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1/4页)

这不是我的城,我是这个城里走过的一个客。我伸出右手,想有人能牵着我走,来来往往的人迅速将我淹没。

这只是空无一人的城。

城市广场上有一座尖顶的钟楼,一个控制时间的丑陋怪人,一个控制男人的美丽女子。

我只是走过的一个客,抬着头,聆听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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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青云慕花飞

邓芷辛,原名蒋离子,1985年生,新锐少女作家,19岁混迹文坛, 20岁出版长篇小说《俯仰之间》,《情流感》,著有短篇集《赤裸裸》,长篇《我家有女初长成》、《鱼嗜水之欢》等。现为某女性时尚杂志编辑。

青云慕花飞

陪妈妈去逛街,她买了一套漂亮的新衣服……我想起前阵子给她买的羽绒大衣,红色的,长及膝下,配上靴子刚刚够靓又够暖,哪里想到她一直不肯穿。花了那么多钱给她买的衣服,她不穿,我心里难免不太爽。后来她说是因为穿着那衣服不自在……到了她这样的年纪,穿什么最要紧的是舒服。

我买了一条裤子,尺寸比原来又小了一点,这个冬天我没有发胖,体重仍处于下降阶段。这一点,倒是我比较满意的。

要买一对大红灯笼的,挂在大门上,添一点喜庆。

买了糖果,还有很多吃的喝的。我还一口气买了五瓶葡糖糖注射液,我不是拿来注射的,而是直接喝下去。低血糖,这个最管用。免除了注射的皮肉之苦,而且那注射液喝起来甜甜的。这个习惯,是跟小白学的。小白会批发一箱,然后当饮料喝。喝这个比喝可乐好,尽管我疯狂喜欢百事。上了二十岁,多少要为自己的身体考虑一下。

很久没出去逛了,看着人群汹涌的街道,他们个个都带着喜气……忙一年了,是该开心一把了。在街上走着,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我记不得他是谁,可是觉得我们是认识的。我大概变太多了,虽然穿的是一年前的皮衣,可是头发很长,戴了眼镜,也瘦了许多。他不太敢认我,就这样笑了笑。他没怎么改变,照例是斯文,脸上黄黄的,如同一个重病人。

我想了很长时间,终于在记忆的垃圾堆里拣到了他的名字。可是,我知道我们不会再遇见。少年时代,我们牵着手,逛遍了这座城市的每个角落。然而,那时候,我就预料到,我们迟早会放弃对方。是的,我们不够勇敢。

回来的路上,看到一场婚礼,新娘和新郎在江边的小花园里拍照,他们的亲戚朋友在旁边看他们。新娘的礼服自然是白色的,可是不够好看,冬天太冷了,她的长裤在婚纱底下露出了一截。新郎很瘦,撑不起那套西装。可是毕竟,这是他们一生中相当重要的日子。

戏剧化地,我们还看到一场葬礼,死的大概是某位官大人,排场很大。器乐班的几个男人坐在一辆小货车上,嘻皮笑脸地鼓捣着各自的乐器。那个吹唢呐的憋红了脸,应该是又卖力演奏又在尽力收住笑容的。为什么会这么好笑?谁知道呢?万一我死了,坚决不请这帮人来演奏,简直不成体统的。一辆白色的车子里,副驾驶座上坐着一个穿孝服的孩子。孩子歪着脑袋,一直朝着窗外看。我想起那年外公死了,我怎么也哭不出,跪在外公遗体旁边,我拧了自己一把,才落了泪。

我不够心软?或者,我总是扮演不好应该扮演的角色。我这样想,人死了,活着的人不需要哭,也没必要笑。我们除了继续活着,没有任何选择。当年可以更换的话,我愿意死的是我,让我的外公活着。一年前爷爷去世,我也这样想过。而我,终归是没有死。

2006年来了,那些我忘记了名字的人,忘记了我名字的人,死了的亲友,活着的亲友……或者那些我的前任男友们,还有我的现任男友小恩……所有的人……我希望所有人都好。我是个经常给你们添麻烦的人,为这个,我想说声对不起。

灯笼挂起来,煮上各种菜肴,倒上各色美酒,说着各样祝福,这个年,也会很快乐。懂事一点,宽容一点,在新年的烟花里,我也许就能领悟什么叫成长。为了我这个成长过程的完美,我和我周围的人,都辛苦无比。人是个体的,但是人作为个体存在是凄凉的。我愿意为了周围的亲人和朋友而改变……我知道你们不喜欢我抽烟……当然,还有很多别的缺点。我要祝福你们,祝福家人身体健康,祝福几位好姐妹都生活惬意,好哥们都财色兼收(远在北京的几个哥们,你们该回家乡过年了,我希望你们旅途愉快)……一堆祝福呢……

琐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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