听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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