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4页)

落枫稍顿,这才松口气,垂下了剑,续又紧张道:“师傅你可好?那龙……”

“没事,龙已解决,也是那时候我在地底发现了此人。”沉天走近落枫,轻轻拍在他肩膀,“很好,能识得真伪。”

落枫回想起方才的事,忍不住咬了咬牙,“师傅曾嘱,「镶珑」是我唯一所属,必要全力保存,且你手中天剑之强,是我无法操控,所以那人提出交换时,我便生了疑惑。”

看见沉天安静的听着,他便继续说下去。

“随后我又再感觉到他的‘杀心’,感觉到此时的‘你’与往日很不相同。他主杀之心不轻,与你先前坚守不攻的原则相逆。权衡长短后,我只好一探。于是故意将自己本名说成父亲‘炫日’要刻于剑上,结果他竟毫无发现。我向他进击,一者以攻为守,二者同样是种试探——我的武学承于师傅一脉,然而在他身上我却察不到半分相似的章法,种种理证,我怎可信他为师。”

听罢,沉天笑意淡淡,没有说话,倒是落枫依然有些纠结,“其实我始终大意,丧神能幻作圣兽,当然亦能化为人形,我该一早想到。”

“不。”沉天却摇摇头,道:“这就是他本相”

“啊?”落枫惊诧,差些不能反应,沉天继续说到:

“不仅形相与我相仿,且我感觉到他身上,流转着与我相同的本元之气。”

这回落枫更是惊愕,“他,到底是谁?”

沉天略微沉思,摇了摇头,“未知。许与嘲邪有关。”

“嘲邪?”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听到的名字,落枫迷惑。

“是,嘲邪,他就是「沉天剑」之主,名在上古的一位战神。”沉天脸容笑意薄薄,却是那么淡泊疏离,没丝毫骄傲,亦无丝毫喜悦,就这样不轻不重,说着从前。“他承天任,铸造了这把镇邪剑,守住了荆山万年。”

那手中天剑,陡然一亮。这是沉天的过去,也是他的本源,落枫暗下吸口气,既感兴奋,亦然敬畏,“师傅,到底如何一回事。”

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这暗无天日的邪冢,竟然还有一个与沉天一模一样的剑灵?

沉天凝色,答道:“因为他本相和元气与我极同,所以才做此推敲,详情始终未知,不过至少让我明白两事:一,他对我甚为厌恶;二,他是冲你手中「镶珑」而来。若要知道更多,恐怕就要等他再次出现了。”

此魔的目的竟是自己手中灵剑?落枫回想起方才情景,不能否认,但也很是困惑。「镶珑」怎么会与他有干系?而此人奸诈阴险,异于此处魔物一贯的强蛮做派,难道人形之魔,连性情都变得更狡恶了么。

沉天淡然一笑,说许是那人与其他魔物一样,见知过你的能力。既然损伤是对等的,那么若有手段诈取,又何必冒险强夺呢?

落枫沉默下去。难道那人连战胜自己的把握也无?但再思忖,不知是否那副与沉天极似的形貌,抑或别他,他又总觉得此人的能力不至于如此。望着前方深邃的山渊巨口,无声吞吐着雾瘴,他忽然感觉,此人不除,定为后患。

一切因为未知而变得危情暗涌,落枫深深吸口气,好让自己平静。无论怎样,倘若他真是冲着这把镶珑剑来,那么此人,定会重现。且回想方才的对话,似乎那人自己都承认了,他战不过沉天,又忧心什么?

等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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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这等待原来如此短暂。

有欲念,便不可能安份。才去三日,那人竟就再临阵前。

白衣飘飘,清俊而孤傲,在这邪秽之地,恍若异类,若不是有过那次经历,又怎会相信此人不是沉天。

落枫坐守阵中,以极不友好的目光看着来人,慎防异变,沉天则独自迎了出去。

两人对峙,一丈之遥,这距离可攻可退。

“此关你是破不了的,别做无谓之举。”沉天垂剑,神色冰冷。

那人,用阴郁而锐利的眼神,从头打量了几乎与自己一模一样的沉天,最后目光落在他剑身那二字之上,冷冷念着,“沉,天?”继而露出厌恶的笑容,“得意什么,你还不是被他们丢入人间,不闻不问的一件工具。”

沉天瞳光一暗,未待开口,对方忽又一声冷哼,“你可知道我?”

沉天淡淡看着他,不答亦不问。然,他亦仿佛没打算等待,兀自无声冷笑:

“早在万年,我已随他荡涤洪荒,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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