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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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是:鱼罐头。

<P>将品茶

看来我这辈子注定是要当个粗人,因为茶的缘故。我不懂得什么叫“品茗”,只知道喝茶,而且方法也粗鲁得很。记得高考前,我整晚地做物理题玩,因此染上了喝浓茶的习惯,而且一直就没有打算改回来。后来我去了香格里拉,在那里的一年时间里,这习惯愈演愈烈,我甚至习惯了煮茶喝。

香格里拉因为海拔高的缘故,水只到七十多度就开了。因此,开水只放一分钟就可以直接喝了,用这样的水来泡茶,那是真的“泡”。茶叶在杯子里懒洋洋地缩作一团,心情也就舒展不开。房间里电炉一年四季不灭,因此我就用不锈钢口杯放了茶叶煮着喝,靠近杯底的地方温度大约有三四百度,这么煮出来的茶就勉强有了茶味。惟一的遗憾是,越是好茶,也就越不经煮,不到半个小时,杯子里就是乱七八糟的一团,喝一口,满口都是茶叶末子。

我对着杯子苦思冥想了一个下午,终于在百货商店关门前想到了一个解决之道。香格里拉在古茶马道上,自古都有马帮贩运砖茶,那东西比较耐熬。我赶到商店,真正看见如城砖一般的茶砖时,我又犹豫了。那东西味道刺鼻不说,而且肉眼可见有大量的茶梗和茶树枝,我疑心到底能不能用来口服,它实在是太像牧民的压缩牧草了。

最后,我还是找到了下关坨茶,那东西类似窝窝头,却坚逾铁石。回到宿舍,用斧子砍碎,捡大块儿的扔进茶缸里,加水一气狂煮。煮出来的茶水呈深棕色,味道浓烈。三杯落肚,可以一直坐到天亮,且全无倦意。在很多个下大雪的夜晚,窗外雪花无声飘落,我在电炉上大烤牦牛肉,口渴了就大口喝茶,满室茶香,我觉得神仙也不过如此。

我以为这就是品茶。

上星期,朋友带我上街买茶。我们挑了一家老店坐下,因为是熟客的缘故,老板很客气地请我们喝新茶。头一杯叫“青山绿水”,玻璃杯晶莹剔透,那茶叶经沸水一冲,立即变作翠绿色的“水草”,在杯里轻轻招摇。茶的颜色并非一般茶叶的碧绿,颜色要浅而明亮,像是春草,只能用明丽可爱来形容。入口极苦,属苦丁茶的一类。但是茶水在舌头上停留大约不到一秒的时间,就立即强劲“反弹”出甘甜来。妙的地方是这种苦和甜都一样强烈,苦不多于甜,正如甜不多于苦一样。两种滋味交织在一起,每一种都无比清晰,每一样都无比强烈。“青山绿水”生于云南南部,是一种野生山茶。我因此想起金庸笔下的阿紫来,在大理的段正淳想起他的这个女儿的时候,怕也是在喝着“青山绿水”吧?

第二杯是台湾的乌龙茶,这种茶我也煮过不少,觉得比起坨茶的耐煮,尚有很大提高的空间。老板拿出一套福建茶具,一通“韩信点兵”、“关公巡城”之后,用小陶杯倒了两钱出来。我拿起来正想倒进嘴里,却被老板拦住,叫我先闻一闻再说。我依言闻了一闻,一股浓烈的奶香扑鼻而来。我失声惊呼:“奶茶?!”老板大笑,说这种乌龙有一股特殊的乳香,叫做金萱。大陆没有这种茶叶,只有台湾才有出产。我连饮三杯,却又被老板止住。老板说:“先生,茶是用来品的。像你这样大口大口地喝,岂不是一点意思都没有了?”我听了有些惭愧,速度慢了下来,但还是喝了两壶。不过经他提醒,我却发现品一品茶,也别有一番滋味。

一边坐着,一边就和老板天南地北地聊天。我问老板,他这里除了普洱茶以外,还有什么茶比较好卖?老板回答说是龙井。我大笑着说,龙井?天下哪里有那么多龙井给你们成吨地卖?老板略感吃惊,问我怎么知道。我告诉他,我曾经在江南念过四年书,对龙井还多少有点了解。老板又问我,先生可曾喝过真的龙井?我脱口而出:“当然喝过,旗枪龙井!”

我当然喝过,在我念大学的时候。有一天女友从杭州回来,从家里带了一小包龙井给我,叫我泡一点看看可有什么特别?我抓了一把扔进大玻璃杯里,冲进沸水,却因此看见一幅奇景:所有的茶叶都随着水流飞快地旋转着,叶片是扁平的,在水里却能一片片站立着,像极了一面面飞旋的小旗,又如刀枪林立。茶色淡绿,味道很是清香。因为只有一小包的缘故,我舍不得一下喝掉,只是慢慢品。记得她看着我惊奇的表情,在一边满意地说道:“知道了吧?这就叫旗枪龙井!茶厂的亲戚送给爸爸一小包,我好容易要了这些给你。”那是我生平第一次品茶。

然后就是在虎跑,泉水顺着山坡流下,阳光穿过树影落满一地斑斓。我们在虎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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