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2/3页)

从大山石后拉出他早先隐藏着的伞具来,可能是敌人进逼的缘故,他动作有些慌张了,但还是按照程序将飞行伞摊开排成圆弧状,就在确认吊绳有否互相缠绕的时候,黑压压的狼群已经攻上山顶。

「你先挡一阵,我很快就准备好!」

「收到!」吉罗德惯用的长剑不在身边,战力无法发挥百分之百,只能以拳头应敌。为了给麦伦足够空间,他往狭隘的山径口挡着狂战士们,颇有以一挡百的架式。

「不怕死的就来!」他狂哮,这时候最重要的是不惧敌的气势。

狂战士们抢着想跃上来,黑色的尖爪配上利刃般的长牙,加上超越正常兽类的攻击力,化成世上最恐怖的凶器,要将眼里的活物给生吞活剥了吃。

吉罗德不敢大意,严阵以待,终于有一只充满怒意的扑上。近距离之下,吉罗德挥拳重击,两手成了由骨头肌肉化成的铁锤,咚咚咚直捣,刚把一只给打飞,后头又轮着上来,竟是一刻也不能停。

他再怎么厉害,面对车轮战的攻击也是力不从心,只一会儿手臂就被咬了,鲜血喷溅而出,血腥味让狂战士们更加兴奋了,吼叫的音浪直达云霄,惊扰着山中的鸟兽们。

「可以了吗?」吉罗德忍若手臂烧灼般的剧痛问。

麦伦也注意到那一头的情形,着急的很,一边抖着手检查套袋与副伞,一边叫:「再一下、再一下就好!」

「不急,你慢慢弄,时间很够——」在另一只狂战士以利齿穿透他小腿,害他狠狠跌倒时,他调侃似地答,心中则怀疑自己的脚大概会被扯下来供战士们大快朵颐。

「快过来!」麦伦叫,他已经弄得差不多了。

吉罗德甩开脚上那只狼,拖着被鲜血染湿了的脚过来,可狂战士们更快,其中两只跃过他要攻击麦伦,麦伦眼睛瞬间染黑,指爪伸长,以吸血鬼的姿态应战,狂战士没料到他突来的变身,胸臂间被指爪划伤,呜呜倒退转而去咬扯地下的飞行伞。

「不行!」麦伦这下真慌张了,飞行伞一旦破损,就无法飞出去。

吉罗德也知大事不妙,冲来把那两只狂战士抓了当保龄球往后扔,这暂时阻止狂战士们,麦伦这时却又出了状况,他突然间跪下来抱住身体,痛苦仰颈往天上嘶叫一声。

在狂战士愤怒咆哮声的夹杂之下,麦伦的叫声如春天的涌泉清澈,天籁直达天空,听在人耳里有无限的悦心,但是他表情却是异常痛苦的,跟那样天使般咏歌的声音完全搭不上。

吉罗德见他肩膀抖动得剧烈,暗忖难道他肩膀又痛了?这时都忘了自己也受伤严重,咬着牙继续挡着狂战士靠近,一边询问爱人的状况,「怎么了?!」

「痛……好痛!」麦伦这时恨不得有一块大山石来重击他的背,太痛了,之前发作的痛楚跟现在比起来根本都不算什么,长久以来体内隐藏着的什么即将破茧而出。

到底会是什么?他没有任何概念,往死亡幽谷坠落的恐慌让他发出绝望的叫声,偏偏那叫声清亮高亢,像是集合世界上最完善乐器,抽丝出了最美妙音符,是一般人绝发不出的天使之歌。

他觉得他要死了,身体正被撕裂之中。他力竭跪倒在地上,身体弯曲成虔诚的弧度,额头触着了地,逼迫得他不得不敬畏,朝天空。或者,虔诚的尽头就是死亡?

吉罗德被爱人的情状给吓到了,甚至忘了有敌人正虎视眈眈,事实上,就连狂战士们也暂时恢复了清明的神智,他们睁大眼,奇妙的景象正在发生。

银白发丝在山风的吹拂之下,飞起成错综复杂的网,让麦伦的身躯看来朦朦胧胧,一如魔术师在表演的高潮时,以障眼之法蔽住最关键的一刻。

「什么?」吉罗德也情不自禁发出了疑惑的喊叫,在看到接下来的一幕之后。

麦伦真的被撕裂了,从他的两侧肩胛骨部分,两道惊悚之物宛如异形破出皮肤,蠕动着往空气中延伸,幅度比两臂还要宽,迎着晨曦,偏射出比钻石闪亮千万倍的光芒。

那是一对覆上浓密飞羽的翅膀,在刚脱壳时是湿润且紧密的,一如破茧而出的蝴蝶翅膀,直到触碰阳光才松软了、膨发了、然后有了生命,轻轻于风中摆动。

麦伦不痛了,扭头看着自己的变化,不需人告诉他那翅膀是什么,因为体内DNA就在这时传达了一切,告诉他,翅膀就是他的一部分,该如何使用、该怎么飞翔,早已经刻画于记忆的蓝图之中。

他试着舞动翅膀,果然跟指挥双手一样轻松,双翼的挥动带起了光亮的气流,狂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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