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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醒来,少年缓缓地开口:“原来,就算你有睡着的时候我也不太可能有杀你的机会。”

不等邢亦开口的机会,苏恪接着又说:“但我还是要试一试,因为我不能忍受再一次失去,再一次被遗弃。那种滋味……”

苏恪略微顿了顿,接着可爱地皱了皱鼻子:“不好受。”

立刻,他又解释说:“你应该没被遗弃过,所以不会知道,那种滋味……咦,不对……”

苏恪认真地看向邢亦:“你也被遗弃过,你跟我是一样的,所有目前还在这个星球上的人都是一样的,那么,你应该是知道这样的感受的。”

“可既然你是知道的为什么还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呢?”

少年人仰起头困惑地问道,似乎并不是在讯问邢亦,而是自问,而是质问这不公的苍天。

邢亦被震慑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只是独来独往一个人惯了,没什么习惯跟别人交代什么,却没想到会给苏恪带来这样大的伤害。

又想起,虽然一直以来苏恪都表现的那样冷静,但其实被遗弃如何才不会在一个少年的内心留下了一道难以愈合的创伤?一切不过是他冷静且懂事的隐忍罢了,而自己虽说无意,却是狠狠地在他的创口上又加了深深的一刀,终于,他再也无法隐忍。

良久,苏恪又缓缓地垂下了头来,似乎终于明白了苍天不会为此作答。

他严肃且充满了正义之感地举起那把顶端被磨尖了的石尺对准备了邢亦的鼻尖:“总之,你让我难受了,因此,我判你有罪,我要用这把裁决之剑对你做出审判,如果还有一丝良知在你心中的话,那么,请你引颈就戮吧!”

话音矢落,一朵火苗倏忽就出现在石尺的顶端,微微发黄的火苗轻轻摇曳,慢慢向整个石尺蔓延,仿佛这真是一把来自天堂的裁决之剑一样。

基于早先的那把风刃,邢亦对于这朵火苗的出现并没有感到多么惊奇,倒越发确定苏恪的情绪处于不稳定状态——他曾经根据苏恪的话推断过,他的异能处于一种刚刚启发、时灵时不灵的状态,而那些既有异能者的案例又告诉了他,情绪对于异能有着一定程度的影响,此刻这朵火苗的出现恰恰证明了这一点。

唯一让邢亦感到有一点点惊讶的是,苏恪不仅仅能发出气刃,在火方面竟也有着不弱的天赋。

偏偏这样一个天赋异禀的孩子被遗弃又被自己伤害了。

邢亦微微叹了口气,悄无声息的伸出右手拂上了苏恪的后颈,随即,苏恪软软地倒下,进入无知无觉的睡眠,石尺上的的火瞬间湮灭,与另一只手中的石锤相继落下,重重地砸在了地板上,又像是砸在了邢亦的心上。

第10章

苏恪这一觉可以说是睡得前所未有的安宁,略嫌稚嫩的脸颊上甚至还挂着浅浅的笑容和微微的得意,邢亦却没有留神。

他将少年放到了床上之后就去了阳台。

虽然辐射其实不分昼夜,昏暗之中射线对于人体所造成的的伤害并不比白天少,邢亦却没有在意,他只觉得,此刻只有阳台这个地方比较符合他的心境。

古汉语里有个专门形容这一类境况的词叫做装逼,邢亦想到了这一点,心中却没有多少笑意,只有微微的茫然和不知所措,甚至修长的手指不自觉的滑到了裤子口袋里,直到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有摸到才想起来,他已经戒了烟草好多年。

他这几年在星际中过得比较随心所欲,几乎什么星球都敢去,几乎什么人都见过。苏恪的境况虽然说不上好,但他见过更差的,普通如贫民窟里从来没接受过教育的孩子,畸形如黑暗三角洲上暴戾残忍的青年,还有那种肮脏的断胳膊断腿的小乞丐,相较而言,苏恪这种境况真的不算什么。

苏恪也不是第一个接受他教导的少年,也许天性里带着好为人师的因子,又有那种常常被那些上流贵族被讥讽为“游侠”的性情,几乎所有他接触过的孩子、少年和青年都接受过他的指导和帮助,必要的,他还会为他们安排适当的去处,然后,再奔向下一个星球。

对于苏恪他原本也是这么打算的,在办事的闲暇……甚至要办的事可以略微的靠后,用尽量短的时间把这个谨慎纤弱的美少年操练到足够强壮,然后在离开的时候带上他,把他送到另一个至少短期内不会被遗弃的居住星上,接着从此基本上再不会相见。

他以为自己这样已经算做得很好,给了他们一个相较而言的更为光明的未来,然而今天晚上这个少年如此激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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