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部分 (第1/4页)

尚廷筠果断摇头道:

“不会。”

王定道:“为何?”

尚廷筠神色隐晦道:“我听说,哈默达的二儿子哈多死的蹊跷,前些天才在戈壁里找见尸身,送回‘白羊镇’安葬了。”

王定点了点头,道:“这事我知道,虽然哈默达对外宣称儿子是被马贼所害,但此前,人明明好好的呆在杜韦那里,之后就莫名其妙死在了戈壁,的确很是怪异。”

尚廷筠道:“据说和哈多一起出使杜韦部,商讨联姻一事的,还有一个长老,不过此后那人就销声匿迹了。”

王定疑道:“你的意思是。。。。。。杜韦下的手,连那人也一起做掉了?”

尚廷筠摇头笑了笑,道:“我的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哈默达的意思。我想,哈多的死和那个长老的失踪。。。。。。”停下来想了想,他继续道:“八成不是失踪,死不见尸也说不定,极可能和杜韦暗通瓦剌有关。也许,他们在杜韦那里无意间发现了什么证据,杜韦便不能容他们活着离开哈剌灰部了。”

王定疑道:“真若如此,哈默达死了长老,又赔了儿子,‘白羊镇’怎会不向杜韦发难,挑起战事?”

尚廷筠道:“你该往深里想想。”

王定认真想了好一会儿,随即豁然开朗,道:“我明白了。哈默达若是隐而不发,倒真有可能说不准什么时候纠结起兵马同杜韦战个你死我活。可现下,他已经杀了杜末,算是一命抵一命,讨回了部分血债,怒气已遏,反倒不大可能再与杜韦真刀真枪的血肉相拼了。”

尚廷筠欣慰一笑,道:“不错。至于杜韦那边,为了防止密通瓦剌一事曝露,率先杀了人家的儿了、长老,当然更加不会另行挑事,否则岂不等于把他小心藏匿的野心,召告天下?所以,无论是哈默达,还是杜韦都不会轻易向对方开战。另外,毕竟他们还有顾虑哈密这地界可不是只有‘白羊镇’和‘沙尔湖’。”

伸过手,他轻轻拍了拍王定的肩膀,道:“我这肩膀扛了‘神光堡’六年。王副堡主,若把担子交给你,你能扛几年?”

王定只觉他这话问的怪异,不知如何回答,嚅嚅道:“堡主,你这是。。。。。。”

忽然,尚廷筠一抬手,肃然道:“来了!”

只见,远处一辆满载的骡车,并着一人两骑缓行而来。从拉车的骡子沉重的步态,以及驼口袋的马匹急促的呼气中,可以瞧出货车和马背上的东西都极为沉重。

来的人,当然是黄芩和韩若壁。

未到近前,黄、韩二人就发现隘口处满是人马,不由心下生疑,进而有意放缓了车速、马蹄。

韩若壁一边聚目遥望,一边道:“会不会是江紫台不放心你办事,所以带了官兵守在那里?”

黄芩道:“并非没有可能。”

等到了近前,二人发现守在这里的居然是‘神光堡’一众,不禁微有吃惊。

瞧见来的是韩、黄二人时,尚廷筠也吃了一惊。他本以为等来的人若非强弩之末的打行一众,就是伤亡惨重的盗匪成员。至于这两个被他顺水推舟引去‘老山墩’的绝世高手,是不该带着财物出现的。毕竟,他们虽然身手高绝,但只有两个人,取身保命或能做到,想在混战中独得财物,却是痴人说梦。

不过,事实既在眼前,不容他不信,尚廷筠只得假模假样地拱了拱手。

见他仍是将路堵得死死的,并不让开,黄、韩二人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

知道形势不妙,黄芩率先蹬辕跳下骡车,来到尚廷筠马前,一抱拳道:“尚堡主,敢问兴师动众,来此何事?”

他是故意多此一问。

尚廷筠扬鞭一指车、马,道:“也没什么大事,留下东西,你们便可继续上路。”

韩若壁正待催马向前说话,却被王定一声“站住!”喝止了。

王定目光警觉道:“若不下马,还请你留在原地。”

韩若壁懒散一笑,高声道:“莫非你们百多号人居然怕我一人?”

尚廷筠扫见他大腿处被几道布带紧紧缠裹着,语带试探道:“韩若壁,你不下马,可是为了掩饰腿上有伤?”

知道瞒不过,韩若壁傲然一笑,道:“有伤是有伤,不过正因有伤,才比平日要更加难缠些。”

他这话不无道理,好的猎手都知道,受伤的野兽往往比平时更凶残、可怕,因为他们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拼死一搏,是以会释放出难以想象的潜能,其道理就如同困兽犹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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