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1/4页)

“……没有了信仰,没有了激情,没有了精神上的追求,整个人就像泡在水里的卫生纸,疲沓而脆弱,纵然有诸多的事情等着去做,纵然是兢兢业业地活着,精神依然苦闷。”

哪里有天生的“信仰”和“激情”?真正的信仰和激情,是天长日久磨砺出来的。正像我的祖母不止一次说起的那句话:“铁棒磨成针,功到自然成。”你可记得,杨利伟回答央视记者追问被万众瞩目的感受时,神情就像中学生完成了一次寻常的作业练习!首飞之前,心理教练员问他:“你想没想过真正坐上飞船去飞行,会是什么心情?”他面带微笑回答:“我想,我会比平时训练更放松。就让我平静地去飞吧!”这平静和微笑里沉淀着多么丰富的内涵:可以说这是将一己之生命置之度外的大义凛然。没有谁会在这样的时刻还有心思表演什么。这不是能不能成为“中国飞天第一人”的问题,这是对生命哲学高度的逼近和抵达。抵达了这一高度,人自然会透射出质朴、淡定的从容。

你说要忘掉许许多多曾经的迷惑和憧憬,那是因为你长大了,天阶碰痛脚趾,真正的登山开始了。孩子,这并不意味着你曾经憧憬的种种都已云散烟消,它们只是从美丽的梦想变成了现实中通往梦想的路径而已。

对不起,老妈又沉重了!本心是想让你轻松起来的,亲亲杨树上的风吧,下次我一定写点轻松的给你。

你比老妈强多了

亲爱的儿子:

你的小说写得够水平,真的,比你老妈强多了。不过,对于老妈这种刁钻老辣的文学饕餮者而言,我一眼就能看出,你的素材绝不是凭空编造的。

儿子啊,既然棋逢对手,何不让这镜月水花保留着她“在水一方”的朦胧呢?特别是在你还不懂沧桑之美的年岁?在这个世界上,灵与肉和谐为一者几不可见,更何况我们无一幸免地被上帝设定成了黑与白、高贵与卑下一半对一半的可怜的物种!记得周国平先生在一篇文章中说过,尘世上至亲至爱的夫妻,也只能“在黑暗中并肩行走”。基于这一点,孤独的人儿如果能遇到个把儿心灵对望、同气相求的人,哪怕只是同行短短的一段路,也应当胸怀感激、倍加珍惜了。你这个沉不住气的家伙,尽管享受碗中的鸡蛋羹不好吗?何必急匆匆去见那个脖子上一嘟噜赘肉的老母鸡呢?

世间经得起推敲的人本来就没几个,更加之障碍重重的误解,想听到、看到、理会到一丁点儿纯粹的真实,何其难也!昨天下午,我在矿工俱乐部听了一场“赏识教育”报告,就是那个把聋哑女儿教育成“美国硕士生”的周弘,他的故事原本是催人泪下的,可经过商界牛人的包装之后,为了赚钱而牛气哄哄“走向世界”,就成了对水掺假的牛奶,成了另一种意义上的“大力丸”。这只高级“猴子”被牵着赶场一样奔波,实在是惨不忍睹!五点钟在平顶山讲完,晚上九点郑州还有一场在等着他……更可悲的是,为了商业效应,他不可能老老实实地说心里话,就像他自己表述的那样——一个老邻居和听众拉拉家长。就说赏识二字,原本是一个生命对另一个生命的尊重,是父母对儿女宽广无私的大爱,是泡出上好茶叶的那一杯水,咋能省略成每天一句“孩子,你今天心情好吗?”还有“够朋友!”在我看来,当今为人父母者,鲜有够资格和孩儿们做朋友的。儿子啊,老妈自省是一个努力的人,咱们母子间曾经发生过多少起伏波折,经历过多少峰回路转!“和孩子一同成长”,难着呢!这里不可或缺的不是知识与能耐,而是人格和品位。幼时,父母是儿女的天空,你听见过天空对小鸟儿耳提面命喋喋不休吗?

毕海大四(2003。8—2004。8)(26)

亲爱的儿子,小说中的网恋不失为一种经历,也不妨尝试着多探访些虚境中的“心灵花园”,在心灵花园里采蜜,是年轻人的专利,当然我说的不是狂蜂浪蝶,也不必抱什么急功近利的现实目的,而是真诚地用一颗心寻访另一颗心,这是一种极富刺激的冒险,是人生中不可替代的积累经验、陶冶性情的简捷有效的方法。

小坏蛋,老妈会打电话过去,但不会骂你!

做了一个好梦

亲爱的漫儿:

二锅头不好,真的,我讨厌二锅头不亚于讨厌美若天仙的“小姐”!我绝不希望我的儿子遗传到老曲家这一贪杯的基因!

昨天晚上老妈做了一个好梦,恍惚是老家,但那条桐河沟子在高山嘴那一带变得深阔清莹如暖玉,碧绿的河水绕成数里远一个半环,中间丘埠拱起个小山。同车的画家们都跑到高处写生去了,我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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