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页)

严初说:“如果……如果欧阳一的师祖,要到几十年以后才一时心血来潮,愿意帮你重塑身体呢?那个时候我也已经七老八十……”

萧理静了静,半晌说:“那我让师祖给我也弄个老头子的模样。”

严初低头亲了亲萧理的额头。

天色越来越暗,因为阴天,也看不到太阳,夜幕就这样悄然降临。傍晚的树林显得有一些阴森,枯藤老树像是木偶戏里的剪影,树枝低垂,像是人干枯的手,仿佛下一刻就会动起来。严初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居然已经有六点半多,他伸了个懒腰,也觉得冷,说:“时间过得太快了,也就玩了会儿水。”

话音落下,他们却听见后头有人呼叫的声音传来。回头看,却是村子里头的那几个小孩子,正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见到了石头背后坐着的严初,眼睛一亮,忙说:“严叔叔,你在这里,快回去吧,过年节的时候,天晚了就不能呆在外头。

严爷爷他们叫我们来寻你们。”

严初一愣:“恩?为什么?有什么事儿么?”

打头的那个扎小辫子的可爱小姑娘脸上登时就露出了恐惧害怕的神色:“有鬼。”

“有鬼?”

严初和萧理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疑惑。

“对,好大的鬼,啊呜一口,会把人吃掉。”另一个男孩子张大嘴巴做出吃人的动作,声音有些颤颤的:“晚上出来的人,全没了……”

小孩子们都觉得害怕,不愿意再呆在外头,赶忙地招呼着严初和萧理离开了河边,一个个都往家里跑去。严初和萧理有些不明所以,看着孩子们像是后面有狼追似的冲进了自家门,然后木板门碰的一声就关了起来。家家户户都是门窗紧闭,只有火红的爆竹春联,在门口闪着仿佛幽幽的光。

年兽(二)

“也不是鬼,也有说是年兽的。”

严初坐在家里的大圆桌边,萧理趴在一旁的竹篮子里,身前放了一碗炖得烂烂的肉和骨头,他打起精神舔了舔,最后还是收回舌头躺回去。严母皱眉道:“怎么就不吃呢?”

严初只得道:“您别管它,就这样,方才在河边吞了两条鱼了。”

靠,当老子茹毛饮血呢这是……萧理愤恨地撕咬身下垫的缎子。

“真别管大黄了,爸,您跟我说说,年兽?这不是神话传说么?”

一旁的电视机里很低声地放着CCAV的新闻联播,严爸拿起面前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过了片刻才说:“也只是给个名号罢了……到底真是什么,又有谁知道呢?”

“您这越说越让人糊涂了,别卖关子了。”严初给自家老爹添了杯茶。

“我来说吧。”严母坐在一旁沙发上,开口说:“这事儿也是大约前两年起的。那一天过春节,我们就坐在这里,门关着,忽然就听到有东西敲门的声音。巍岭去看,却没发现有人,就回转了。第二天我们才知道,别家也听到了敲门声音,有两户人家的男人出门找是谁恶作剧,结果一去不回,再也找不到了。”

严初听得一怔:“真有这种事儿?”

“谁愿意和你开这种玩笑?”严母叹道:“我们人心惶惶了很一阵子,那一段时间我和你爸爸还下山去了,不敢在山上住。过了一个月我们才会去,听别人说,再没有那个敲门声音。可是第二年的春节——它又来了。”

“又有人……去看?”

“对,是前年男人死的一家,一个寡妇,没有孩子,也没有老人,她什么也不怕,就出门循着声音去了,可也没有回来。连尸体都找不见。”

严母抬手捂住心口,好半晌道:“唉,真是人老了,胆子越发的小,讲故事罢了,还能觉得怕。去年,也是第三年,这敲门声再响起……也再没人敢出去了。这一段时日,家家户户一到晚上就大门紧闭。”

严初想了想,问:“既然如此……为什么过年节的时候,不离开这?”

严父说:“这里是村人们住的地方,除了这儿,还能去哪?这里也多少有些过年的气氛……若是去了那些城市里,反倒不快活。”

严初苦笑:“爸,气氛和性命,哪个重要?或者它这几年关了门就不进来,过两年胆子大了,破门而入,你们怎么办?我说,这地方不能住了,还是跟我回T市吧。”

“不行!”从小就留学海外的严父却是个老古董:“这儿是我们严家的祖产!不能扔下。我不走。”

严初又劝了一会,见自己老爹是半分不动弹,也知道他就是个倔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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