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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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没有。

直到打开附近所有病房和医生值班室的门后,刘斌不得不相信,这所奇怪的医院根本就是空的,自己大概是这里唯一的一个病人。

怎么会这样呢?难道自己一睡睡了七天,大家都跑出去看北京奥运会开幕式了?

低头看看自己,还穿着被花盆砸中时的衣服,t恤牛仔,再正常不过。就因为太正常了才怪异,病人都应该穿病号服才对吧,哪个护士小姐这么懒,连条衣服都舍不得换。

刘斌撇撇嘴,对目前的状况无计可施。医药费那么贵,自己是肯定付不出的。也不知道院长会不会把自己赶出去,不过在这之前得找到人问问才行。

考虑了半天,刘斌决定先到挂号的前台那边问问,不管奥运会开幕式多好看,挂号处应该还留有值班人员吧,开幕式又不能治病。

顺着长长的走廊一路走下去,整个世界只剩下一个人的脚步声,规律整齐地一下一下响着,让人无端心慌。

走廊的尽头一边是楼梯一边是电梯。电梯的灯暗着,似乎没有在运行。刘斌看看顶上那块绿莹莹的小牌子,上面写着“安全出口”,一个箭头指向楼梯间。

不死心地按了好几回电梯按钮,它却没有任何反应。刘斌气哼哼地把双手插回口袋里。

罢了,他也知道自己的运气近来很差,电梯什么的,想都不用想。

楼梯间显示这里是二十七层,刘斌一下子想到了自己小区二十七层那对脑回路异于常人的夫妇,就是因为他们吵架乱扔花盆才害得他进医院,不知道现在吵完了没有。

二十七看来也是个不祥的数字。

等到刘斌气喘吁吁地爬到一楼,整个人几乎都已经呈现半虚脱状态。他自认为平常还是有运动的,虽然不是夸张的肌肉男,好歹跑个八千米没有问题。想不到只是被花盆砸一下头,这运动细胞就被砸得所剩无几了。

还没等他哀悼完自己的运动细胞,不知从何处传来的钟声一下一下回荡起来。这是他醒过来后听到的第一种声音,悠长肃穆,让他想起从前读初中的时候,上午第四节课时最盼望的就是远处市中心那座大钟响起十二点的钟声,这代表着可以和几千人一起冲向食堂,磨着食堂大妈多给他加一勺肉。

不过今年已经二十八岁的刘斌再也不会像个愣头小子一样每天考虑的只是今天中午去食堂吃什么了,属于他的无忧无虑无知无觉的傻逼时光总是短暂的。困窘的生活使得他辗转在一家又一家专业对口或不对口的公司,拿一点微薄的薪资艰难度日,犹豫着周末要不要在青菜之外加一个炒鸡蛋犒劳自己。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他遇到童磊。

刘斌是在高中的时候认识到自己与众不同的性取向的,然而虽然知道,他却从没有真正喜欢过哪一个男生。他根本没有空,他需要学习学习再学习,才有可能考上好的大学然后找份好的工作,直到实现养活自己的目的。

只是偶尔做梦的时候,无一例外主角都是两个男人。来来往往那些花裙子、长头发的姑娘,在他眼里是漂亮的可以欣赏的对象,却不能让他心动。

后来他如愿以偿地考上了一所很好的大学,毕业以后才发现像自己这样只有学历没有背景的大学生,根本找不到什么好一点的工作。

他一度以为自己会走投无路,而那个人出现得恰是时候。

英俊多金温柔体贴,刘斌一度为童磊的完美而自卑也为自己的好运而庆幸。其实说起来,刘斌长得也是不差的,一米七九的个子不算高也不算矮,骨架匀称,最难得的是皮肤比广告上代言化妆品的女明星还好,用童磊的话说,就像剥了壳的鸡蛋滑滑嫩嫩。

只是当时刘斌一直觉得自己是高攀了。

他给过自己太多温柔和温暖的回忆,以至于割舍时整颗心脏都鲜血淋漓。

算了,怎么又想起这个家伙。刘斌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点,这时医院外面最后一下钟声还拖着余韵,不多不少,刚巧十二下。

正午十二点的阳光照进来,大厅里还是空无一人,环顾四周,本该坐着值班人员的窗口只有冷硬的玻璃映出刘斌自己的倒影,互相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

抬头望着电子屏幕上翻滚着的红色大字,,上面显示的时间格外刺目:2025年4月1日星期二。

刘斌盯着那颜色十分刺眼的滚动时间条看了半天,脑袋上浮现出三个问号。

2025年?4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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