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1/4页)

那是什么?热气吹得季腾耳鬓的细发痒痒的,他揉了揉,还没来得及答话,刑修已经接着说:「你刚刚画的,就是三方神界的一小截。」

好像,是种很不得了的法术。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要时时记得填补颜色。

秋荻原村有个小小的茶铺,季腾决定休息休息顺带探听一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怪事。

铺上软垫,洗干净茶具,烧水,完美地伺候刑修品茶之后,季腾才突然想到这个茶铺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似乎也没有营业的样子。他大喊了一声老板,打算跟茶铺的老板攀谈打听,最近有没有什么恐怖血腥的事情发生。

很快,闭得紧紧的房门打开,一个大叔样的人先说了:「客官,你们若是路过,便早点离开吧。我这收拾好也要赶快逃命去了!」

季腾忙请他坐下:「怎么回事?愿闻其详。」

「客官有所不知,最近这里不太安宁。」老板说话的时候左顾右盼,好像怕着什么一样。

原来,秋荻原这个地方,山水美丽,有不少读书人隐居在此读书,就租了本村的房子。去年晚些的时候,有个书生带着个书僮来这边读书,住进了村里周老太在村外的一处房子。书生进退有理,他的书僮总角之年,也很是聪明伶俐,而且心灵手巧,经常帮行动不便的老人掏耳朵或者剪指甲,村人都很喜欢他们。

书生总是喜欢在落日的时候,带着书僮在村子里转悠。

可是前几日,就不见书生出来,而且连带着周老太一家都没看见出来,只有书僮还乐悠悠地跑来跑去。齐家有人还跟他打招呼,要他帮忙给齐家奶娘掏耳朵,顺便给大家修指甲,他也立刻笑眯眯地应了。

开始的时候还没什么。

只是齐家是村长的女婿家,当晚本来约了村长和几家要谈土地的事情,却迟迟没有来。

村长性子急,又觉得女婿不给面子,带着一群人就找上门,从窗户的灯影上,明明可以看到书僮侧着头在给人挖耳朵的样子,却没人开门。

村长觉得奇怪,直接叫人撞开了门——

「你猜怎么着?」茶铺老板喝了口茶,看着季腾和刑修。

季腾紧张得大气都没出,忙问:「怎么样?」

茶铺老板却喝着茶,不开口,季腾简直觉得他是个天生的说书人,知道在哪里吊人胃口。

「老板,要多少钱我都给,快说。」

老板这才说,门一开啊——

门一开啊,就看见书僮坐在榻上,拿着挖耳勺,齐家老奶奶躺在榻上,头舒服地枕在他膝盖上,看上去正在帮她挖耳朵。听到响动,他抬头看了眼,对大家笑了笑,继续自己手上的工作。

村长忍不住埋怨了两句:「干嘛不开门?起码应个声啊。」

书僮笑笑:「这是精细活,不能分心。」说罢,他吹了一口挖耳勺。那灯点在书僮头边的小几上,方便他掏耳朵,齐家奶奶背朝着大家舒服地弓着身体,看那姿势应该是很愉悦的。

这幅景象挺和乐融融的,一个平素跟书僮熟识,常常把卖不掉的杂碎分给他解馋的肉贩子走上前去:「齐家的别人呢?不是说好了——」

书僮有些童稚的声音说:「我先给他们剪了指甲,在休息呢。」他一说,村长立刻转身往内走,嘀咕着:「休息个什么,剪个指甲就不来开会!」

「等等,村长大叔,他们休息了。」书僮笑得很稚气:「要休息很长的时间。」说完,他仔细地用手中的挖耳勺帮齐家奶奶掏了掏耳朵,突然甩甩手中的挖耳勺,好像要甩掉黏在上面的垢物。

有什么东西,绝对不是耳中那些轻飘飘的垢物,虽然很小,但是很实在地甩到了离他最近的那个肉贩子脸上。

大家似乎都听到了轻轻的噗的一声。

很奇怪,挖耳勺挖出的耳中垢物,怎么会发出这样实在的声音?

大家的视线都移到了肉贩子的脸上,想看看扔到他脸上的是什么东西。感觉到大家的视线,他也慢慢转过脸来,他左脸上,有一个小小的红点,跟个红痣没两样。大家都在看着他,他也感觉到刚刚应该有个什么东西黏上去了。肉贩子有点迟疑地伸手去一摸,那红点顿时被摸成了红白相间的一条线,在肉贩子那黝黑的皮肤上很是明显。

肉贩子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似乎在想那是什么:「什么鬼玩意——」他的声音突然哑了,靠近他的人发现他喉头上下滚动,像是拼命想说话却被人死死掐住脖子了,头上豆大的汗珠渗了出来,眼珠子瞪得跟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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