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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儿伸手环住清素，血沾染了清素衣袍“自然是宁可为了你死掉的。”清素低声轻叹“是么。”

伊儿听到清素如此声音，自然是明白了清素是不相信的，伊儿仰头看着墨清素“你是不信我的么？”难道你还不懂我的情到底有多深么？难道你不知道，从我饮下了那个叫做清素的毒，我就已经不能脱身了。

“不是不信，只是不明白。”清素知道自己面对过怎样的背叛，一个女人为了自己，放弃自己最爱的男人的性命。清素嘲讽的扬起了嘴角，伊儿如此说不过是因为生命还没有受到威胁，待到那个时候，怕是选择就不一样了吧。

这一次，自己再也不会输在情感上，再也不会。

伊儿不知道清素不明白什么也不懂得清素的心情，只是想起刚才清素失控的样子，心里就甜蜜的很，也没有却想别的，伊儿却不知道，他真的做到了的时候，清素才是真正的入了魔。

清伊看着如此温馨却诡异的场景，只觉得最后的结局实在是太过于惨烈，他甚至不知道清素是不是真的爱过伊儿，是不是真的动了情，因为毕竟，到了最后，除了细微的情绪失控，再也没有了别的，没有撕心裂肺，也没有绝望悲伤。

仿佛这一切只是伊儿的独角戏，演了，散了，爱了，断了，终于什么都没了，却最终也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感情。

清伊只觉得一瞬间天旋地转，清伊有种想要吐了的感觉，待到清伊再次能够看清的时候，却是清素一个人，白了发，站在悬崖边上，依然面目如玉，却说不尽的凄凉。

伊儿，我已经忘记了你的样子，伊儿，我等了你这么多年，终于只剩下你的名字还留在我的生命里，转魂命珠碎了，我彻底没了你的痕迹，我以为这场爱情的角逐，我不会是输家，但是我们又有谁是赢了的？

我们都输了。

“清伊，醒一醒。”清伊离开了梦境，睁开眼睛，看到墨清素焦急担心的看着他，他想笑，却见墨清素轻轻吻上自己的脸颊“清伊，梦到了什么？你怎么哭了？”

清伊笑“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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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流年　第一百一十八章　灵山之行

清伊醒来，还是有些恍惚的，很奇怪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封印了那个嬷嬷入魔的魂魄，自己更加经常的梦见伊儿的过去，但是有些时候却是记不住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只记得自己是梦到了伊儿，也会觉得很累，但是这次却记得很清楚。

记得清素苍白了的发和憔悴了的容颜，记得清素绝望的恨意，清伊只觉得心里满满的都是流不出的泪水，很疼很满，几乎窒息。

明明相爱，明明能够相守，但是命运却偏偏露出了如此残酷的面目，将两个人分离开来。

墨清素见清伊不想说话，便察觉到了这清伊是心情不好，清伊点了点清伊的头“放心吧，我和师弟已经讨论了一个办法，我们发现师父和千雪都没有彻底的消失，而是将魂魄留在了画中，只要我们找到三样东西就可以让他们离开画卷，重新在一起。”

清伊愣愣的看着墨清素，想起梦里的清素那苍白的发，清伊虽然并不是很懂得人情世故，但是清伊却曾经听说过，一个人只有绝望到了极致，才会一夜白了发。

清素本是天上的仙，又怎么会那么轻易地白了头发，定然是疼到了极致的。清伊想到了这里忽然明白，清素并非是像看到的那样无情，清素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才会变得如此偏执，清素没有想要去骗取伊儿的感情，清素只是渴望爱，也恐惧爱，想感受被爱的温度，也害怕终有一日爱情会将自己推入悬崖。

于是伤了伊儿，让伊儿死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被清素爱过，自己是不是得到了真正想要的爱情。

而清素自己也是遍体鳞伤，到了最后没能让自己心爱的人懂的自己的心情，也没能和心爱的人相守。

墨清素见清伊如此恍惚，竟然连千雪的事情都不在意了，倒是开始担心起来了，想着当时清伊也是一觉起来之后就对他变得冷清起来，要不是他用了苦肉计，还不知道这清伊要跟他斗气多久的呢。

“清伊，你这是怎么了？”墨清素担心的很，这让清伊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