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1/4页)

周伏虎看不下去了:“好了好了,就这样吧。”

管家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毛巾给仲世煌擦嘴。

仲世煌突然甩开手,直直地朝温故扑过去,一口咬住他嘴唇,带着狠劲,似乎要把肉咬下来。

“放开,放开!”管家和周伏虎两人想把他们拉开,偏偏仲世煌像长在温故身上似的,任由他们怎么用力,始终不肯放手。

温故皱了皱眉,反手搂住仲世煌。

仲世煌神色立刻缓和了,松开牙齿,用舌头舔了舔他的嘴唇。

“……”周伏虎和管家不知道该怎么摆正自己的表情。

温故正想说什么,仲世煌“呕”得一声,抱着他大吐特吐起来。

及时别开脸的温故:“……”

管家欣慰道:“小少爷连这点都像他爸。”

周伏虎扶着吐完就瘫软的仲世煌上楼,临走前用同情的目光看看温故,无声安慰。

温故低头看着被吐得一塌糊涂的衣服,无语。他确信仲世煌喝醉了,但没想到,他即使喝醉也不忘督促他洗澡。

“唉。”

温故第二天一早出房间,还没摸到楼梯的边,就被仲敦善叫去下棋,等下完棋出来,仲世煌早就上班去了。下午照旧练车,却不见那个请他吃饼的人,到晚上,仲世煌还是半夜回来,温故听到动静出去,只看到一个嗖嗖往楼上跑的背影。

一日如此,两日如此,三日如此,日日如此。

再迟钝的人也能发现对方在躲着自己。

因为仲世煌先前亲昵暧昧的举动,温故不敢挑明问,只能创造偶遇的机会。

仲世煌半夜回来,与周伏虎道别,头昏脑胀地上楼,走到最后一格阶梯,就看到一个熟悉人影坐在那里,心猛地一跳:“这么晚坐在这里,也不怕着凉。”话出口,他就后悔了。明明打算不理不睬,事到临头,一张嘴竟又是关心。

温故细细打量着他脸上的懊恼和阴郁,轻声道:“不顺利?”

仲世煌迟疑着伸手,将人拉起来,迅速放开,不敢贪婪手指的温度和触感,“还好。”

温故跟在他身后:“你要睡啦?”

“嗯。”

“你……”

仲世煌走到房间门口,忍无可忍地看着他:“你要跟我一起睡?”

温故摇头。

看着他无辜的样子,他说不出重话,轻描淡写地说:“这么晚了,有事明天再说。”

“你很久没问我洗不洗澡了。”温故静静地站在他身后。

仲世煌开门的手微微一顿:“你是大人,做事有自己的分寸。”

他头也不回,摔门进去,关上门之后,支撑身体的力量瞬间就抽干了,滑坐在地,沮丧地抱着头。

耿颂平去了两天一夜,回来的时候带了一堆证据,子虚乌有的地址的照片,邻居回答的录音,通讯录的复印本……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是没有赵树青三个字。

还能怎么说服自己,这不是骗局而是误会?

他想拎着赵树青的领子咆哮,问他为什么骗自己,问他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可是他不敢,生怕戳穿了,对方就会挥挥袖不带一片云彩的离开。

耿颂平催他查清楚,他却像懦夫一样逃避,却始终不敢踏出那一步。因为他们都知道,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派人卧底的,多半是敌人。

一想到赵树青在为杀害自己父母的凶手做事,他心里就恨得出血,恨不得把人抓到面前,痛痛快快地揍一顿,打得他再也不敢为虎作伥。

可另一方面,他实在舍不得,心底似乎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反复在说:那个傻乎乎的赵树青,那个半夜给他煮鸡蛋的赵树青,那个在生死关头紧紧握住他手的赵树青,怎么可能会是敌人?

两股力量的拔河让他僵持在原地,日复一日地煎熬,动弹不得。他只能像个乌龟一样缩在龟壳里,假装外面的世界风平浪静。

在他前方,隐身的温故疑惑地望着颓废的仲世煌,若有所思。

那日之后,赵树青突然发愤图强,买了一堆书回来要好好学习,除了每天与仲敦善下两盘棋以及练两个小时车之外,其他时间都关在房间里看书。

仲敦善对他的行为很支持,还想请家庭老师教他,被婉拒了两次才作罢。

这个勤奋好学的赵树青当然不可能是温故本人。他放了个傀儡在家,自己隐身跟着仲世煌,只有家中傀儡需要活动的时候才离开一会儿,不过这已经够时间让他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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