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部分 (第1/4页)

姚兰芝奇道:“茶叶又不是什么非有不可的东西,从小到大,我就不爱喝茶。真不懂他们为何冒风险,去做此种生意。想来又赚不了多少。”

姬连城侧身搂住她,笑道:“你不爱喝茶没关系,可关外的胡人不能不喝。他们跟我们吃食不同,是以奶食,牛羊肉为主,全无菜蔬和果品,若是再少了茶叶,那是要生病的。所以,对他们来说,茶叶和盐一样,是非有不可的吃食。”

姚兰芝这才了然,道:“竟是这样。”

姬连城又道:“说起来,贩黑茶和运私盐颇为相似,都是极赚钱的生意,你只需瞧瞧那些赚得盆满钵满的盐枭,就知道茶叶这生意有多好赚了。”

姚兰芝舒了口气道:“若真是茶叶倒没什么了。我听说,胡人马贼只要金银珍宝,不要货物。也不知是真是假。”

姬连城替她掖了掖被褥,道:“我也听说过。想来可能是胡人马贼只会打打杀杀,不懂做生意,货物到了他们手里,只怕也销不出去。”

姚兰芝点头道:“不过也不能太大意,关外也有汉人马贼,据说比在关内时还要凶悍。”

姬连城笑道:“别多想了,你不睡,肚里娃娃还要睡呢。”

姚兰芝甜甜一笑,闭上了眼睛。

黄芩回到屋内,先收拾了一番背囊和腰袋,而后径直上床,合衣而卧,且留下一烛荧荧,没有吹熄。

当他的脑袋刚沾上枕头,闭目待歇时,窗外立时传来几下奇怪的弹指之声。

这弹指之声极轻微,很有节奏,连续了好几下,象是敲在窗框上发出的,虽于静寂无声的暗夜之中,仍然声若蚊蝇难以听见。

可黄芩不但听见了,而且听得一清二楚。

他微一睁眼,果断地翻身坐起,随手一掌劈出一道掌风,将桌上的烛火刮熄。

就在烛光甫暗之际,他的人已落至窗下。

将窗户悄然揭开微微一线,黄芩小心地向外张望,但见一人负手站在窗外。

黑暗中,他瞧得十分清楚,那人正是韩若壁。

黄芩低声道:“何事?”

韩若壁一晃身离开窗前,到了门边,悄声道:“外面冻死了,快让我进去。”

黄芩沉吟思忖了一瞬,推手开门。

门才微开一半,韩若壁已闪身而入,身法之轻快自如,宛如一缕轻风,毫无半点声息。

待关上门后,黄芩要重新点上火烛,韩若壁却阻止道:“莫点灯,点灯引人注目。”

黄芩依他所言收了手。

二人于黑暗中相对。

并非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可瞧见对方模糊的轮廓,韩若壁只觉黄芩的那双眸子异常明亮,心下顿时一片清朗。

黄芩没好气道:“深更半夜,找我做甚?”

韩若壁笑道:“今日入住之人,你不觉有些可疑吗?”

黄芩抬手一指,道:“入住之人中最可疑的,不就是你吗。”

韩若壁收了笑脸,道:“我不是跟你开玩笑。那个商人,‘威武行’的两个打手,还有那趟货,都十分可疑。”

黄芩摇头道:“但凡商人大多那样,一身铜臭,比你有过之而无不及,有什么可疑的?难不成你记恨人家的‘草上霜’盖过了你,没事也要寻些事端?”

韩若壁连叹三声,道:“我记得,你说过我不做捕快真是可惜了,可见我于人于事,观察细微,分析得当。怎的这会儿却不听我分析细说?”

黄芩点头道:“我好像还说过,你不做戏子真是可惜了。那你是不是打算演出戏让我瞧?”

韩若壁眼波转动,嘻嘻一笑,道:“只要你有心瞧,我一定演得了。黄捕头想点哪一出?是‘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的《蟾宫曲》;还是‘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的《西厢记》,又或者。。。。。。?”

黄芩哪知他真会这许多曲目,心生不耐,上前推搡他,作出逐客状,道:“哪有这等闲功夫看戏。快走,快走,我要睡了。”

韩若壁就是死赖着不肯走,口中道:“不看戏也罢,可你就一点好奇心没有?”

黄芩见他不走,一时也没了法子,只得道:“有话快说,说完便走。”

韩若壁一眯眼,道:“那商人看起来一副暴发户作派,可骨子里绝不似外表那般简单。”

黄芩应了声,道:“哦?”

韩若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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