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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守卫立刻察觉自己给人抓了把柄,紧紧抓着碗,过了一会儿才将药碗放到圆桌上,走之前又嘱咐道:“这药凉了就无效了,况且凉药对你也没好处,你早些喝了。”

他看了看那碗药,思考着,是毒药?想毒死他,还是想控制他?关着他,而不是一剑了结了他,说明是想控制他,可他又有什么能够被利用的利益用来控制吗?

缓缓起身,慢慢的靠近那碗还冒着热气的药碗,伸手,缓缓靠近。这药,好重的味道。

正犹豫要不要端起,突然脚边的小麦不停地打喷嚏,还伸出后蹄在毛茸茸的身上乱挠,立刻引起了宋棐卿的注意,他眼睁睁的看着一片黑色的羽毛从小麦的身上飘出,越飘越高,最后浮在他头顶不远处,紧接着黑羽立刻化为一团白烟,而白烟又组成一句话:此药为堕胎药 。

宋棐卿惊讶不已,低头看向小麦,而此时小麦却是昏迷了过去,他立刻蹲下身,摇着软软的小麦的身体,而小麦显然没有回应,他紧闭着双眼,微张着圆圆的小嘴。

堕胎……药。

宋棐卿觉得套不可思议,怎么会给他堕胎药,而这讯息怎么会从小麦身上出现,那根……黑色羽毛。

宋棐卿第一个反应是不相信,但紧接着的反应就是给自己诊脉,他虽然于医术上了解不够深入,但身在尚云府,且暖阳阁里大多是医书,再加上与尚云清禾的朝夕相处,早已掌握了不少医术医理。

那微弱的第二脉象,以及突然蠕动的小腹,都在告知宋棐卿,刚才的消息,不是虚幻。他立刻扑倒圆桌前,细细的闻着药碗里的药味,虽然用了味道极冲的草药遮掩,但宋棐卿经过仔细的辨认,依旧识别出这碗药是堕胎药无疑。

他颓败的靠在床边,任由地下阵阵寒气窜入他此时单薄的身体。

“不可能,怎么可能,不可能……”宋棐卿一遍遍如念经一般,重复这这句话,这怎么可能呢?他是堂堂男子汉,怎么会……怎么可能?

他颤抖着双手,缓缓覆上自己的腹部,那微弱的跳动,在这寂静的暗示,在自己发抖的掌下,竟然那么的清晰,那么的……清晰。

……

“哈,哈哈哈哈……”不知过去多久,突然宋棐卿低笑一声,这笑声听起来似是绝望,却又像是自嘲。宋棐卿,你早该明白,凡是好事,不会这么容易得来,你什么时候运气这么好了,有这么好的一块玉,能保住你的性命,如果你不拿出更大的回报,谁愿意给你好处?

自己从醒来之后,就要听从灵府的安排,没有自由的在尚云府的府邸呆着。现在这块玉牌也要来向他讨回报了吗?早在玉牌不再发出感应,不在压制他的病情的时候,他就该明白,是该还债的时候了。

也许这就是他与尚云清禾犯下错事后的惩罚,他以男子之身受孕,若是事情传出去,怎么不给尚云府,甚至整个灵府抹黑,他被囚禁,被堕胎,都是必然的。

但为什么?为什么……这孩子是他与尚云清禾的,而尚云清禾竟然会毫不犹豫的要除去这个孩子?虽然让他以男子之身孕育这个孩子,他想也不用想,一定是强烈反感,但这孩子,却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他还在自己的手掌下微弱的跳动。

该不该除去他?宋棐卿犹豫了,轻轻摸着微微凸起的腹部,为何他这几天毫无所觉?这孩子怎么会长得这么快?

宋棐卿静静的躺在床上,圆桌上的药早已凉透,但宋棐卿却无法下手,除掉带有自己的血肉的孩子。

☆、第三十二章 反抗

叶柳烟二人来到灵溪村的时候,远远便看到村上的百姓都围在村长的家里,那里正是尚云府此次诊疗施药的地方,他们在人群中找了一会儿,却没发现尚云清禾,一打听下来才知道,他去了村长的屋里休息。

叶柳烟为此感到不解,按照尚云清禾的性子,此时应该是积极的为这些村民看病才是,怎么会去休息?刚想转身问尚云清稠,但立刻想到二人此时的境地,故而一阵火气上涌,闷头进了屋。

尚云清稠早料到,自己的师弟这次来灵溪村,根本干不成什么,此时说是来休息,不如说是因为他没有心情问诊。

叶柳烟看着坐在床边,背对着他们,叶柳烟上前拍了他一下,却在下一刻被他抓住了手腕,尚云清禾接着转过身,急促的道:“阿卿,你来了!”

但在看清是叶柳烟惊奇的脸后,又颓败的放开她的手腕,继续坐回到床边,接着保持沉默。

叶柳烟看着他此时的模样,不解的问道:“既然不舍得他,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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