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1/4页)

沈风朗皱了眉,药一碗接一碗地喝,却也不见起色。

“我病了吗?”寒迁刚刚喝完药,端着解苦的蜜水,问正在为他把脉的沈风朗。

沈风朗细细把了半晌,方才皱着眉道:“脉象比前段时间强健了不少,照理说应是在好起来才对,怎么会。。。”

“可能是快到连云山了,地气阴冷,引动了我体内的寒气,才会觉得困倦。”寒迁一口喝完了杯中的蜜水,随口道。

沈风朗双眉越皱越深。

“你不用这么担心,横竖就是这个样子,不会更差的。”寒迁打了个呵欠,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他又觉得困了。

沈风朗终究没说什么,为寒迁拉好被子,在他额上亲了一下,便任他歇下了。

他们是在马车上,越往北走,人烟越是稀少,这两日已是完全看不到村落房舍了,他们只能在荒野中露宿。幸好东西齐备,即使是住在马车里,也很是舒适。

马车里不便以烛火照明,便在床边缀了三颗夜明珠,做了个机括,沈风朗转动机括,三颗便被遮住了两颗,光线昏暗了下来。

看着寒迁的睡颜半晌,沈风朗起身,小心地打开车门不让风透进去,敏捷的跳下了马车。

车旁已有人候着了。

“主子。”那人躬身行礼。

“办得怎样?”沈风朗全然不复在寒迁面前的温柔,面目冷峻更胜寒风厉烈。

“一切顺利,请主子放心。”

沈风朗微微颔首,道:“好好盯着,决不许出一丝差错。”

“是,谨遵主子吩咐。”那人顿了顿,道,“昨日府里派人来传了话,说是事情须得加紧着办了,长老们怕是有些力不从心了。”

沈风朗闭了闭眼,道:“你去回话,就说我自有分寸。”

“是。”那人又是躬身行了个礼,这才转过身,几个起落便不见了踪影。

沈风朗呼出口气,浓重的白雾散了开来,一旁的护卫目不斜视,腰杆笔直地立在一旁。

一旁生着火堆,但却没什么暖意,这样的寒意,岂是这么一堆火能暖的?

连云山已不远了,到了那时候。。。

暗淡火光下,沈风朗面上的表情,竟是有些,痛苦。。。

“我总觉得,马车走得快了不少。”寒迁道。

“总是在旷野里走,景儿都差不多,我反而觉得走了几天都还在这个地方。”沈风朗道。

“可能是我睡多了,老觉得糊里糊涂的。”寒迁晃晃脑袋,道。

说起这个,沈风朗脸色又有沉下去的趋势,寒迁见了,马上岔开话题,道:“今天是除夕吧?”

沈风朗算了算日子,叹道:“是啊,这么快,又是一年过去了。”

“如果不是陪着我,你现在应该是在家里,舒舒服服地被人伺候着,而不是在伺候别人。”

沈风朗挑挑眉,道:“若不是遇到你,我这日子还是过得糊里糊涂的,说不定等到了行将就木之时,才会恍然这辈子竟是连一件真正开心的事都没干过。”

寒迁做惊讶状,道:“沈公子说的开心事就是端茶倒水,熬药煮羹?这样的兴趣,倒是少见。”

沈风朗面无表情,道:“你还不知,我更喜欢在病者的药中加些黄连之类。”

寒迁睁大眼,好一会儿才期期艾艾道:“风朗。。。”

沈风朗掌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揉揉寒迁脑袋,道:“我怎么舍得。”

寒迁却是叹气,道:“我这几天喝了那么多药下去,有时候真觉得我就是一个盛药的桶,那么多药都在我肚子里,一动就咣当咣当的响。”

沈风朗道:“我倒是不想让你喝药呢,但是不喝药,你身体怎么能好?”

“我也知道,但除了觉得困之外,我也没别的地方不舒服。说不定,就是因为闷在马车里不出去,才会时时都觉得犯懒。”寒迁揉了揉眼,道。

沈风朗看出他是又想要睡了,在心中叹了口气,道:“那等你有了精神,我带着你骑会儿马。”

寒迁努力睁大眼,道:“当真?”

“自然是真的,我可曾骗过你?”沈风朗遮住寒迁双目,道,“所以,你要快些养足了精神,我才好带你出去。”

寒迁顺从地闭上了眼,不一会儿,便呼吸均匀地睡了过去。

沈风朗手指搭上寒迁脉搏,指下的搏动几与常人无异。

“我是既想你快点好,又不想你好。”沈风朗低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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