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页)

「阿柯是我的。」诛月说。

雁鸣露出迷惑的目光,猛地浑身一震,瞪大的眼中写满了难以置信,汩汩鲜血沿着嘴角不断流淌。

从他背後穿透胸前的,是诛月的另一根尾巴,尾尖上还串着一个拳头大小的红色物事,那是他的心脏。

诛月将之抓到手中,甩了甩尾,雁鸣便被抛落在地。就在这一刻,雁鸣完完全全停止了呼吸。

诛月看着手里的东西,想了想,将其捏碎了洒进花坛。而後他走到雁鸣跟前,蹲下身在雁鸣手臂上摸索着,找到一处,贯入灵力,雁鸣的指尖「蹭」地刺出五根尖爪。

诛月握起他的手,用其爪子在自己胸前和腰间各划了一把,然後起身,走到石桌旁坐了下去。

时不多久,牟纶来到。

看见此番情状,牟纶脚下一顿,而後继续迈步,首先来到了诛月身边。

「你受了伤?怎麽回事?」牟纶询问,撩开衣物检查起诛月身上的情形。伤势不轻,但对於曾经浴血百战的诛月而言,自是不值一提。

诛月面色平静如常,轻轻回道:「对不起,牟大哥,只因我是崆犵……」

牟纶挑起眉,很快明白了其言下之意,便不以为意地笑笑,道:「莫说傻话,生为崆犵并非你的错,是太多人贪心不足,也是我没有将你看好,竟被别人侵入了此处,令你遭遇险境。」

「为什麽?」

诛月忽然抬起头,牢牢看定了牟纶的双眼,仿佛要一直看到最深最深的深处去,「为什麽你同别人不一样?牟大哥……难道不曾想过食我的血?」

「我是否想过这种事,并不重要。」

牟纶抬手在诛月鼻尖上一点,似笑似叹地道,「诛月,你要将自己作为诛月,而非崆犵,你懂得麽?」

久久,诛月方才点了点头,嘴角浮现出一抹模糊的弧度,隐隐约约若有似无,不经意间便已消失不见。

☆、魔魅神迷 03

夜凉。

前些日子以来时而传出笑闹之声的魔君寝室,现下如此静谧,是因为少了那个爱笑爱闹的──雁鸣。

不过牟纶却也并非独自一人,垂手站在他榻前不远处的,是他目前最为得力的部下,罗诩。

当日正是罗诩发现山洞中的异常,并前去通报牟纶。而关於诛月的事,除了牟纶,便也只有罗诩知晓。

牟纶斜倚在榻上,一手托腮,一手握杯,杯中美酒饮罢,好不惬意地笑道:「罗诩,你有何想法说来听听?」

「属下不才,还请君上赐教。」罗诩恭恭敬敬答道。

牟纶也不计较,径自乘兴说道:「其实统共说来不过有二,其一,雁鸣修为不高,根本看不出诛月身份,他却依然将雁鸣杀害,可见其心狠手辣。

其二,以雁鸣的脾性,见到诛月,少不得要挑衅几句,诛月不难从中得知雁鸣与我熟识之事,於是他作假,让我以为雁鸣是因贪图他那崆犵之血而死,这便说明,他不愿惹我生气,他想保持现状,就这样……留在我身边。」

「恕属下多言──」罗诩犹疑道,「雁鸣之事,君上莫非早有所料?」

「雁鸣这小子,最近是越来越聒噪了。」

牟纶摆了摆手,似笑非笑地叹了口气,「我的所做所为,岂是他能事事过问的。竟然还想跟踪我的去处,这般天真实在是可爱又可怜啊!原本只要他安安分分,也就什麽事都没有了。」

「……」罗诩心下微惊。

照此说法,其实雁鸣竟是被牟纶有意引到了诛月面前?否则以雁鸣的本事,以牟纶的本事,所谓跟踪根本是无稽之谈。

至於将雁鸣引到诛月面前的目的……就只是为了试探诛月而已。

罗诩侍奉牟纶这麽多年,对於主子的性情,他并非不了解,然而直到今日,他还是常常自叹跟不上主子的心思变化,猜不透主子下一步的行动主张。

就如此刻,牟纶不知何故显得越来越愉快,朗朗笑出声来,道:「有趣,确实有趣,日後不妨再送些人到诛月那儿去,看看他是会像今日这般如法炮制,还是会变出什麽新花样来。」

「这……」

罗诩几番思量,还是忍不住出言相劝,「将魔界同族送到一个外界魔神面前,给他杀戮,这似乎……不是很妥当。」

「同族又如何?技不如人,怪不得谁。」

牟纶一声嗤笑,「他们若有幸获得崆犵之血,那便是他们的运气,我也不会多说一个字。」

「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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