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1/4页)

〖人心和人体已再没有什么隐私;心理史的学生们已经剥去了无花果树的叶,吹散了一切秘密。已经把赤裸的、正在发抖的灵魂送到厨房的洗涤室,而把厕所改变为公共走廊;他们已使爱的魅力钝化,把罗曼司的酒弄酸,拔去了骄傲的羽毛。把高贵的人们心的内部圣所暴露在人的眼前,把它从高坛上推下来,而让发恶臭的本能冲动戴上皇冠坐在它的宝座之上。〗

但经过长时间之后,佛洛伊德的发现所建立的趋势,导向对人类灵魂(精神)较好及较深的了解;对于罪恶、对于内在的斗争及对于那个道德监察,达到充分的了解;而且由于瑞士心理学家容格对于生命较多“神秘”及较少物质主义的看法,使得对直觉那个角式及那共有的下意识——人的种族的欲望——有较大的评价。换句话说,任何对个人心理较深的理解,必然适用于人对他同伴的关系,及导致控制人心较深的势力。下意识重要性的提高,自然会减少人对宇宙全部反应中理性的重要性。它领导人离开唯物主义(特别是藉容格),而向着对人生较为灵性及神秘的看法方面走。

物理学、天文学、生物学、化学的进步也有同样的发展。唯物主义永远不敢赶尽它的全程去追求这个题目到它“逻辑的结论”,因为怕物质会被“灵”走。以科学而论,这种态度是正确且甚至可赞美的,即是对于没有物理的工具来知道的事不作最后断言的态度。自然科学家像是一个忠实的向导,他把你带到可知的最前面一道关闭的门前,坦白地告诉你:“此门以外我不知道,且不能告诉你。”

如果我是上帝,我会非常感兴趣的看那些地上的化学家、物理学家、天文家及生物学家,进而打开我的秘密。我当然保持缄默而不给予任何帮助,但我却很有兴味地看望着他们的科学发明,给他们以或者一世纪,或者两世纪的时间来窥探及打开我的秘密,把它们想通。什么东西都可以——一只蚁,一只蟋蟀,一只蚯蚓,或简单的一片草。用一只蜘蛛为例,人类的科学家可能用一种纯粹在机械基础之上物理化学的解释,来穷究蜘蛛的秘密。我可以告诉人,蜘蛛显然是机械的,就是说蜘蛛是为物理化学的机构所发动。它当然是如此。他首先说明上颚的机构、消化系统,及自卫系统等等,除了黑寡妇的毒液,它们都是比较简单的。那黑寡妇怎样想到这种毒液的化学公式而用极其简便的方法来制造它,可能令他感到困惑。但我猜他不会停止去想及它,直至他满意的找到了这些毒液的化学公式。然后是那不会干燥的粘丝的问题,因为如果它曝露在空气中完全干燥,对于蜘蛛会很不方便。一代将会过去,而杜邦公司会起来给我们一个答案。然后是反胶粘的问题,没有它,蜘蛛的脚会被固定,而蜘蛛将不能在网上活动。这个问题并不新:胃里的盐酸消化肉,但不消化胃壁的本身,因为胃提供它自己消毒剂来抵抗酸。另一代将会过去,斯伦——克德林基金会在它对癌肿的研究中会偶然发现反胶粘剂的化学公式,且可能综合地制造它。斯伦学院的教授甚至可能凭这种发明的功绩而要求准许和上帝作一次会见,但他可能被谢绝进入。

我能为上帝及科学家之间发生的事情绘一张图。那个仍然追寻蜘蛛秘密的科学家,可能现在面对着一个真正困难的问题。如果上帝准他进去,他和上帝的对话,就是讨论这一点,他们全神贯注地讨论那小蜘蛛没有他们母亲的教导,怎样学习结网那个问题。那小蜘蛛必须知道怎样结网,无论牠的母亲支持与否。他们便沉迷在本能、遗传因子、遗传性,及后天习得特性的能否遗传讨论中。他们将沉迷于生物演化、生物化学的深的原理,且可能要处理精确的化学公式。如果为适应生存而在后天习得的特性不能遗传,则它们对于蜘蛛的种族并无用处;如果它是可以遗传的,那就应在某些地方有一个记忆的“贮藏所”来供应消息给那些小蜘蛛,准确地告诉牠怎样做及在什么时候做。约在七十年之后,在奥斯陆或柏林会有些科学家,能解决种族记忆的贮藏所的化学公式,以电报收报纸的形式藏在遗传因子中。一英寸包含有大概十亿电码符号,对某种酵素的构成发出命令来使某种化学反应成为可能,然后从现场撤退而隐遁。根据此项发明,奥斯陆或柏林已获得诺贝尔化学奖金的教授将被准许进到上帝的面前,且被给予许多称赞及勉励的话。这位教授大受感动地从和上帝对话后准备退出,且曾学习多一点复杂的化学方程式,这些方程式只对他显示——无论如何比耶和华显示给摩西的十诫复杂得多。在临走的时候,上帝可能对那位教授说:

〖“我已经让你看到隐藏在遗传因子里面的化学公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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