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1/4页)

严火初平静下心神,抬起头,对视着那双玩味的眼睛。

“你是想问,我是如何知道你这儿严大人家的从不为外人道的公子?”

严火初默默的点了点头。

“我们去书房吧,那里不会有人打扰。'

封府的书房内,一时间气氛有些凝重。

封恒笔直的坐在北墙下的一把靠椅上,静心凝神。身后的一幅《雪梅怒放》图,与封恒丞相身上的一袭黑衣格格不入,碰撞出强烈的视觉差异。

清幽洁白的雪,怒火绽放的红,一阵压人心魄的黑。

这间书房,严火初之前是来过的。

封水声虽然是顽劣了一点,接二连三的气走了几位德高望重的西席先生。少有人知道,封家的公子,多么喜欢这些散发着古老味道的古籍字画。每日必定会抽出一小会功夫来这儿翻上几页书,写上几笔字,聊裱一下内心的感情。

英雄惜英雄,英雄个不同。于封水声而言,他眼中的英雄,则是那些心怀天下悲天悯人的诗人画仙。有时候看到某位前辈绝望之际抒发的郁闷不如意,无不让自己的内心堵上一堵。这种有心而发的感触,岂是那些只会照本宣科教书的先生理解的了的。

《雪梅绽放》的旁边,是一副平淡无奇的田园山水画。没有落款,没有题字,没有亮人眼睛的妙笔之处。

简简单单的一亩薄田,在小茅屋前稀稀落落的生长着绿油油的果蔬花卉。几只身形恍惚的蝶儿停留在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上,细细品味嘴里的芬芳。茅屋的一侧是重峦叠翠的青山,一座挨着一座,绵延不绝。半山腰处挂着银色的瀑布,倾泻而下,敲打在下方的一方圆形巨石上,溅起腾腾的白雾。白雾消散处,是小池。池边点点的湖蓝色,熠熠生辉,小鸭子在池中悠闲的你追我赶,享受着山中的悠然自得。一人一杆一斗笠,坐在池边静静的垂钓。

看着严火初站在门口,呆呆的盯着那幅画拧眉头不语,封丞相开了口。

“那是水声十二岁的时候画的,小小年纪,却能不被这利益熏心的世俗所迷惑,誓要做个尘世外出淤泥而不染的逍遥人,画了这副画寄托心思,倒也有趣。来来来,严公子,莫要站在那里了,坐下来,老夫想要问你几个问题。”手中轻飘飘的一张便签,小心的这了几下,放回袖中。

“严公子家中还有些什么人?”一落座,封恒迫不及待的问道。

“无亲无友。”

老丞相的眸子里顿时亮了起来。

“我依稀记得公子你是辰龙年生人?”

“是。”

“公子祖籍可在国之东?”

“在下祖籍盛末,无忧国最东边的城镇。”严火初的眼里写满了疑惑,这位封丞相,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严公子。”

封恒站起身,郑重的对着严火初作了一个揖,娓娓道来。

封水声是封恒唯一的宝贝儿子,全府上下都紧要的很。可怜的是,最该疼他的娘亲却在婴儿呱呱坠地的时候,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没有娘疼的孩子,就更加的惹人怜爱。整个府上对他的溺爱可想而知。

含在舌尖上的封水声过满月的时候,喜酒摆满了府前的一条街。吃席的都是些左邻右舍的平民百姓。如此亲民的举动,让大家对那个襁褓里的小娃儿顿生好感,念及那位有福气但没福命的封夫人,忍不住的说些 比如夫人走得太早了啊,小少爷真是可怜啊之列的感伤春秋的话,更有甚者背过身抹上一把清泪,以示内心的悲悯。

熙熙攘攘的众人中,一个青年俊朗的小哥,唉声叹气的声音,越来越刻意,终于在嘈杂的周围显现了出来。

正当众人以为这小哥也是在惋惜小少爷的娘亲时,小哥一句话,如一颗年节里燃放在高空的礼花弹,炸亮了半个天空。

“可惜,这么为国为民的丞相,竟然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惜啊可惜。”

周遭立马闪出一圈空地,大家放下手中的杯盏碗碟,眼含怒意的望向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封丞相那时正抱着自家的宝贝儿子,左摇右摆的哄着她的哭闹。

站在丞相府门前,应接不暇的瞥了一眼那小青年。“罢了罢了,一表人才的少年郎,没想到是个疯子,让他吃些喜宴,打发走了吧。”

丞相的大度,一时间更加激起了大家伙对那小青年的不满。如果眼神能够成为利器,那个诅咒小少爷短命的罪魁祸首的人必定早已体无完肤,七窍流血而死。

“丞相大人,可否让小的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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